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希特勒代理軍長(1 / 2)

前線將士浴血奮戰,他們的元首怎麼能呆在旅館裏呢?第二天一大早,李德穿著雙倍的衣物離開韃靼飯店,回到卡恰山崖的海洋水文站。與韃靼飯店一樣,由於沒料到元首這麼快就回來,這裏隻留著一個炮兵觀測員,冉妮亞重操就業,從山下老鄉那裏借了兩個火爐生上,倒也溫暖如春。

冉妮亞不冉審詢戰俘了,滿足於當好元首的私人代表、保鏢、若有若無的勤務員和非常稱心的半公開情侶。

元首來的正是時候,就在今天淩晨,期待中的蘇軍反攻開始了,而且兵力比預計的多得多,規模超出元首意料之外。

蘇軍95步兵師躍過高爾基一號要塞,穿越貝爾別克山穀,沿著平緩的山坡蜂擁而下,擁有40輛坦克的前鋒指向卡恰河北岸的馬馬沙伊拉鎮。德軍132師的戰線被割裂。

蘇紅海軍陸戰隊第8旅突然衝下山坡,兩個小時後占領別爾別克鎮,鎮上一個連的德軍工兵正在休整,還有一所醫院,轉眼之間被洪流一般的蘇軍卷過,變成更多的無人照料的傷員。他們像趕鴨子一樣,把德軍步兵22師趕往卡恰河。

蘇軍獨立坦克團直指東北,衝開了德軍22步兵師左翼匆匆組成的防線,兩小時內前進十五公裏,在卡恰河畔的杜萬科伊鎮遇到德軍50步兵師預備團的頑強阻擊。

前線一片狼藉,煙霧彌漫,槍聲不斷,混亂不堪:德軍有的仍在進攻,有的被包圍,大部分沿著海濱北逃,一直逃過卡恰河才喘氣。

李德怒從心頭起,拿起電話對曼施坦因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

曼施坦因委曲地說:“我的元首,敵人不是你估計的一個師,而是三個師。昨天我把敵人反攻的消息透露給了團長一級的,但你知道,如果再往下傳達,很可能泄密。”

元首沒聲好氣地說:“就算敵人有三個師,我們也有三個師,一對一還頂不住敵人的進攻嗎?”

電話那頭笑出聲來:“我的元首啊,你可能氣糊塗了,你難道忘記了你說的話了?是你讓我們欲擒故縱的。”

元首竟然無言以對了,曼施坦因關切地問道:“元首,你還發燒嗎?我馬上派出最好的軍醫來。”

如果不是他的話裏的嘲諷味道,僅僅憑這一句話,元首肯定會感動的。

李德把望遠鏡扔給冉妮亞,坐在火爐上烤起火來,對她發牢騷:“我不再看亂哄哄的戰場了,免得生氣。”

“曼施坦因是德軍最優秀的戰略家,擅於指揮裝甲部隊大兵團作戰,性格堅韌,目光遠大,精於奇襲和強攻,有他在,你盡可以掌握大方向就行了,何必讓自己受累。”冉妮亞勸他,端來開水,把藥丟進他嘴裏,他顯得十分配合。

元首咽下藥片,咳嗽了幾聲後,不無嫉妒地說:“你把他捧上天了,那我算什麼?”

她滿麵笑紋,把一勺子水喂到他嘴裏:“你是當今世界上最偉大的統帥,是革命家、思想家、政治家、藝術家、建築師、畫家……”

李德起身:“你擠兌我?”

她格格笑著,邊說邊跑:“還有,講演家、素食家、嘿嘿,吹牛家、撒謊家。”

元首抓住她,她勾過他的頭,在耳邊說:“還是濫交家、獵豔家、嫖客、舔……哈哈,哎喲——”

打盹的鮑曼猛然驚醒,看到打情罵俏的他倆,撇了下嘴,變換了一下姿勢後繼續做美夢。

施蒙特站在發報機前,用手梳理著一長條電文,海軍副官拿著一麵小鏡子照著,用手掐臉上的粉刺。冉妮亞捅他:“那會留下疤痕的。”

專注於美容的他頭也不轉地說:“我的美女,我聽說拉脫維亞女多男少,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個德國小夥呀?”

“有屁就放。”她歪頭望著他。

“我給你介紹個一臉疤痕的。”海軍副官斜視她,瞟見她旁邊站著元首,唬得趕緊站立起來,鏡子掉到地上摔個粉碎。

元首給他安排工作:“阿爾布雷克特中校,你到30軍司令部把曼施坦因上將叫來,告訴他到主攻方向上來指揮戰鬥。”

李德又拉著冉妮亞到觀察哨,不用望遠鏡也能看清下麵煙霧彌漫的戰場。一輛蘇軍坦克小心翼翼地涉冰過河,其它坦克一溜停在河邊,李德生悶氣說,俄軍坦克簡直像接受檢閱一般,德軍炮兵一言不發。

打頭的坦克快到達對岸時冰層破裂了,坦克屁股先浸入水中,接著整個身子悄無聲息地掉進水裏,連浪花都沒激起來。

聽到觀察站的軍官議論:昨晚曼施坦因上將親自踏冰測量過,斷定坦克會掉下去。

冉妮亞借題發揮:“聽到了吧,人家一切都安排好了,你隻管抓大事就行了。”

李德撅嘴:“瞧你說的,眼前這個誘敵方案還不是我的主意?”

“是你的主意,但是具體落實還得依靠職業軍人。”冉妮亞道,一陣冷風吹來,她抓住元首的胳膊。

李德不以為然地哼了聲:“作戰指揮不過是小事,人人都會的,就是把你放在指揮的位置上,說不定比別人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