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難道不是曾經的琳妃娘娘?”傾城再次開口,怪仙還曾說過,最好的時辰是午時三刻,雖然現在還是早晨,但是她莫名的擔心,太後的維護會錯過了時辰。
“琳妃娘娘,傾城代煜和百姓謝謝您了、”傾城起身,繼而對著琳妃拜下,聲音淒婉,但是滿含著不容拒絕的堅定,
群臣見傾城拜向琳妃,也都跪下,祈求琳妃能用自己的一命喚回閔浩帝的神智,誰都知道,此時的煜和需要閔浩帝。
琳妃慌亂的看向群臣,突然哭著言道:“你們不要拜我,不要拜我,我不想死,我不能死的。”琳妃不停的擺著自己的手,連聲說著不能死,不能死,直到她的眼神觸及到太後的時候,才恍然大悟一般的跪倒在太後的麵前。
“姑母救命,姑母救命。”期期艾艾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殿,而太後始終無聲的麵對著琳妃的請求,這隻有琳妃哀求之音的大殿,空曠如萬古的荒漠,沒有丁點的綠洲,讓人看到的隻有絕望。
“傾城,哀家真是懷疑你的居心。”太後終於開口,緩緩的,卻帶著莫名的殺傷力,讓傾城的心都震顫。
“傾城之心,可對日月。”傾城跪在地上,朗朗的言道,確實,自己對閔浩的心,日月可鑒。
“琳妃是皇上屬意的要將封印授予之人,你卻趁皇上神智迷亂,要她的心頭之血,難道你真的沒有別的居心?”太後的話語冷冽的逼向傾城,好似要用這冷冽將傾城冰凍一般。
“太後,傾城唯一的居心就是讓皇上能夠神智清明,能帶領我朝將士臣民共抵外敵。”傾城跪在地上保持原來的姿勢,但是話語中卻滿是激情,誰都聽得出她話語的澄明,可是太後所言,也終是讓眾臣心神不安,因為琳妃確實是傾城登上皇後寶座的唯一勁敵。
“但願如此,可是如若琳妃娘娘的血救不了閔浩,哀家該怎麼辦?即使群臣願意看著琳妃娘娘枉死,哀家這個姑母也是不願意的。”太後的話語讓琳妃聽出了絕望,而傾城則在太後的話語眾找到了一線生機。
“如若真有這種事情發生,傾城願意以命抵命。”傾城很確信怪仙的診斷,所以話語滿是堅決,而琳妃,因為傾城的話語再次站起身子,對著傾城言道:“你以命抵命?你不過是大隋皇上的棄妃,閔浩哥哥連碰你都不願碰你一下,你憑什麼認定你的命可以抵我的命?”
琳妃的話讓傾城的身子搖搖欲墜,她,確實是是大隋皇帝的棄妃,而閔浩帝確實連碰自己都沒有,心底的哀涼莫名的襲來,就是這樣的一個自己,為什麼要用自己的命做抵,去救那個根本看不起自己的人的性命?可是這個念頭僅僅是一瞬,因為恍惚中她聽到那個澄明的男子對自己說:“相信我。”
傾城臉上的笑意終於擊敗了心底的哀傷,他抬頭看向琳妃,笑意盈盈,沒有半點的責怪,對於這個即將赴死的女子,她真的,已經不屑於爭辯了,
琳妃的話語沒有激起傾城的反抗,卻讓董良卿義憤填膺。他終於忍不住走上前來對這琳妃娘娘言道:“傾城皇貴妃是聖旨親封的皇貴妃,是大隋的護國長公主,位同帝君,難道還不如你,一個誤國將軍的女兒?”董良卿的話語迎來了群臣的讚同,這幾日傾城為煜和殫精竭慮,他們都是看在眼中的,所有對傾城的欽佩都因為董良卿的一句話而變成了讚同。
太後看著朝堂中幫傾城言語的群臣,趕忙言道:“就這麼定了,傾城皇貴妃,在你領走哀家的侄女時,你要給哀家立下軍令狀,如若真的琳妃的死救不了閔浩帝,你便隻有一死。”太後的聲音帶著徹骨的冰寒,讓傾城莫名的恐懼,但是想到昨日那個癡傻的男子,她終還是點了頭,並按這太後的意思,寫下了軍令狀。
群臣在傾城寫下軍令狀之後,莫名的感動,在武士賢和董良卿的帶領下,紛紛向傾城叩首,而傾城,則顧不了許多的著人帶了琳妃,匆匆的離了朝堂,走向錦宸宮,她沒有注意到,太後僅僅的盯著她的眼,終於在她離去之後,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