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得三笑道:“有些事情,自己還是親自來辦。”
於同輝道:“趙縣長,說吧,嗬嗬,有什麼事,您吩咐一聲就是了。”
鳳凰
趙得三笑道:“我主管農業,我想看看這兩年林業局從財政局領了多少農機生產補貼款,不知道可以嗎?”
於同輝一愣,心道,趙得三想看農機生產補貼款,直接到農業局不就可以看了,為什麼要到財政局來看?難道農業局長石栓虎不給他看?這些款項又不是什麼秘密,石栓虎為什麼不給他看?石栓虎可是縣委書記王洪忠的妹夫,石栓虎不想給趙得三看,自己要是給了趙得三,自己不就得罪了石栓虎了?
想到這裏,於同輝看著趙得三道:“趙縣長,您為什麼不到農業局去看,農業局的那份表和我這裏的一樣。”
趙得三道:“我去了農業局,但農業局的財務科長李明偉不在,我又急著看,你知道,現在農機廠已經半年沒有開工資了,我想看看國家到底給農機廠補助了多少錢?”
於同輝笑道:“那個農機廠,就是一個爛攤子,誰去了,都搞不好,嗬嗬,趙縣長,你要看的明細表,就在我這裏,不過,您要給王書記打一聲招呼。”
於同輝知道,趙得三說的李明偉不在農業局,有可能是假話,石栓虎肯定不想給趙得三看,所以,趙得三才到財政局來看。趙得三來看,自己又不能不給看,嘿嘿,自己先讓趙得三給王書記打個招呼,就是有什麼事,石栓虎也不會怨自己,這是王書記讓給趙得三看的。
趙得三一聽於同輝讓自己給王洪忠說一聲,心中暗暗地罵一聲,這個老狐狸。
趙得三拿出電話,撥通了王洪忠的電話。
“王書記,您好,我是趙得三。”
王洪忠一聽是趙得三,他問道:“誌遠,有什麼事?那些工人回去了嗎?”
趙得三道:“王書記,那些工人被我勸回去了,我一會到您辦公室去回報,我現在,就在財政局,我想看一下國家撥給農機廠的農機補助,我給您說一聲。”
王洪忠一聽趙得三想看國家撥給農機廠的農機補助款,他沉聲道:“這是你份內的事,這也是一項國家的政策,想看就讓於同輝給你看,不要向我打招呼。”
王洪忠說完,掛了電話。
趙得三看著於同輝道:“於局長,王書記同意了。”
於同輝早就聽到了電話裏王洪忠的聲音,他笑道:“好的,我拿給你。”
他轉過身來,從文件櫃裏,拿出一疊表格,遞給了趙得三道:“這些都是這幾年國家撥給農機廠的農機製造補助款,您看吧。”
趙得三笑道:“謝謝。”
趙得三接過來,一看,頓時大吃一驚,嚇了一跳。
這上麵的數字,根本和李明偉給自己的明細表不一致,數額相差很大。
李明偉給趙得三的這本假明細表,是和農機廠那份一致的,但卻和財政局的這份對不上號,而且數額相差太大,今年的補助款,就相差三百多萬。
這相差的三百多萬,難道讓農業局私自截留了?石栓虎,你好大的膽子。
趙得三不動聲色的看著於同輝道:“於局,這幾份表我想拿回去仔細的看看,可以嗎?”
於同輝笑道:“可以,不過,看完後,盡快送來。”
趙得三站起來笑道:“謝謝你,於局長,以後有什麼事,盡管開口。”
於同輝笑道:“以後再喝酒的時候,還望趙縣長手下留情,別再把我喝趴下了就行了。”
趙得三和於同輝,都笑了起來。
趙得三辭別於同輝,直奔農機廠。
被砸斷了小腿的康建生,今天剛打完針,老婆李敏在下午的時候,回到了廠子去上班。康建生看到保衛科長閻立本和兩名身穿西裝的人走了進來。
一種不好的感覺在康建生的心頭升起來。閻立本來幹什麼?這個家夥可是廠長季雙寶的貼身打手和走狗。他在農機廠,仗著自己是保衛科長,橫行霸道,無惡不作,欺負女工。
閻立本走進了病房,冷笑著看著康建生道:“康建生,這兩位是金橋派出所的民警,有一些問題要問問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康建生嚇了一跳,看著閻立本道:“派出所的民警?我又沒犯什麼法?有什麼問題要問我?再說,我現在小腿被砸斷了,又不能走路,我怎麼能跟你們走一趟?”
一名身穿便衣的民警一亮證件道:“外邊有車,隻是我們要向你核實一下一些保密的情況,在這裏不方便問,請你協助一下,我們兩人架著你走,請吧。”
這兩個身穿便衣的警察,康建生見過,但叫不上來名字。兩人說著話,架起了康建生的胳膊,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