氣呼呼的想了一番,拿起手機再次嚐試打了電話過去,還是處於關機狀態,從來還沒碰到過這種事情,求人家辦事居然關了手機不接電話,把她簡直給氣的臉都白了。
一連三天,趙得三一直管著手機,把心思全放在了處理他老子喪事的事情上了,白天忙忙碌碌一天,晚上心裏又煩,一直到禮拜一劉旺財的骨灰下葬後才算輕鬆下來。從墓園回到家裏脫了被汗水浸泡的臭哄哄的衣褲,鑽進衛生間裏洗了一個澡,坐在客廳裏心煩意亂的抽了一支煙,才想起這幾天自己的手機一直關機著,難怪怎麼感覺沒人聯係自己呢。
於是將手機掏出來開了機,裏麵有一條白玲發來的信息“小趙,你這幾天怎麼沒來上班?一直沒見到你。”
趙德三從煤資局辭職的事沒給白玲說明白,要不然也不會把自己費勁千辛萬苦拍到的那些視頻給她複製一份,就是怕自己以後不在單位,有人欺負她的時候讓她用那東西來自保。
他沒有回白玲的信息,反正以後也不在榆陽市了,沒必要再聯係她了。
最近這幾天為了辦理他老子的喪事把他真給累壞了,休息了片刻情緒冷靜下來,才想起該給蘇晴打個電話解釋一下,不然一直關著手機不聯係她,那天還迫不得已放了她的鴿子,想到她肯定會生氣的,她可是自己以後在省裏發展的靠山,千瓦不敢把她給得罪了。
於是連忙撥了蘇晴的手機號碼,焦急地等電話接通,但是電話響了幾下就被對方拒接。他想著蘇晴可能是忙著吧,算了,等到了省裏直接去她家裏就是了,當麵解釋或許好一些。
休息了片刻,就進屋子換了一套衣服,拉上行李箱重新啟程,出發前往省裏了。
這一次他走的特別堅決,沒有半點留戀,畢竟一個親人也沒了,為了將來能夠更好的發展,在仕途上有所作為,去哪裏都一樣。
本來一開始感覺沒有見任蘭一麵感覺很遺憾,但自打那天見她和於海平摟摟抱抱去酒店的那一幕後,就徹底對那個女人失去了興趣。
更大的城市,有更多的秘密等著他去探索,那個曾有一麵之緣讓他夢牽魂縈的少女瑩瑩也在省會西京,任蘭的女兒任婷也去西京上民辦高校了。
趙德三的精彩之旅才剛剛開始,美好的將來已經在向他招手。
來到車站,趙德三坐上了駛往省會西京的大巴車,在車上閉目養神,想好好休息一下。但一閉上眼睛。趙德三耳畔突然回響起父親臨終給他說的話。自己是抱養的,父親是被人有意揭發偷稅漏稅才坐牢的。
那麼自己的身世到底如何?親生父母是誰?又是誰揭發了父親?一連串的問號在趙德三的腦海裏打轉,隻是父親說完這些就閉上了眼睛駕鶴西去,令他一時根本無從去尋找這些秘密的答案。
在去西京的路上一直試圖從以前完美的家庭生活中找出一些答案,但思緒也隻是像無頭蒼蠅一樣胡亂飛舞,沒有任何思緒,更想不到與這些秘密相關的任何蛛絲馬跡。
心裏裝著事情,路途也就感覺不像往常那麼漫長了,等他從思考中回過神的時候車已經到了省城,過了一會就到了車站。
從車上下來,拉上行李在站門口打了一輛出租車就直接前往蘇晴在市郊的住處。
由於才下午三點多,整個別墅區裏安靜的看不見一個人影,滿頭大汗的來到蘇晴的別墅前,門鎖著。隻能在門口的屋簷下席地坐下來,點上一支煙緩了口氣,拿起手機再次給蘇晴打去了電話。
這一次電話響了三四下意外接通了,令他感覺有些欣喜,喜出望外的對著手機說:“蘇姐,我來西京了,已經在你家門口啦。”
每到夜晚,趙德三習慣稱呼蘇晴為晴兒,可是在白天,卻會叫她蘇姐,這仿佛已經成為一種習慣。
“什麼?你都已經到家門口了?怎麼來之前不給我打個招呼!你不知道我平時工作很忙碌嗎!現在哪有空回去呢!”電話裏蘇晴的語氣很驚訝,同時帶著一股怨氣。
趙德三本來想以這個驚喜來化解蘇晴的生氣,卻沒想到熱臉貼到了冷屁股上,一時有些灰頭土臉,沒有了底氣。
聲音很小的說:“我給蘇姐你打過電話了,你……你掛了。”
“好了,那你就慢慢等著吧!等我下班忙完了再說吧!”蘇晴語氣冰冷的撂下一句話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這個結果令他感到有些意外,一時間心灰意冷的坐在草地上抽著煙,心裏想著肯定是前兩天一直關機惹她生氣了,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得罪了她,那自己在省裏的前途豈不是前途很不明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