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易驚呆了,隻昏迷一晚不到,修為居然連上兩重,這可是絕對逆天的事情,要知道宗門內最厲害的弟子一重到兩重也要用半個月時間,那可是真正的天才。“莫非昨晚不是幻覺,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荒墳現在怎麼會陰氣都沒了?”他呆呆地望了望四周,早已沒有半點恐怖,已是十分普通之地。
突然,陸易感覺記憶中好像湧出了些什麼東西,刹時,一篇玄妙無比的文字從心中緩緩流淌而出。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交輝,辰宿列張,取陰化陽,采陽成陰,陰陽煞罡,大道無上……”
這是一部修煉功法!雖然不知道名字,但是哪怕單單從字麵上看,陸易也明白應該是非常厲害的功法。
“這是怎麼回事?”陸易心中驚疑不定,思來想去肯定和昨夜之變有關,但是個中因果完全沒有頭緒,而且不知不覺離請假時間就快到了。
陸易決定暫時不再多想,趕忙往宗門趕去。因為煉魂宗內有宗歸,但凡弟子若無任務不得無故外出,若是告假必須按時回宗,否則就是藐視宗法,十分嚴重,陸易也隻是告了半天省親假,還是求了半天才批。
好在宗門離荒墳不算太遠,不多時便趕到。
“你出去幹什麼了,怎麼現在才回來。”守門小童看到陸易,把手一攔,腰身一挺,滿臉一副戲謔之情說道。
明知是被挑釁,陸易卻並無怒色,而是雙手抱拳,一臉平靜地說道:“這位師弟,我已向長老告半天假,現在按時回宗。”這些年來,類似挑釁事情已是常事,最開始還氣不過,可結果就是或被毒打一頓,或被搶奪宗內發下的月份子,而陸易卻也硬氣,一直從沒向誰求過饒。這些事情七長老也管過,但其他長老卻裝作沒看見,也不約束門下弟子,誰讓陸易資質這麼差,剛進門那段時間宗裏還給他用了很多好藥,以為會有什麼變化起色,結果卻是一直牢牢地穩在攝氣一重,就連新進門的師弟師妹也能沒過多久就能超過他。
聽到陸易回答,守門童子不僅沒放人,臉上戲謔之味更濃:“半天?嗬嗬,三日後才回來,哪來什麼半天?還以為你死在外麵,現在倒好,等著挨罰吧。還有,別叫我師弟,你隻是攝氣一重,而我是攝氣二重,過不了多久我修為便會精進到三重,你這個廢物,你沒資格叫我師弟!”
三日?!這下糟了,陸易不想過多惹麻煩:“有請高抬貴手,我自知犯錯,現在立刻去執法長老處領罰。”至於後麵的話,陸易就當做沒聽見,沒必要和一個看門的計較。
“哼。”畢竟隻是一個看門童子,陸易再不濟,也是一個長老弟子,雖說常被其他弟子欺負,但他隻是外院弟子,也隻能嘴上占點便宜,不過也是很爽了,平時那些個長老弟子,個個高高在上!
“不對,你臉上胎記怎麼沒了?你不是陸易!”陸易剛要走過,門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隨後毫無顧忌地猛一伸手,五指成爪直接抓向陸易背心,看架勢居然是要將他拿下!
若是以前以陸易攝氣一重修為,還真可能被門童鉗製住,到時候笑話就大了,雖說不會斃命,但連一個外門弟子都可以將他拿下,若是這樣的話,就是長老們問起來也是陸易有問題在先,人家是在秉公執法。
雖說修為要達到攝氣四重才能夠學習術法,前麵三重隻有強身效果,不過對付一個二重門童,現在卻是足夠了,當即一個側身躲過攻擊,回轉朝門童鼻梁上就是一拳。
“嘭!”
“住手!”
一拳襲來,結結實實砸中鼻梁,門童躺在地上鼻血滿麵,哀嚎不止,陸易看都沒看一眼,轉身抱拳道:“見過大師兄。大師兄來的正好,此人區區一介門童,以下犯上,竟敢對我內院長老弟子無禮出手,這是在藐視我等內院弟子,藐視諸位長老,藐視宗規!大師兄身為執法長老首徒,希望能為我等內院子弟秉公。”
來人一襲白衣,粗看之下劍眉星目,有一種鐵麵無私的感覺,仔細看卻唇角扁薄,讓人覺得此人心生狹隘,心裏好不舒服,正是大長老執法長老首徒伏子真。
“大師兄,大師兄,這個陸易有問題,外出三日不僅容貌變了,修為也變了,他很有可能是別的門派來的奸細。”門童一見來人,不管鼻梁劇痛,立馬爬過去,跪地指著陸易說道。
伏子真雙眼一眯看向陸易,以他凝魄五層的修為,自然一眼就看穿陸易隻是攝氣一重,要知道攝氣圓滿十重才能進階凝魄境,凝魄圓滿十重才能進階築魂境,成為宗內長老。而進階之艱難,實力差距之大,自信陸易是什麼修為不可能瞞得了他,當即冷臉說道:“陸易,你隻是攝氣一重,為何能勝過門童,臉上又是怎麼回事!你好大膽!外出三日已經逾規,現在又無故挑事,擊傷門童,該當何罪!”攝氣一重!陸易臉上表情不變,心下卻是吃驚不小,自己修為明明是攝氣三重,難道伏子真沒看出來?即使看不出來,也應該是不知道修為多少,為何還說是攝氣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