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和海棠馬不停蹄,終於到了杭州,玄門總舵。
玄門總舵所處之地白霧繚繞,空氣中帶著異香,海棠把夏言橫抱起來,熟門熟路地按走位破解了由外到裏的三才陣,五行陣,飛身上了一塊磐石。夏言恐懼地閉著眼睛,如同常洛怕水一樣,她怕高,耳邊呼嘯的風聲讓她不由自主摟緊了海棠的脖子。
“小言,到了,你要勒死我了。”海棠無奈地笑道。
夏言鬆開手,睜開眼睛,雖然知道海棠是玄門的門主,可是這也是她第一次來玄門總舵。
野芳發而幽香,佳木秀而繁蔭。明明人間四月芳菲盡,這裏的奇花異草還是爭奇鬥豔地開著。
這縹緲的霧氣是真實的,霧氣在海棠的睫毛上凝結成細小的水珠,愈發襯托著他的天人之姿。
“海棠,你好漂亮。”夏言看呆了的眼神讓海棠忍俊不禁,開玩笑道:“你七歲時候不就見色起心了麼?都是你的人,來來回回也看了八年了,還冒傻氣。”
被海棠刮了下鼻子,夏言臉紅地偏過頭:“哼,都說是我的人還嫌棄我傻。”
“好,好,不傻。不過還是不要讓你更臉紅了吧,真不想你現在的表情被那林子裏那一堆八卦的人看見。”
海棠若無其事地說著,後麵的桃花林裏果然支支吾吾走出幾個人。
“門主您回來了啊。”
“門主我想死你了。”
這爭先恐後表忠心的兩人,一個是銀發童顏的男孩子,一個是風流嫵媚的琵琶女。
“這是左護法君無塵,這是右護法應瑤光。”海棠介紹道,應瑤光的眼神別有深意地停留在夏言身上:“好標致的小哥,門主也有龍陽之雅興啊。”
在燕國,龍陽是風雅之事,應瑤光裝傻的一句話說的海棠尷尬地咳嗖兩聲,君無塵看看天,輕描淡寫地說:“哎呀,某些人不要逃避現實嘛,人家是標致地很,換上女裝不知道比某個老女人標致了多少倍。”
應瑤光額頭太陽穴突突地跳:“死老男人,你說誰是老女人,別以為有駐陽之術又說話奶聲奶氣地你就嫩了!姐姐我是二八少女!”
君無塵噗地笑了出來:“二八少女,你是二十八吧姐姐。”
海棠看著手下這一對活寶,無奈地扶額。對二人身後一身黑色勁裝的男子說:“墨雨,帶夏小姐去天字樓先休息著。”
海棠先去處理總舵的事務。
跟在一身黑衣的男子後麵,夏言覺得疑惑起來。
剛才從桃花林裏出來的人中,好像沒有看到他。
不,應該是有的,但他的長相,他的輪廓,讓人無意中就忽略了他,是個能稀釋自己存在感的人。
帶路的途中他一言不發,夏言問:“你是叫墨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