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節 殘酷無情的報複(1 / 2)

彼得羅紮沃茨克是蘇聯卡累利阿自治共和國首府,是俄羅斯西北地區地位僅次於聖彼得堡的重要城市和經濟中心,座落於歐洲第二大湖奧涅加湖西岸。城市名字的俄文意思就是“彼得的工場”。1941年秋,芬蘭軍隊越過這裏,前出到斯維裏河北岸,隨後與沿拉多加湖東岸北上的德軍會師。也就是說,當前這座城市成了芬蘭的後方。

自打麗達回來後,元首像台球一樣在房裏轉了幾個小時的圈,冉妮亞知道他的心思,以前對麗達沒太多留意,經過那晚的深談,特別是有了一番雲雨後,元首對麗達的ML能力嘖嘖稱讚,如今麗達受到輪番轟炸,他心裏肯定煩亂不已。

鮑曼建議,離開車還有幾個小時,不如到車外轉轉,遊覽市容。麗達需要休息,由指定的狗蛋和自告奮勇的米沙留下陪伴,旅行團穿戴齊整上街了。

元首穿上厚厚的皮大衣,戴著墨鏡和口罩,活像電影裏的俄羅斯匪幫,看上去就是一副招事惹禍的行頭。他與鮑曼、冉妮亞及兩個副官同行,由突擊隊和領袖衛隊組成的十來人保鏢,化裝成遊人保駕護航。

彼得羅紮沃茨克城市不大,他們從城西的火車站往東走去,街道兩旁大多為木結構的房屋,偶爾也可以看到紅磚白頂的三層小樓,屋簷上掛著六七米長,大概幾十公斤重的冰柱。

街上到處是人物雕塑,經過卡累利阿科學院時,元首還特意留步瞻仰了一下。市政府門前的獅子像栩栩如生。到達廣場時,看到半截撅著屁股的列寧石像,身子聳在石座上,頭滾落在地上,鬼知道芬蘭人是怎樣砍下來的。其實芬蘭人應該感謝這個人,要不是他,芬蘭指不定還獨立不了呢。

漫步半小時後,他們到達城東的渡船碼頭,這裏一片慘白,湖水、陸地與天空似乎全部凍結在一起,一切都凝固了,隻有時間在緩慢流動,隻有說話時噴出的霧氣在飄浮。

海軍副官指著前麵的碼頭介紹說,去年11月11日,寒流突降,蘇聯奧涅加湖區艦隊的70艘船被凍在碼頭上,讓芬蘭軍隊撿了個大便宜。元首從凍得盔甲似的口罩裏發出嗬嗬聲,惡毒地說,如果羅斯福援助蘇聯的艦隊被凍死該有多好啊。

鮑曼的聲音被凍得變了調:“即使在俄國腹地,元首還是念念不忘美國。”

“不是念念不忘,我是恨!恨一切敵人,恨膽敢與德意誌帝國作對的人,也恨敢於拖住我腳步、蔑視帝國鷹徽標誌的人。他們竟然對第三帝國的裝甲列車視而不見。”

大家不寒而栗,鮑曼生怕引起外交爭端,勸慰道:“我的元首,麗達是自願的,你值得為一個俄國女人生那麼大的氣嗎?再說這是在俄國的土地上,對嗎,冉妮亞?”

鮑曼的意思非常明白:如果冉妮亞受到欺侮,元首生氣還說得過去,麗達又不是冉妮亞。也難怪,鮑曼不知道元首早已和麗達暗渡陳倉,而且上演的是雙飛遊戲。

元首陷入深思,眼睛盯著聳立在湖濱的彼得一世的銅鑄雕像,但不難發現他的眼神很迷茫。鮑曼死死盯著元首,試圖在他臉上尋找什麼。

為了不讓精明的鮑曼察言觀色,冉妮亞故意把鮑曼從元首身上引開:“元首辦公廳主任大人,誰說這裏是俄國的土地?似乎你腳下的是芬蘭的土地吧?”伴隨著她的話語,紅色大衣的上方升騰起一陣陣霧氣。

“胡說,至少去年11月以前是俄國的。”凍得變了調的聲音再度傳來,鮑曼擺出與冉妮亞辯論的態式。

冉妮亞偏偏要鑽牛角:“此前呢,還不是芬蘭的,隻不過蘇芬戰爭時期讓俄國強行割占了。”她的聲音一下子低沉了:“還有波羅的海三國。”

冉妮亞成功地把元首從沉思中喚醒,他強打精神插言:“你們兩人說的都是有胡子沒牙齒的事,到底先有雞還是先有蛋誰能說的清楚?按說芬蘭是一戰後從俄國獨立的……”

冉妮亞嗔怪道:“什麼叫有胡子沒牙齒,真粗魯。”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元首能想象到她清秀脫俗、似嗔又喜的俏麗容顏。

身後海軍副官小聲問:“什麼是有胡子沒牙齒的東西啊?”

陸軍副官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壞笑著說:“回去問你老婆,她比誰都清楚。”鮑曼的耳朵出奇的尖,搭腔道:“回去爬在你老婆下麵仔細看一下,那東西是不是有胡子沒牙齒?哈哈哈。”

所有人爆出大笑——冉尼亞除外,她跑開了。

不知不覺下午三點了,冬日落入天邊,夜幕降落得非常快,雪花紛紛揚揚飄蕩,在夜幕裏發出淡藍色光芒,看起來,這藍色的雪比銀白的雪還要冷許多。

遠遠看到幾個人從裝甲列車旁邊倉皇而逃,後麵跟著幾個人。

元首幾人三步並作兩步上車,看到米沙臉上像貓抓了一般,到處是血印。原來,嚐到腥味的貓往往不會善罷甘休的,嚐到甜頭的芬蘭車站調度員和軍管員又呼朋喚友,網羅了幾個人要來占麗達的便宜,被米沙等留守的幾人趕了出去。

米沙笑逐顏開:“沒想到麗達功夫比我還好,她把那個副站長踩在腳下,直到那家夥叫她姑奶奶,真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