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來到辦公室後眾人就覺得夏劍心思沉沉的。昨晚家裏發生的事情後來也是驚動了已經上chuang睡覺的鄭茹,弄明白了事情的經過,今天在辦公室,鄭茹見夏劍一來,就斜眼狠狠瞪了他一眼。
趙得三極為察言觀色的看見了鄭茹這一幕,又看到夏劍一臉苦悶的樣子,就故意問道:“夏處,今天是怎麼了?和嫂子吵架了還是?怎麼焉得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啊?”
夏劍苦笑的眼神中充滿了一絲寒意,昨天被趙得三故意解開袋子的事夏劍隻能是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心裏對趙得三不滿,嘴上又不好說什麼,隻能是苦笑的看了他一眼,但眼中卻藏不住對趙得三的恨。
鄭茹這時候一邊工作一邊用一種極為異樣的口氣自言自語道:“有的人今天恐怕不會太平嘍!”
夏劍立刻緊張的看了一眼鄭茹,心裏忐忑不安,七上八下,不管自己到底是哪裏惹到了鄭禿驢,他昨晚既然能打電話過來大發雷霆,今天恐怕自己也不會安寧了吧?
想到這個,夏劍簡直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屁股上仿佛長了刺一樣,坐立不安,如坐針氈。過了一會等辦公室安靜了下來,便悄悄起身走到鄭茹前麵,欠下了身子,陪著笑臉小聲問道:“小鄭,你爸來單位了沒?”
“來了,夏處找他幹嘛呢?”鄭茹用異樣的目光挑望著他,口氣也很輕挑,看著夏劍一臉焦急的樣子,心說自作自受。
“去談點工作上的事。”夏劍陪著笑臉,然後起身悄無聲息的走了出去,懷著極為緊張不安七上八下的心情走上了三樓,去找鄭禿驢想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劍走後,趙得三問鄭茹:“美女,你發現沒有,夏劍今天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不對勁就對了!”鄭茹頭也不抬的應道。
趙得三怎麼覺得鄭茹的話中有話,好像是她知道夏劍今天為什麼不對勁一樣,便追問道:“什麼意思啊?”
鄭茹沒好氣地說道:“他呀,估計是覺得沒什麼機會被提拔,昨天說是給家裏送了兩隻從鄉下帶來的土雞,你知道他有多惡心嗎?他在雞身上塗滿了屎,害我把抓的滿手都是,昨天晚上打電話罵了他。”
“我靠!這也太惡心了吧?”趙得三佯裝很驚訝的說道,心裏卻幸災樂禍極了,壓抑不住這種得意的心情,連臉上也掛起了樂不開支的笑容。
“笑什麼啊?那麼惡心的事你還笑!”鄭茹白了他一眼,嗬斥說道。
趙得三“哈”的笑著說道:“沒想到夏劍那麼惡心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不就是想混個領導嘛,沒混上去就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報複,至於嗎。”說著又“哈”的忘乎所以的大笑了起來。
“看把你幸災樂禍的!”鄭茹白了他一眼道。
夏劍來到三樓鄭禿驢的辦公室門口,幾次伸出手準備敲門,幾次又放下來,忐忑不安的在門口團團轉。突然門一打開,鄭禿驢端著茶杯朝外直接潑洗漱茶杯後的水,嘩啦一下給夏劍澆了個落湯雞。
“啊。”夏劍驚慌的叫了一聲,冰冷的浸透了衣服。
鄭禿驢這才發現夏劍在門口站著,陰冷著臉厲聲道:“你給我進來!”
夏劍被刺骨的冷水凍得直打哆嗦,唯唯諾諾的跟了進去,鄭禿驢轉身就橫眉豎眼劈頭蓋地的怒斥道:“小夏!你可以啊!你現在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啦?拉屎都拉在我頭上來啦?”
“鄭主任,我……我來就說想問一下您……到底……到底怎麼了?”夏劍支支吾吾地說道。
鄭禿驢眯著眼睛陰著臉問道:“你為我怎麼了?你想想你在昨天那蛇皮袋子裏做什麼!給雞身上莫滿了屎,抓了老子一手!”
“那……那可能是雞屎吧。”夏劍的第一反應就是雞在袋子裏憋了一天,拉在了裏麵。
鄭禿驢厲聲道:“那他媽是人屎!”
夏劍立刻瞪大了眼睛,焦急地說:“那……那不可能吧?”
“不可能?老子不知道什麼是人屎什麼是雞屎!”鄭禿驢惡狠狠的瞪著他道。
夏劍的腦子嗡一聲,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啊,明明雞身上是幹淨的啊,哪裏來的人屎?在屎這個問題上他有些想不通了,“可是鄭主任,真的不是我搞的,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您想想看,我怎麼敢搞那種小伎倆啊,您就是給我膽我也不敢啊。”夏劍苦皺著臉,焦急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