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哥哥,你總是這樣,我都說過好多次了,他不是我母後。”雪妍聽出了楚莫言話語中的嘲諷,傾城被打想雪球中毒之後,楚莫言把她帶到自己的府中對她講了太後的一切,講的時候,她總是不停的打斷,說不許他說自己母後的壞話,直到楚莫言將所有的證據都擺在她的麵前,思量了半日之後,她竟然果斷的告訴楚莫言,以後太後嗎、不是自己的母後,也是從那一天起,楚莫言開始戲耍雪妍,說起太後的時候,整日說著:“你母後怎麼樣,你母後怎麼樣,他們的感情,也是從這樣帶著賭氣的稱呼裏,一點點的升溫。
“莫言哥哥,咱們不回去麼?皇兄的蠱毒未解,皇嫂自己一人,怎麼能……”雪妍也知道飛瀾城的凶險,對於傾城那樣一個在飛瀾城沒有絲毫根基的女子,也許,回去幫他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咱們不能走。”楚莫言的回答讓雪妍驚訝自己麵前這個男人的性情,剛剛明明還是一臉的憂慮,卻不回去幫傾城皇嫂。
“真的要等母後對皇嫂下手才行麼?如果咱們去晚了,恐怕皇嫂就……”雪妍不敢說下去,自己腦海中的畫麵,慘烈的讓自己不敢繼續想下去。
“你放心,傾城會沒事的。”楚莫言安慰雪妍,其實隻有他明白,自己心底的擔憂並不比雪妍低多少,隻是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大隋的百萬大軍,此時,沒有主帥,反戈一擊,這是最好的機會。
所以楚莫言在安慰雪妍的擔憂的同時,眼角還是溢出了一絲難以覺察的喜悅,她沒想到,慕容擎天會如此的耐不住,所以這場戰爭,注定了自己是贏家。
但是喜悅過後,楚莫言的心再次揪痛,直到今日,他才明白了市井傳言中慕容擎天對傾城情種的傳言絕非空穴來風,他對傾城的感情,經得住時間的打磨,為了傾城,原來他什麼都願意舍棄。
楚莫言在得知慕容擎天不在營中的消息之後,馬上召集眾位將軍,準備夜襲隋營。楚莫言將所有的心神都放在對大隋的作戰上,而慕容擎天的心神,早已經隨著邢贛查出的真相而飛到了煜和的飛瀾城。
下午的時候,慕容擎天午睡剛醒,邢贛就急匆匆的走進慕容擎天的臥房,直接跪在慕容擎天的麵前,請罪。
“你何罪之有,這幾天你查出了什麼?是誰要置娟子於死地?”慕容擎天的話語聲音不高,但是卻有著君王特有的威嚴。
“皇上,臣有罪。”邢贛戰戰兢兢的言道,對於探查到的事情卻不發一言。
“說吧?”慕容擎天沒有讓邢贛起身,更沒有說要赦免了邢贛的罪責,隻是低頭看向邢贛那張滿是愧疚的臉。
“皇上,今年初春您抵抗煜和的時候臣曾給您信說是王妃病重,害得您連失城池,臣罪該萬死。”邢贛將自己的頭低的盡可能的低,幾乎貼近了地麵。
“怎麼回事?說。”慕容擎天的聲音突然間變高,將近九個月的時光匆匆過去,但是得到邢贛信的那個晚上自己心底的慌亂,卻跨越了整個春夏再次走到自己麵前。
“當時那個太醫說出那樣的話,是受人指使。”邢贛猶豫了許久,都沒說出那個人的名字,自己這幾日的探察,如若不是證據確鑿,他真的不敢相信,在皇上麵前的那個溫婉的女子,竟是如此的蛇蠍心腸。
“誰?”慕容擎天戰爭的恥辱正是因為那封信緣起,這是慕容擎天近一年來一直無法破解的謎團,當時的傾城,信上明明說是病入膏肓,自己見到她的時候卻和自己離開時神色一樣。
“鳳妃娘娘。”邢贛盡量的將自己的聲音壓到最低,也不敢抬頭去看慕容擎天的臉,以他對慕容擎天的了解,慕容擎天的臉上應該早已結上冰霜。
“是她?”鋪天蓋地的失望襲擊上了他的心頭,所有的一切,自己心底認定的和懷疑的,都以另外的形式呈現在自己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