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任命文件下來的那天,區建委的那幫人非讓趙德三請客吃飯,在區建委,趙德三雖然貴為一把手,但一直是以平易近人的態度對待下麵的人,這天晚上,他就破費了一把,在區裏的神龍大酒店開了一桌酒席,宴請了一下單位部門以上的領導。
這天晚上因為太開心,趙德三喝了不少酒,海量的趙德三在這碗喝的有些多,酒席結束時已經有些暈乎乎的,在柳月的攙扶下才搖搖晃晃的走出了飯店。
從飯店裏出來,趙德三要開車回去,柳月見他喝的有點多,因為有王子林的前車之鑒,柳月硬拽著他沒讓他去開車,而是扶著趙德三坐上了一輛出租車,將他待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打開門,被柳月攙扶進房間去後,趙德三迷迷糊糊的看著房間裏的布局和家具,醉眼朦朧的看著柳月,問道:“柳月,這是哪裏啊?怎麼不是我家啊?”
柳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不是你家,這是我家。”
趙德三眯著眼睛,一臉醉態的看著柳月說道:“你把我帶你家裏來幹什麼啊?”
被趙德三這麼一問,柳月微微紅了臉,說道:“你喝多了,我不知道你住哪裏,就把你帶回來了。”
趙德三晚上喝得太多,隻感覺頭疼的就像是要裂開了一樣,神智完全迷糊了,也沒有再說什麼,就被柳月攙扶著進了她的房間,被她小心翼翼的扶到床邊,平放在了床上,細心的為他脫掉了鞋子,將身子擺平了,正要起身的時候,卻被趙德三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用力拉了一把,柳月單薄的身軀隨即就順勢趴在了趙德三的胸膛上。
接下來,柳月期待的事情並沒有發生,由於趙德三這個時候已經處於醉態之中,根本沒有其他什麼想法,任由趙德三趴在自己的胸膛上,不一會兒就打起了呼嚕。
柳月見趙德三睡著了,有些失望的看了他一眼,從他的身上爬起來,熄滅了床頭燈,拉上門走出臥室,來到客廳裏,洗漱完之後就和衣躺在了沙發上。
整整一晚上,柳月幾乎沒有合眼,一方麵是躺在沙發上心裏總是想著躺在自己床上睡覺的趙德三,另一方麵因為趙德三半夜吵了幾次要喝酒,搞得柳月起來了好幾次忙前忙後為他倒水喝。
到淩晨四五點的時候,趙德三的酒勁兒過去了,突然醒過來,一看到這不是自己的房子,立即就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兒,從床上下來,悄悄打開了臥室門,借著天光就看到柳月蜷縮著身子躺在沙發上,隨即才想到發生了什麼。
他揉了揉有些脹痛的腦袋,從房間裏找了一條毛毯,悄悄走上前去為柳月蓋在了身上,才返回房間。
想著柳月對自己的好,突然趙德三的心裏湧起了一股暖流,在他認識的這麼多女人之中,好像隻有柳月是比較保守矜持的姑娘,在昨晚那樣的環境下,兩個人竟然什麼都沒有生,這讓趙德三就覺得柳月這個姑娘其實很適合做老婆的,可是對他來說,柳月是鄭禿驢的親外侄女,這一點就已經不能讓她對柳月有什麼想法了。
“愛你在心口難開……”
在天亮之前,趙德三正靠在床頭上吸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這令趙德三感到很奇怪,這個時候誰會給自己打電話呢?
懷著好奇,拿出手機一看,見屏幕上顯示著栓柱的名字,這令趙德三很是疑惑,連忙接通了電話。
“哥,不好了,不好了……”電話一接通,就傳來了栓柱十萬火急的聲音。
“怎麼了?”趙德三心裏一陣緊張,連忙問道。
“剛才有一幫人來把鄭姐的店給砸了,還好我跑得快,沒傷到俺。”栓柱氣喘籲籲的說道。
聽到這個消息,趙德三心裏一驚,驚訝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栓柱說道:“俺也不知道到底是咋回事兒,起碼有二十多個人,手裏都有家夥,幸虧俺跑的快,你能過來看看嗎?”
聽見栓柱這麼說,趙德三感到很是奇怪,同時也感到很無奈,心想,怎麼自己剛剛兼任了區委開辦主任,身邊的人又遇上麻煩了呢!
於是,趙德三也顧不上那麼多,就在天亮之前離開了柳月家,開車直奔鄭姐的建材門市部。
在去的途中,趙德三猜測生這樣的事情的兩種可能性,第一種可能性就是當地黑社會收保護費,第二種可能性就是鄭姐的建材門市部對周圍某家門市部的生意造成了影響,是對方在打擊報複。
帶著這樣的猜測,半個多小時後趙德三就開車到了鄭姐的建材門市部門口,停下車,從車上跳下來,就看到在建材門市部門口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看背影就知道了栓柱,趙德三一邊快步走過去,一邊喊了一聲栓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