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智一點一滴恢複,卻不知道昏迷的時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隱約記得,在自己渡這最後一次的花魂大劫的時候,有一雙黑紫色的眼眸牢牢盯住她,焦急地看著她,有一雙的手溫柔地擦去她肌膚上的冷汗,有一個熟悉的聲音一直在她的耳邊說“心兒不要怕,有我。”接著,那熟悉的聲音消失了。

她在昏迷中輾轉,有人又將她送上了馬車。搖搖晃晃的,真了好長的路,那雙眼、那雙手、那聲音都不在了,她才因為心中的失落醒來。她知道,那是她的影。

而眼前卻是陌生地方,她撐起軟弱的身子,真的是半點力氣也沒有,這才發現自己的衣裙竟換成了白色的薄紗,白色,現在是她最討厭的顏色,而且,幾乎是透明的身體惹隱惹現。

她低喘著,心裏緊張起來,對麵是一張很大的梳妝台,望著台上大銅鏡中的自己,她驚大了眼睛。

她,她怎麼被打扮成了這般樣子,頭發梳理過,臉上是濃妝豔抹了一翻,在配上自己身上的薄紗。

“嘭”的一聲,她隨手拿起塌邊的小花瓶,朝銅鏡怒扔過去。她這樣的裝扮,就像是等著等著憐愛一樣。該死的,把她當什麼了?

“看來你醒了?”男子的詢問聲從身後傳來,冷傾心立即本能地遮掩住好像一絲不掛的嬌軀。

在營帳的入口,一臉不正經笑容著的司徒烈站在那兒,從上到下細細地打量著她“嘖嘖,你果然是天下最美的女子,納蘭的這份禮物倒還是不錯,隻是可惜了”他慢慢走上前來,眼睛掃過冷傾心那蒼白的臉。“不過,如此佳人,堪當絕色,本王真的是太喜歡了。”

他走上前來,抬起她的下顎“就是這張臉,先是迷死了我皇兄司徒晉,又勾住了那個司徒明玉讓他竟為你變得如此強大,後是讓漠北狂王神魂顛倒,就連嗜色成性的漠北蠻王敗倒在你的石榴裙下?還有什麼暗風也被你迷住才背叛我皇兄的。你可真是了不起,為了你,司徒晉棄後立後,而司徒明玉更是為了你,連天下他也不要了,你可真是太了不起了!”他的嘴角噙著冷笑。

“你說,他們會為了你和納蘭反目,失去即將屬於他們的天下嗎?”司徒烈看著冷傾心別有深意詢問。

“那你呢?”冷傾心吐氣若蘭,一臉魅惑的問道。

知道自己現在沒有反抗的能力,唯一能做的就是智取,盡量拖延時間,她相信,影一定會盡快趕來救自己的。這個該死的司徒烈,等自己的渡魂之期一過,魂術恢複後,一定讓他不得好死。

冷傾心本來就生的美豔無雙,在一副魅相,如此尤物,更是令司徒烈心癢難耐。他沒想到,她竟會這樣對自己說話,他不禁有些燥熱,視線繼續從上到下的掃視著她。

“本王,不,不,是我,我當然也願意臣服在你的裙下。”他說道,嘴裏流出的口水都落在了地上。

看著他如此嘴臉,冷傾心差點惡心的想吐,強忍著心中的反胃,朝他嬌媚無比的笑了笑,嗲聲嗲氣的說道“好哥哥,這繩子綁得人家的手好疼,都紅了,哥哥不心疼嗎?”

“心疼,當然心疼,我這就給人鬆開。隻要你乖乖的聽話,他們能給你的,我也可以給你。”司徒烈完全被眼前的絕色佳人迷住了,立即上前為她解開了繩索。

“好哥哥,你不是真的喜歡人家。”她故意撒嬌的說道。

“怎麼會?我是真的好喜歡你,你這麼美,天下間又誰不喜歡?”他的手輕輕撫過那絕美的臉龐,冷傾心沒有躲閃,摸就摸吧,也掉不了一斤肉,不過,等她恢複了,一定會親自己砍了他摸過她臉的這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