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首繼續當前的話題,教導大家說,哈爾德的確有點恃才放曠,不過,他的有些話當時聽著不舒服,過後覺得還是有點道理的。他受過係統的軍事理論教育,專業素質很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特別是在後勤上很有一套。現在,德意誌帝國等於與全世界作戰,經不起任何大的失誤,戰亂之秋,用人之際,用人為賢,稍有不慎,後果很嚴重。
當然,對這些個恃才傲物者必要時還得敲打敲打,他不是覺得陸軍離開他不行嗎,好吧,先砍掉他一員大將,然後再放他半個月的假,殺一殺他的傲氣。
元首心想,也許我把自己吹得太厲害了,讓他覺得臉上無光,所以當麵頂撞我。其實,中央集團軍群大部分冬壁防線之所以能守住,主要是哈爾德的功勞。當然這些話隻能在心裏說說而已。錯誤永遠是別人的,因為別人人多,分擔到大家身上也隻有那麼一點點;錯誤不能是自己的,因為希特勒隻有一個。
冉妮亞端起酒杯送到他手裏,自己端起另一隻在他的杯子碰了一個,說了聲“理解萬歲”後一飲而盡,李德隨手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又撲地噴出來:“該死,是酒。”
專列上的燈熄滅了,車廂裏恢複了安靜——隻有元首的小房間除外。拜倫半夜上衛生間,回來時走過了車廂,走到元首的那節車廂去了,聽到元首房間裏呻吟聲不斷,一時好奇性大發,側耳細聽,這還不夠,他爬在小窗口往裏張望,憑借站台上射過來的昏暗燈光,他驚異地看到冉妮亞像叉子上的魚兒一樣,挺著身子向後耷拉著頭,一個黑影不斷前仰後合著,是誰不用說了。
正看得心潮澎湃,身後有人輕輕咳嗽了一聲,把他嚇得渾身雞皮疙瘩都出來了:麗達似笑非笑地站在他身後:“將軍,你聽到什麼了?”
“……”拜倫像偷吃的孩子被當場抓住一般,羞得無地自容。
“是否聽到水聲?好像哪的水龍頭沒關緊吧?”麗達對張口結舌的東方外軍處處長啟發道。
拜倫反應過來了,就坡下驢:“是的,你說的對,是滴水的聲音。我去檢查一下那的水龍頭沒有擰緊。”他趕忙走向自己的車廂,忽然心裏一動:水龍頭沒關緊?也是:元首的水龍頭沒關緊——水全流到冉妮亞身體裏了。
身後傳來麗達盡力壓低的笑聲:“你走反了,你的房間在這邊。”
……
一輛改裝的大轎車把元首一行從柳班拉到五十公裏以外的普希金市。這座以俄國文學之父命名的地方如今是前線城市,往北二十四公裏就是那座偉大的俄羅斯城市。
列寧格勒,前沙皇首都聖彼得堡,在許多方麵來講是俄國最重要的城市。這個彼得大帝打開的“西方的窗口”是主要海港以及商業和文化中心,也是1917年十月革命的搖籃。
1941年9月20日,芬軍從西北、德軍從南麵包圍了城市,並攻占拉多加湖南麵的施呂瑟爾堡,切斷了該城通往內地的鐵路和公路,列寧格勒迅速陷於饑餓。
陸上交通被切斷後,拉多加湖東岸仍在蘇第4集團軍和第7集團軍手裏,蘇聯在拉多加湖開辟了水上交通線。11月7日,德軍向東進攻,攻占了提赫文,隨後蘇軍展開反攻,把德軍打退。
1941年11月上旬是決定德意誌第三帝國命運的日子,帝國元首阿道夫?希特勒前線遇襲,大難不“死”,此後一反常態,對內政治體製改革,緩解民族矛盾,對外靈活外交,左右逢源,暫時避免了被二流盟友日本拖入與美戰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