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格達略微羞澀了一下,迅速恢複了高雅風度,歪斜著頭含笑說:“我猜測,您將要提拔我的丈夫。”
李德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說:“瑪格達,你聽這首曲子多好?”
瑪格達有點生氣,噘著嘴說:“我可告訴你,愛娃已經知道你揀了東方美女的事了。”
李德停住腳步,剛想問個究竟,樂曲停止了,腳麵上還被瑪格達踩了一腳。
……
舞會結束後,原先經常陪元首深夜喝茶聊天的人都等待在大會客室裏。林格嗬欠連天地出來了,看到他們奇怪地問道:“元首和愛娃早就回到樓上睡覺了,你們傻子一樣等在這裏幹什麼?”看到鮑曼也夾雜在人群中,他吐了下舌頭趕緊離開了。
大家一哄而散,有的一臉惆脹,有的渾身輕鬆,元首女秘書施羅德對鮑曼說:“我發現最近首長怪怪的,不反對別人吃肉了,也不拉著別人熬夜了。”鮑曼把食指放在嘴邊噓了一下,揮手讓大家各自休息。大家散去了,但過了一小會又重新聚集到大會客室裏。這些常年累月陪伴元首熬夜慣了的人怎麼能睡得著呢?不一會兒鮑曼也加入了自發熬夜的隊伍,還給大家帶來了法國白蘭地和蘋果片。
戈培爾與夫人也回到了房間,等待六個孩子都睡覺後,瑪格達把正在寫日記的戈培爾拉到外麵的房間,戈培爾吃驚地望著瑪格達點上一枝香煙,深深地吸了一口,長長地吐了出來。
戈培爾皺眉問道:“什麼事讓你這樣得意忘形,你知道元首最討厭女人抽煙。”
“別這樣說,他又不是我丈夫。哎,哈羅德的事你說了嗎?”“說了。元首答應把他調回來。”戈培爾在沙發上坐下來。瑪格達馬上衝上去坐在他的大腿上把香煙硬往他嘴裏塞:“嘿,你真行,給你獎勵一枝。”
“別鬧了。煩。”戈培爾把煙打落在地。瑪格達奚落道:“馬上要得到元首重用了,還是這麼毛手毛腳的,與黨和國家領導人的光輝形象不相稱呀。”
“別胡說八道。”戈培爾馬上打起精神,警惕地望了望外麵,再轉回來時臉上已經堆滿了笑,壓低聲音說,“你知道些什麼?我見到你們跳舞時聊得很投機。”
瑪格達把煙蒂按進煙灰缸裏,斷然說道:“你就等著吧,我相信我的知覺,盡管元首沒向我透露一個字。”
瑪格達一下子變得含情脈脈,雙手摟抱著略感失望的丈夫的脖子說:“等你飛黃騰達了,你更會整天搞女人的。”
戈培爾拉掉她的手:“我已經是部長了,還能飛黃騰達到那去?總不能當元首……”
“噓——”瑪格達悟住戈培爾的嘴,夫妻兩人不約而同地望著窗外,又同時轉回頭,相視一笑。瑪格達在他耳邊囁囁:“你不是說元首對希姆萊不滿意嗎,我猜你接替他的職務。假如能當上黨衛軍全國領袖,比現在的國民教育和宣傳部長權利大多了,記著,到時不許找東方女人。或許,元首會把占領區交給你……”
戈培爾點點頭,又很快地搖搖頭。樓上猝然傳來歇斯底裏的尖叫:“把那個下賤的俄國女人送回她原來的地方去,我決不願意再見到她。”
是愛娃的聲音。戈培爾迅速把側耳傾聽的瑪格達拉到裏屋罵道:“都是你們這些女人嚼舌頭的結果。睡覺。”
隱隱約約傳來元首竭力壓低的聲音:“不是俄國,是拉脫維亞,我給你解釋過多少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