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擎天控製不住自己臉上的笑意,苦笑還是……,你現在告訴我有些晚了,當日寫信的時候你就該告訴我。
“皇上,鳳妃娘娘做的不僅是這一件。”邢贛趕忙言道,因為他看得出自己的柱子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真相驚的失了心神。
“還有?”慕容擎天突然記起,自己為什麼曾經冷落她,為的不過是她設計自己另一個懷孕了的姬妾流產。自己,原來曾經真的忽視了她的過往。
“虎兕好像不止與綠玉夫人有染,據臣探查得知,虎兕鍾情的女子應該是……”慕容擎天的眼睛憤怒的能噴出火種,讓邢贛再次噤了聲。
“紅鸞?”慕容擎天無意之間竟然接上了邢贛的話。而突然長舒一口氣的邢贛再次抬頭的時候,迅速的被慕容擎天的眼神灼傷。
“是,是鳳妃娘娘。”邢贛再次戰戰兢兢的言語。
而慕容擎天在得到邢贛答複的時候,整個人突然的狂笑不已。 那突然釋放的笑意,幾乎讓邢贛錯認為自己的主子已經因為這突如其來的真相發瘋。而慕容擎天此時,卻早已回到那個飄雪的深夜,紅鸞一身白衣,在私語亭上聲聲的彈著那首相思的曲子,原來,從那時起,他就開始錯,並且一直錯下去。錯到了現在,自己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錯的。當日,雪花飄飄,她彈出的是自己對傾城的愧疚,而她自己彈得是對另一個男人的愧疚吧?多麼巧的巧合,就因為這個巧合,害了他的傾城的凶手依然逍遙,甚至,還坐上了鳳妃的寶座,享盡了後宮之主的榮華富貴。
“荒唐,荒唐。”慕容擎天突然放聲大笑,笑自己的癡傻,笑自己對鳳妃付出的所有感情,這半年多來,鳳妃幾乎成了她的軟肋,一位他的周圍隻有她知道傾城,了解傾城,隻有她,能讓自己與傾城靠近,卻不想,這個在別人眼中與傾城親善的女子,早就把傷害的利刃拋到了傾城的身上。
“皇上,那個與虎兕極為相似的人叫虎侃,是虎兕一母雙胞的弟弟,也是一身好武功,據查,半年前被鳳妃收為己用,那日,欲至娟子於死地的那個人正是他。”邢贛終於用另一個件事情的真相截住了慕容擎天的狂笑,可慕容擎天在聽完他的話語之後,不僅不再像剛才一樣失態,早已經變成了平日的神態,冷漠,隻有在看向邢贛時臉上流露出的狠毒才讓邢贛明白自己的主子並沒有因為這個事實而失了心神。
“你隨我來。”慕容擎天果斷的起身,對這跪在地上的邢贛言道。
“皇上?您……”邢贛不知道慕容擎天的意圖,起身之後戰戰兢兢的問道。
“老天終於有眼,竟然讓那個賤人現在就在我的身邊。”那個被慕容擎天禁足的紅鸞,此時就住在慕容擎天寢室的左側,隻有幾步路的功夫,紅鸞就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隻是出現在他們麵前的紅鸞,全然不是他們心中的樣子,隻是個宜室宜家的女子,再看向慕容擎天的時候,還是一臉的欣喜,將懷中紫蘇生的那個孩子抱到慕容擎天的麵前,對著孩子言道:“念城,這是你的父皇,快叫父皇。”聲音裏有著無限的滿足,邢贛看了,直覺的自己的神思恍惚,誰都不會想到,殺人,利用,血腥會於眼前這個溫婉的女子扯上關係。
“念城,念城,叫爹爹呀。”紅鸞依然柔聲的說道,嘴裏的念城是她給孩子取的名字,取的時候是為了以這個名字來吸引慕容擎天,可是卻不想慕容擎天每次見到這個孩子都沒有好臉色,而紅鸞卻不厭其煩的教這個隻有三個月大的孩子叫父皇,每次都是如此。
“你的戲演的不錯。”慕容擎天做了屋內正廳中的座位,坐下之後冷情的言道,隻是嘴角撇出一抹冷清的笑意。
紅鸞還是抱著孩子微笑著,答了慕容擎天的言:“皇上說笑了,臣妾是丫鬟出身,怎會演戲,倒是宮中的晴雯妹妹,卻是一個演戲的好角,隻是皇上一片心都在臣妾身上,晴雯妹妹也是一片癡心錯付。”紅鸞仿若是夫妻間的說笑一般,絲毫不以邢贛的存在為意。倒像是在勸說慕容擎天應該澤被後宮,而不能專寵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