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節 粉妝玉石的世界(2 / 2)

元首對眾將領們賣弄,他繪聲繪色地講述保衛拉多加湖的戰鬥,尤其是深入芬蘭組織的北極弧光行動和保衛小高地戰役,數次引來職業軍人們的驚呼——有的出於真心,有的出於禮貌:集團軍群司令和他的幕僚們是前者,因為元首為他們排憂解難;陸軍總部的哼哈二將屬於後者,月明必然星稀,領袖的光環太亮,留給陸軍總部的陰影越大。

元首在大廳裏大吹大擂,外軍處長在角落裏小吹小擂,冉妮亞和麗達歪頭傾聽拜倫炫耀:“難怪你們找不到我,我就在盧布林,對,波蘭南部,我與鮑盧斯將軍訓練東方部隊,目前已成組建了整整一個集團軍。”

“什麼?”兩位美女驚叫起來,大廳裏有人朝這邊張望。冉妮亞急切地問道:“有拉脫維亞師嗎?”

拜倫點頭:“有兩個拉脫維亞師:一個是國防軍,據說在拉脫維亞建國時用,還有一個師是誌願兵,將參加對聖彼得堡的攻擊。”

麗達關心的是另一個問題:“少將同誌,請問這樣一來,蘇聯戰俘的夥食是不是得到改善?另外,改編後的蘇軍戰鬥力不知道怎麼樣?”

拜倫壓低了聲音:“當然,參加俄羅斯解放軍的士兵們與德軍陸軍夥食標準差不多。至於你說的戰鬥力問題,他們都經過了甄別,有一些立場不堅定的被當場槍斃。我們訓練的內容至少有一半是思想教育,讓他們參觀德國農村的幸福生活,給他們講俄羅斯的美好前景……”

“分給土地,解散集體農莊,就這一套。”麗達接過話題。冉妮亞在一邊若有所思,嘴裏喃喃:“這下我可以回到拉脫維亞總參謀部了。”

“你說什麼?”麗達問道。冉妮亞答非所問:“這個阿道夫,把什麼都悄悄安排好了,而我倆天天在他身邊。卻什麼也不知道。”

拜倫“噓——”了一聲:“阿道夫是你叫的嗎?別讓他聽見。”

曼施坦因和東方部部長羅森堡悄悄地進來了,後者是納粹哲學家、理論家、宗教學者,在納粹黨的資格比希特勒都老。他們先走向拜倫,曼施坦因熱情洋溢地向冉妮亞,順便也向麗達打招呼。

冉妮亞用肩膀撞了一下曼施坦因:“將軍,當了大將也不請客,如果這次再打下列寧格勒,說不定會當上元帥呢。哎,元帥同誌,說說你在羅馬尼亞的浪漫史。”

曼施坦因向大廳望了望,元首正與屈希勒爾激動地討論著什麼,其他人三三兩兩地或一本正經地談話,或嬉皮笑臉地嬉鬧。他乘機也向大廳張望的冉妮亞的臉蛋上捏了一下,笑罵道:“沒大沒小的,敢和我開玩笑。”冉妮亞捂著臉馬上接話:“對,是有個沒大沒小的,你揪疼我了,老不正經的。”

元首遠遠向曼施坦因招手,他快步過去。一直杵在旁邊的羅森堡故意咳嗽了一聲,拜倫介紹道:“這是東方部部長羅森堡同誌,1917年在莫斯科大學獲得博士學位。”

羅森堡不冷不熱地與兩位美女握手。冉妮亞伸出右手:“久聞大名,我讀過你的大作《種族論》。”麗達顯然熱情得多,她彎腰伸出雙手:“您好,偉大的理論家。”

“你好,你太美了,你是波羅的海人嗎?”羅森堡拉住麗達纖纖小手,並用另一隻手在她手背後上摩挲著。

“我是喀山國立的”。麗達有點受寵若驚。

羅森堡確認麗達是俄國人後,一把甩掉麗達的手,仿佛麗達的手剛抓過大糞一般,轉而與冉妮亞套近乎:“我也是在波羅的海出生和長大的,你對我的著作有什麼看法?”

冉妮亞上下打量著他,不置可否,待羅森堡離開後,她挑著眉毛冷冷地說:“稀裏糊塗的哲學家,一知半解的理論家。”

拜倫緊張地四處張望,冉妮亞感到好笑:“處長,難道我說一句話,比身邊埋個炸彈還害怕嗎?”

見拜倫迷惑不解,她挑明:“那個基爾伯特,你把他放在身邊,與你僅僅隔著一道牆,竟然是俄國的沉睡間諜。”

拜倫感到後怕,對冉妮亞奚落道:“還說我呢,你不是和他一個辦公室嗎?我看到好幾次他給你獻殷勤呢?你怎麼沒發現?要不是這隻飛來的燕子……”

“滾蛋”。麗達嗔怪地捶他,惹來一些人側目而視和議論紛紛:“瞧這小妞,竟然讓她的頂頭上司滾蛋”。

“衷心感謝你麗達”。冉妮亞感激地抱住麗達,看那神情,如果不是大庭廣眾之下,她會美美地咬麗達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