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壽也在暗處偷偷觀察,他突然低著聲音疑惑道:“侯爺,小的怎麼覺得攝政王的車馬行的很慢!難道是路上的雪太厚,馬匹拉不動車?”
實心眼陳紹諷道:“怎麼可能,你看攝政王馬車前麵那四匹馬,神俊異常,昂頭挺胸,渾身連汗都沒冒,估計都沒使什麼力吧!哪裏像是拉不動馬車的馬匹。我看是這宮門口不讓快馬而過吧!”
快馬?
那馬車就差蝸牛爬了,如果這也能算是快馬的話,那還不如不用馬,改走路會更快。
不過長壽沒將這話說出來,陳紹這個死腦筋,懟他都沒成就感。
沈筠棠偷偷朝著攝政王馬車方向瞥了一眼,內心是又嫉又妒,黑漆馬車,有緩衝的車輪,馬車頂部還有一層上好防雨防風布料,整個馬車結實又防震。
整輛馬車外表看起來好似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每一處細節都透著低調的奢華和精致。
若是她出門乘坐的是攝政王這種的馬車,那掉進石板坑當中,馬車也不會損壞到用都不能用,有錢有權就是好。不過,讓沈筠棠去攝政王那求一輛這樣的馬車,她萬萬是不做的,再好的馬車也不值得她舍了麵子和自尊。
她也就是在心裏吐槽一番了。
她叮囑長壽和陳紹,“不用管攝政王的事兒,與我們沒有幹係,一會兒等攝政王馬車進了宮,你們護著我進宮。”
這裏不管是當朝內閣閣老,還是六部尚書,都沒有乘坐馬車進宮的權力,不但如此,一旦是朝會進入宮門,連個身邊伺候的常隨都不能帶,隻能孤身一人進去,武將刀劍同樣不能帶入朝會。
“是,侯爺。”長壽和陳紹幾人連忙答應下來。
就在沈筠棠等著攝政王的馬車趕緊從宮門口過去的時候,她眼角餘光突然瞥到了一個極為熟悉的人朝著他們的方向打馬過來,不是秦天華還有誰!
“侯爺,秦將軍好像在往咱們這邊走。”長壽擰著眉頭彙報。
沈筠棠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這個秦天華簡直和他那主子一個鼻孔出氣,這會兒若是讓他發現自己,和被攝政王發現又有什麼區別。
眼看著秦天華坐在高大的馬匹上四處觀望著,像是特意在尋找找什麼人,而且離他們所在的地方越來越近,沈筠棠有些急了。
今日是她第一次上朝,又是每月一次的大朝會,如果這會被秦天華絆住,要是遲到亦或者是缺席,可是朝堂大忌。
“我們往角落躲一躲,秦將軍像是在找什麼人,我們萬不要讓他發現。”沈筠棠發話,長壽立馬明白過來,秦天華是攝政王的爪牙,那攝政王一向喜歡找自家侯爺麻煩,這個時候,侯爺可不是要躲開他。
陳紹還沒反應過來,他披風的兜帽就被長壽給拉到了頭上。
長壽也將自己披風的兜帽戴了起來,兩人個頭都比沈筠棠高,調整了個角度,就將沈筠棠嚴嚴實實遮擋在眾人的視線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