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已經跑了很久了,累得一塊兒趴倒在地上,然後相視一笑,純真的年代,純潔的笑容,將兩人的心緊緊連在一起。突然,林子中傳來了刀劍相擊的聲音,清脆的鐵的鳴叫聲在黑夜中奏響一曲流水。她們躲在樹後,探出頭望見有人正在比劍。不過,首先浮現在她們腦中的是一個“帥”字。淩亂的劍氣在林中亂竄,霸道的劍法讓雪霽和祭月看得目瞪口呆。其中一個身穿黑袍的人突然轉身一躍,往林中深處飛去。另一個青衣少年提劍跟著,祭月拉著雪霽一定要追上他們。
祭月結了幾個奇怪的手印,她們便加快了速度,風在耳後呼呼而過。樹枝劃破她們的衣衫,祭月也不管。最後她們看見那個黑衣人竟然進入一棵巨樹中,而那個少年正在研究那棵樹,劍眉深鎖,睿智的眼神十分迷人。雪霽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大叫道:“這就是那棵樹。我們找到了!”
祭月隻是呆呆地看著那個少年,清澈的目光以秋水為眸。那少年似乎感覺到有人在看他,便回過頭來。他也靜靜看著她們,不過有點看怪物的感覺。雪霽知道她們現在這副樣子是很嚇人的,也不開口,一絲難過浮過心頭。那少年終於說話了:“我來自中原,姓秦,名飛劍,請問兩位姑娘怎樣才能進入樹中?”雪霽怯怯地說:“不知道。”秦飛劍聽完,便要離去。祭月大聲道:“但我們一定要進入樹中。”秦飛劍果然回過頭,笑笑說:“先說,你們是人還是······“妖?”雪霽被他問得快哭出來了,被人問是哪一類的滋味可真不好受。祭月回答道:“人,魔堊族人。我叫祭月,她叫雪霽。我們來著就是為了進入樹中。”秦飛劍心神意會地說:“明白了。”淡定的神采自有一份傲人的氣概。
“隻有我們知道怎麼進去。”兩個年齡和雪霽相仿的人從林中竄出來。“珈藍.珈雨。”祭月興奮地叫道。“我們才是魔堊族人的希望,她是魔堊族人的災星。”珈藍指著雪霽憤憤地說。珈藍.珈雨作為族長的女兒自小就受族人們尊敬,自認為會成為族人們的驕傲,有這樣的一個機會,她們怎麼會放過。雪霽心中一片悲傷,卻無法反駁,隻是默默流淚,她發現自己真得很沒用,隻有自己是什麼也不會,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該為自己去贏得一份尊敬。也許她注定會一輩子活在自己的自卑之中。
祭月堅定地說:“我相信雪霽,她是我們族的希望。祭祀大人的話還會錯?如果你們知道怎麼進入樹中就快告訴我們。”雪霽真得很感激祭月,在心中發誓:以後一定要對祭月好。她不知道這個簡單的誓言將來將會給她帶來無盡的痛苦。
珈藍瞥了一眼雪霽,便和珈雨結了幾個如蛇般手印,就跳入樹中。秦飛劍看著還在低著頭哭的雪霽,說道:“再哭,這樹就要被你哭倒了。”雪霽發現自己真的很能哭。地上竟然已是濕漉漉的一片,但好像那不是自己的眼淚,自己是在替別人哭。她好奇怪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她擦擦眼睛,拉著祭月,跟著秦飛劍跳入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