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節 用人唯賢的華盛頓(1 / 2)

大廳時突然安靜下來,屈希勒爾宣布元首講話後率先拍起了巴掌,頓時掌聲雷動,三五成群的人們紛紛湧上前去,圍繞著元首站成一圈。

元首雙手相握垂在前麵,目光如炬,神采飛揚,清了清嗓子,緩緩地講話:

“今天,我帶著一把發令槍到了這裏,這是因為我們即將摘取列寧格勒,多年以來,這座城市像一個章魚,噴射布爾什維克的毒液,毀滅世界文化,偷竊人的心靈,它既是布爾什維克的誕生地,也是打響蘇聯肅反運動第一槍的地方。現在,這一切即將結束,永遠地結束,因為,我們要搗毀它,占領它。”

元首伸出雙臂,在眼前不斷抖動:“早在去年九月份,德軍已經從陸上封鎖了列寧格勒,後來,我們眼睜睜看著敵人通過拉多加湖不斷得到增援,又不斷撤出達官貴人、傷員和貴重物品。我們進攻提赫文遭到失敗,差點被蘇軍趕到沃爾霍夫河以西。”

元首的目光穿越牆壁,仿佛投向很遠的地方,他宣揚自己的豐功偉績時絲毫不覺得臉紅,聲言取得勝利的既不是陸軍總部,也不是北方集團軍群,而是戰無不勝的德意誌士兵。

接下來他拍打著自己的胸脯大聲說:“在那種烏雲密布的日子裏,你們大家都亂了陣腳,根本看不到帝國麵臨的危險,以及暗藏的機遇。是我果敢下令,集中力量攻占拉多加湖東岸,也隻有我,才能透過層層濃霧,找到正確的道路”。

有人“撲哧”笑了,是那種根本不加掩飾的嘲笑,李德循聲望過去,原來是北方集團軍群參謀長。他一笑,北方集團軍群的將領們也一陣喧嘩,盡管元首說的是實情,但如此居功自傲也屬少見。借人民的名義行使自己的獨裁權利,雖然是任何專製主義的通病,但這些將領們卻很反感。

希特勒不為所動,繼續大講特講,大吹大擂,北方集團軍群參謀長不住地擤鼻子,把李德惹火了,他明白,必須得給他點顏色瞧瞧,殺雞給猴看。

他冷不防止住講話,假裝關心地說:“布倫內克中將,怎麼啦?感冒了?”

對方動靜很大地又擤鼻子又咳嗽,眼淚鼻涕一齊流下來了。

李德眼珠子一轉,臉上的表情親切得讓人懷疑:“既然身體不舒服,那就回家休息一段時間再說。”

參謀長的病一下子好了,既不咳嗽又不再傷風流鼻涕,隻是頭一下子暈眩起來,結結巴巴地說:“我……我身體很好,沒病。”

希特勒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沒病?我看你病得不輕,病根子在這。”他指著自己的腦袋。

“施蒙特!”李德喊叫。

“到!”陸軍副官挺胸站到麵前。

“記下我的命令:由於身體原因,解除布倫內克中將北方集團軍群參謀長職務。”

“不,我說不——”布倫內克不顧一切叫起來。有人勸導:“聽著,元首還沒說完呢。”

希特勒瞄了他一眼,繼續說:“改任第43軍軍長”。

剛才喊“不”的人這次再沒吱聲。

排除了障礙,希特勒接著滔滔不絕地談起來,屋子裏靜得能聽到他的唾沫落地的聲音:攻占拉多加湖東岸,這才是攻占列寧格勒關健。他成功了。現在,這座城市的300萬居民和50萬軍隊已經饑不擇食,從去年十月到現在,就有100萬市民饑餓而死。他重申那個著名論斷:當列寧格勒的市民們連書上的漿糊都刮吃一空的時候,就是這座城市瓜熟蒂落之時。

講到最後,他沒有像往日般大聲疾呼,而是輕聲講述道:“同誌們,我的任務已經完成,我要回國履行我的元首職責,至少在一周之內,我不希望再聽到與戰事有關的消息。我把摘取桂冠的榮譽交給陸軍總部和北方集團軍群,剩下的就要看你們的了。”

元首說完,既不和任何人打招呼,也不和別人握手道別,蹬蹬地走向門外,副官們躊躇了一下,緊跟在後麵,冉妮亞、麗達慌忙追趕,麗達回身去叫鮑曼,他正與羅森堡竊竊私語,對元首突然離去渾然不知。

外麵漆黑一片,即使按德國的時間標準,現在已是午夜了。元首蹬上專列,等待發車時將軍們都追趕過來了,他禮節性地向他們招手,但不充許他們上車,隻有曼施坦因硬擠了上來,埋怨道:“布倫內克惹你生氣,你把人家免職了,你已經占盡了便宜,幹麼不辭而別啊?”

“去去去,將軍們沒有一個好東西。要不是我力挽狂瀾,你們早就讓蘇聯人趕出拉多加湖以東了,你們硬是不承認。”元首驅趕他,曼施坦因死皮賴臉地爭辯說,多日來,元首為攻占列寧格勒勞頓多日,他理應發布進攻命令。

“你是裁判,隻要說聲預備——開始,剩下的事情就是我們的了。”他向元首高喊道。

“這頭強驢。”元首罵道,不過心裏非常受用:哼,我隻是矯情矯情,看你們留不留我。

他拍了下腦門,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對呀,我答應過人家,到柳班視察部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