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遣將(2 / 3)

傾城不敢想,明日,朝會過後,正常的閔浩帝會怎樣麵對自己關於挽素的詢問,如若他眼中的自己真的隻是挽素的的替代,自己又將如何麵對以後的日子,自己隻有回大隋一條路。這也就是為何,他會在今夜就將楚莫言派到飛絮城,還會派一個雪妍追隨,因為她不想,因為自己的離去,讓他失了自己的柱國之臣,可是自己心底為他江山所做的籌劃,他知道不知呢?

傾城苦楚的笑終於隨著淚留了下來。苦苦的,澀澀的,像極了傾城心底的感覺。

第二日傾城再次到朝堂的時候,太後已經正襟危坐在龍椅上,而她的身側,坐著的是一襲皇後服色的琳妃。

傾城抬頭望去,太後依然如前幾天一般,帶著冷冷的笑意看著傾城,而琳妃卻絲毫沒有太後的城府,狠狠的看向傾城,好似要將傾城碎屍萬段一般。

“傾城皇貴妃來的正好,我正和朝臣們說,昨夜皇帝在皇後娘娘的澈語宮無端丟失的事情。你說現在這小賊也太無法無天,皇後娘娘的寢宮他敢闖,皇帝他也敢偷,真是膽大包天,如果抓住這小賊,哀家是定斬不饒。”太後的話語鏗鏘有力,讓傾城聽得膽戰心驚。

“太後娘娘恕罪,是兒臣不好,兒臣昨晚聽怪仙說有了醫治皇上病症的法子,而當時天色已晚,母後和琳妃妹妹已經就寢,兒臣救治皇上心切,才怕人將皇上的龍駕請到了兒臣的錦宸宮。”傾城低著頭委婉的言道,句句合情合理,讓坐在鳳椅傷的琳妃隻能莫名的抓狂,看向傾城的眼狠厲的像要把傾城吞吐入腹一般。

“既然是為皇兒好,今日一大早就該告訴哀家才行。讓哀家憑空的擔憂了一場。”太後如釋重負般的一句話,讓整個朝堂冷滯的空氣終於輕鬆起來。隻剩下琳妃,坐在鳳椅上,怒氣衝衝的看向傾城,自己能夠肆意妄為,因的不過是閔浩帝在自己的手中,聽自己的指揮,可是傾城,竟然將閔浩帝偷走,而自己的姑母卻沒有太多的怨尤,隻是這麼輕描淡寫的責罰幾句,這叫她如何甘心?

“皇貴妃,哀家知道你對皇上好,你說怪仙有了醫治皇兒的法子,那就要趕緊醫治。”太後的臉上笑意盈盈,看的傾城都覺得她笑中帶著詭異。

“兒臣的義父怪仙,已經找到了醫治皇上的良方,隻是還缺一味藥引。”傾城的話語如珍珠落在地上一般,讓群臣擔憂閔浩帝的心終於落下。

“需要什麼藥引,皇貴妃盡管開口,有哀家在,即使皇貴妃需要天上的星星,哀家也會讓人給摘下來。”太後的話語中滿是急切,好像閔浩帝的清醒是她極為盼望的。正是這份急切,讓傾城的心更加的慌亂。

“太後,怪仙說,需要一個人的心頭之血。”傾城盡量的讓自己的話語溫婉,用溫婉遮擋話語中的血腥,可是話罷,她的心頭還是湧出了陣陣的寒意,這是自己第一次,要殺一個人。

“誰的心頭之血?”太後趕緊的問道,仍然急切的讓人生疑。

“琳妃娘娘。”傾城抬頭看了一眼兀自端坐在鳳椅上生氣的琳妃,心頭突然湧出幾分不舍,那個女子,隻不過是被寵壞了的女孩,可是因為自己的一時貪念,注定要賠上自己的性命。昨天下午怪仙的話尤在耳畔,唯一的藥引就是施蠱之人的心頭之血,而且解蠱之日必須是中蠱五日之後。

“你叫我幹什麼?”琳妃慌亂的站起,在聽到傾城說出琳妃娘娘之後,眼中已是掩飾不住的慌亂。

但是回答他的隻有沉默,整個朝堂都沉默的如一潭死水一般。

“你是說我的心頭之血。”琳妃看著朝堂上人表情各異的臉,終於明白了傾城所指。

“是琳妃娘娘的心頭之血,這是醫治皇上唯一的藥引。”傾城見琳妃終於明白過來,雖然不忍,仍是開口言道。

“棠傾城,本宮是皇後,不是什麼勞什子琳妃娘娘。”琳妃慌亂的言道,但是蒼白的話語遮擋不住心底的空白,她隻是呆呆的站到太後的麵前,怒視著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