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一半煙霧繚繞,一半溫婉氣質(1 / 2)

最近程安許實在是太過閑暇了,隔三差五的便邀我和陸琪去喝咖啡。陸琪用銀質的調羹在咖啡裏攪動著,蕩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挑著眉深有意味的看著程安許,“程安許,你到底是何居心?”

程安許一笑,露出無奈的表情,“閑的發慌,請你們喝咖啡而已。要是擔心我居心不良,你大可以拒絕。”

“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喜歡蘇冉?你看,蘇冉多好,會做飯、會洗衣服,廉價而且實惠,宜室宜家。”陸琪像是賣白菜一樣,盡可能將她所知道的最好的形容詞都用上。程安許一笑,手撐著下巴,點點頭,“蘇冉是不錯,不過,好像你比蘇冉更好啊。”

我合上手中的書本,端起咖啡細細抿了一口,然後看窗外的風景,不理會那兩個無聊的人。書裏有句話是:我僅有的,我的驕傲。

我僅有的,我的驕傲。念著這幾個字,手指拂過那個清冷孤傲的名字--沈饒縵。這時,正好一個戴著寬岩藍色白底的太陽帽,穿著波西米亞碎花長裙的女子肩上挎著韓版簡約的白色女包。我知道她是誰,我手裏捧著的這本書,上麵正刻著她的名字。

陸琪很快在洛城找了份化妝師的工作,薪水與獎金福利讓在洛城奮鬥了三年的我無顏活在這個社會。

個人的追求很重要,就拿我和陸琪來說,陸琪追求的是精致與高端,而我則是舒適與愛情,甚至說我連追求都沒有隻是平平凡凡的活著,所以最後的結果正好對應所追求的。

沈饒縵是某本雜誌的專欄作者,出過一本書,正是我現在看的這本《執念》,沈饒縵的文字有別樣的倔強與執念,她像是在以另一種獨特的眼光看這個世界,以及對這個世界及人性的了解。

她說,每個人都是倔強的,有時候倔強的仍掉了一切,隻留下僅有的驕傲。

這是我所不明白的,倔強與驕傲有什麼關聯?所以,我隻是個簡簡單單、得過且過的人。

程安許說我以前隻知道愛情,而現在沒了愛情,便什麼都不知道了,整個腦袋除了會指導吃飯和工作之外完全處於放空狀態,我想著,是該去看些書了。

在書店裏閑逛許久,又看到沈饒縵的《執念》,便拿起翻了幾頁。書店裏放著悠揚的音樂,收銀台裏坐著個十八九歲的女孩,臉龐秀氣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鼻尖上長著幾顆可愛的小雀斑,手裏捧著一本名作家的暢銷小說看得津津有味。我把那本《執念》放回原來的書架格子裏,抱著兩三本算是喜愛的書便往收銀台走去。

此時,書店的玻璃門被推開,帶入些許外邊灼人的熱浪,沈饒縵仍是一身的波西米亞休閑長裙,頭上戴著藍色白底的太陽帽進來了,她將太陽帽拿下防在收銀台上,那看小說的小女孩一見到她,立即放下手中的小說站起來高興的叫了聲,“姐,你回來啦!”

沈饒縵對她點點頭,然後看向我,思索了下,“蘇冉?”

“嗯,沈饒縵,你好。”

其實,我和沈饒縵是認識的,僅見過幾次麵而已,並無交集,所以,不熟。

我在腦中努力的搜尋著該跟她說些什麼話,才不顯得俗氣,可惜,我如此木訥。沈嬈漫漫不經心的跟我聊起了天,“這是我自己開的書店,平時很少來,我妹妹放假的時候就在這裏幫著看店,其實她啊,就是喜歡看書。”

女孩朝她的姐姐努了努嘴,拿起書到旁邊的桌邊坐下便繼續接著看她的小說。我衝她笑笑,看著她那認真的小模樣想起了曾經我十八九歲的摸樣,那時,我也喜歡看小說,日以繼夜的看。

“多看些書是好的,可惜她啊,就隻會盯著些狗血的愛情小說看,我跟她說現今這社會,小說裏的那些愛情就像恐龍一樣早已滅絕了,可她啊,就是不聽。”沈饒縵說著,甚是頭疼搖了搖頭。

我知道沈饒縵很早便沒了父母,隻剩下姐妹倆相依為命,妹妹還是她一手帶大的。

但畢竟,我跟沈饒縵並不熟絡,閑聊了幾句,便要離開,離開的時候,沈饒縵將我送出門口,客套的說,“有空可以常來逛逛。”我應下,便匆匆離開。室外的溫度,實在是……實在是讓人活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