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榆陽的時候他因為生氣沒有能見到任蘭,作為一個一心想把事業壯大的女人,如果不靠著自身的姿色來走一些捷徑打通政 府的關係,任蘭的公司根本不可能在很短的時間裏迅速就撅起。再加上趙得三在榆陽市煤資局任安質科長時幫她進一步壯大了公司的實力,現在在榆陽市,隻有林氏礦業可以和她的公司抗衡一下。但自從主張煤炭改製的副市長餘引良調離榆陽後任蘭就感覺到了危機,一來林大發在榆陽市的人脈極廣,二來新上來主管煤炭產業的副市長於海平是個保守派,如果被林大發搶先一步將他拉攏過去,隨時會招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她是個女人,是個頭腦聰明的生意人,知道拉攏領導的方法無非兩種,一種是財,一種是色。男人貪財好瑟是本性,特別是權高位重時,這種糖衣炮彈會源源不斷打來。
她和林大發相比,多出的優勢就是色,是自己的身體,為了保平安求安穩,隻能不惜犧牲一下自己的色打通和於海平的關係。
畢竟對她來說和當官的睡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多一個於海平也無所謂,隻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對趙得三就不一樣了,她至少是用了真心的。
現在這一段時間一直打不通他的電話,得知他不在煤資局幹了,就一直很心急,加上最近一段時間她打探到林家好像要有新動作了,在國家對煤炭產業控製越來越嚴格的時候準備進軍房地產行業,了解到這個動向後任蘭也考慮到現在手頭資金充裕,也想嚐試涉水一下房地產行業。正好趙得三麵試的這天下午榆陽市煤資局召開煤炭產業專項會議,會後任蘭磨磨蹭蹭逗留了半天,見人都走了,才跟上前去叫住了已經升任為安置科科長的蘇靜。
蘇靜之所以能成為安置科科長,還多虧了她堂姐蘇晴的功勞,由於趙得三離開煤資局之前就給蘇靜提醒過,要多借助一下她堂姐的關係。他離開後沒多久蘇靜就給蘇晴打去電話委婉的說起這件事。
堂妹的事情對蘇晴來說隻不過是舉手之勞,隨便給煤資局張淑芬在省委做組織部副部長的老公李長平打了一聲招呼,蘇靜很快就被張淑芬提拔上去,代替了趙得三走後留下來的空缺。
“蘇科長。”任蘭跟上前去在身後叫了她一聲。
不知是人升官了脾氣見長還是蘇靜見不得長的頗有幾分姿色的女人,也可能是任蘭在行內人的眼裏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吧,蘇靜駐足回頭看見是她,輕蔑地一笑說:“喲,任老板,還有什麼事嗎?”
任蘭本意是想從她口中打聽一下趙得三的下落,一來是想給他解釋一下被他撞見自己和於海平去酒店的事情,二來是進軍房地產行業的想法她還拿不定主意,想聽聽他的看法。
但又知道趙得三一直和這個姑娘共事了幾年,雖然他先走了,但也不能在她麵前表現出了自己和趙得三有什麼不太正常的關係了。支支吾吾的半天,畢恭畢敬地笑著說:“蘇科長,我想和你說點事情,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
“該說的事情在會上都說了,還有什麼事?”蘇靜不耐煩的說,尤其是麵對著一個三十多歲了姿色一點不遜自己的老女人,女人本性上的那種妒忌心就開始作祟了。
“礦上的一些事情,不過是以前劉科長在的時候的事情,也算……也算是曆史遺留問題吧。”任蘭嗬嗬地說,隻有通過這個借口才能打聽一下趙得三的下落,“如果蘇科長覺得麻煩的話,那……那你給我說一下劉科長現在在哪裏,我去找他問一下,不知道蘇科長方便不方便啊?”
蘇靜用異樣的眼神看了一會她說:“你沒有趙得三電話麼?”
“有倒是有,隻不過是以前的那個號碼,打過去一直占線著,不知道是不是換了號碼了,蘇科長要是方麵的話就麻煩給我說一下吧。”任蘭低聲下氣的說,心想就算她不知道趙得三的下落,隻要能給她趙得三現在的手機號也行。最近一直打不通趙得三的電話,任蘭誤以為他換了號碼。
“應該沒換號碼,我打一下試試。”蘇靜說著掏出手機給趙得三撥去了電話,裏麵傳來彩鈴聲,響了兩聲掛掉了對任蘭說:“沒換號碼,可以打通,要是以前遺留下來的什麼問題的話任老板您還是找他處理比較好,以前的事情我也不太了解的。”
“那……那蘇科長知道劉科長現在哪裏麼?”任蘭追問說。
“我不知道。”蘇靜說,趙得三之前給她交代過不讓輕易給別人說他現在的處境,這丫頭倒是一直記著,幫他守口如瓶的,就連張淑芬也不知道趙得三現在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