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周出門的時候手機就響了,掏出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趙得三就遲疑著接通了電話,裏麵立刻傳來了一個久違的熟悉的聲音:“得三,你終於肯接我的電話了。”
沒錯,是任蘭給他打來的。原來昨天任蘭去開完會後找蘇靜打聽他的下落,蘇靜當著她的麵試撥他的電話的舉動無意中給她指點了一個方法,那就是既然趙得三不肯接她的電話,肯定是因為生氣將她的手機號拉入了黑名單,那她何不換一個號碼打呢。
今天一早來到公司簽完幾份煤炭供應合同,閑來無事,任蘭又想起了他,於是用另一部手機給他撥了電話想試試究竟,沒想到還真是給打通了,電話一接通就喜出望外幾乎要哭了一樣欣慰和他說話。
靠,賤貨還纏著老子幹嗎,於是很不耐煩地說:“你老是給我打電話幹什麼!我現在很忙你不知道,有什麼事就快點說,沒事我就掛電話了!”
自己的一腔熱情被他給潑了冷水,任蘭一時間感覺很失落,支支吾吾地小聲說:“得三,你還在……還在因為那件事生我的氣嗎?”在任蘭的心裏,她從一開始,就將趙德三當做了自己的心裏寄托,隻是這其中有些事情存在誤會,而自己內心深處的苦楚,並不能一一向趙德三訴說。
這些年,自己的生意能做的這麼大,其中的苦衷,趙德三並不知道。
他更不知道,自己內心深處的深仇大恨。
任蘭對錢看得很淡,隻是她一心想擴展生意版圖,其中很大的一個原因,是因為她要報複,要通過在生意場上的打拚,報複曾經辜負和拋棄了自己的那個混蛋。
裝什麼可憐呢,哼!趙得三嘴角擠出一絲冷笑輕蔑地說:“我生你的氣幹嗎?你又不是我什麼人!”
“我知道……知道你生我的氣,可是……可是有的時候我也沒辦法……現在主管煤炭產業的領導換了,我很怕公司會因此而出現什麼問題,才……才那樣做的。”任蘭和盤托出了她的想法,希望得到他的諒解。
隻是趙得三很不明白她的公司已經那麼壯大了,還怎麼那麼充滿野心,一個女人,她到底想幹嗎。“這和我現在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你怎麼做采取什麼方式拉攏和於海平的關係我可管不上的。”趙得三言語間顯得一點興趣都沒有。
聽他的意思好像對自己的事情再也不聞不問了,任蘭苦笑了一聲說:“我……我聽說你現在好像是去省裏工作了,我也私底下打聽到你是因為幫我的時候得罪了張總和王純清他們,才在煤資局幹不下去的,如果是那樣的話我……我想當麵給你道歉,給你經濟上的補償。”這樣說其實任蘭也是想見一下他,畢竟這個年輕帥氣的男人曾經讓她寂寞的心靈產生過悸動,對他動過真情的。
“我的確是因為給你幫忙的時候得罪了單位的領導在單位走投無路幹不下去了才離開的。不過你現在的煤炭生意幹的那麼紅火,又打通了和於海平的關係,找我就不需要了,經濟上的補償更就不需要了,我一個人賺的錢足夠我花了。”趙得三不冷不熱的說,他現在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覺得暫時也不需要那麼多錢,就算什麼時候想過一下富裕的上層生活,也可以通過自己的方式去獲得,靠一個女人的贈予,嗬嗬,把老子真當成吃軟飯的啦!男人,必須要混出個人模狗樣,而不是什麼都要靠女人。
趙德三的內心深處,早就發下了毒誓,一定要幹出一番事業,光耀門楣。
通過自己真正的本事,走上一條屬於自己的康莊大道,做一個為民辦好事,為國家貢獻自己力量的好人。
“那……那你既然暫時還不想見我的話,我拜托你一件事好麼?”任蘭苦笑了一聲說。
“你生意上的事情我現在是管不著了,沒那個權力也沒那個資格,如果是這方麵的話你還是去找於海平直接說比較好。”趙得三輕挑地說,真不知道她的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是這樣子的,婷婷她高中畢業了沒心思在公司給我幫忙,非要去西京上學,實在沒辦法了就給她找了一家民辦的大學讓她去上學了,去了都快兩個月了,最近我發現她好像不太對勁,電話也很少給我打,可能是……是談戀愛了吧,她腦子簡單,我怕……怕人家騙她,我最近公司的事情太忙也沒時間過去看她,你……你要是有空的話就去看一下她,可以麼?”任蘭說。
一說到婷婷,趙得三才有了興趣,說:“那行吧,我有空就去找一下她。”
“那……那等下我把她的新號碼給你發過去吧。”任蘭微微笑了一聲說。
“行,沒什麼事我還忙著,不說了。”趙得三說完就掛了電話。心想今天正發愁沒人陪自己一起玩呢,原來婷婷也在西京市,都好幾個月沒見她了,一時還真有點想見她。過了片刻,手機一響,任蘭就將婷婷的新手機號發給他了。將婷婷的新號碼保存在了手機通訊錄上後,趙得三就給她打了個電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