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節 俄羅斯輪盤賭(1 / 2)

專列從早上九點從普希金發車,途經德諾、普斯科夫進入立陶宛境內,元首一直坐在座椅上睡大覺,到十二點還沒有醒來。

鮑曼一反常態地沒有睡覺,也許回家心切,顯得勁頭十足,在車廂裏轉了幾圈,提議喝酒,得到大家的積極響應。

鮑曼、拜倫、冉妮亞和麗達在離元首稍遠的地方擺起龍門陣,兩對男女搜腸刮肚地找理由相互敬酒。

鮑曼率先提議為元首的豐功偉績幹杯,麗達隨即為鮑曼主任的健康舉杯,冉妮亞調皮地舉起酒杯:“讓我們為鮑曼主任吃得好睡的好共飲這杯酒。”“我是豬呀?”在美女麵前,鮑曼永遠是一副好脾氣。

醇香的酒味把卡爾梅克人勾引過來了,“我來遲了,自罰一杯。”他搶過麗達的杯子一飲而盡,拜倫阻止:“你喝醉了誰來保衛我們呀?”冉妮亞推他,他反而嘻皮笑臉地擠坐在她身邊,直到鮑曼黑下臉趕他,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臨走還把麗達杯子裏的剩酒喝幹。

車廂裏彌漫著酒香,元首鼻翼動了幾下,抬頭向他們微眯起眼睛。麗達趕緊跑過去,像哄小孩子一樣,把他哄到自己的小房間裏,伺候他脫靴、上床,蓋好毛毯,急不可待地回來繼續喝酒。

麗達回來時他們已經改變了玩法,可能敬酒詞用完了,改成用撲克牌比點數,誰的點數最少讓誰喝酒。

冉妮亞嘴角叼煙發牌,麗達翻開一看,黑桃A,早有人把酒杯送到她嘴邊。

麗達點起一枝煙,頭仰在靠背上吐了一個巨大的煙圈,哀婉道:“我們有酒有肉,可一想起列寧格勒……”

鮑曼向冉妮亞使了個眼色:“麗達喝醉了,冉妮亞,扶她回去。”

冉妮亞不由分說拉起麗達,扶她到五號車廂倆人的小房間裏,說房間是不確切的,因為沒有門,隻用布簾擋住。

麗達坐在床鋪上左右看了看,要冉妮亞扶她上衛生間,冉妮亞罵罵咧咧地扶到衛生間,她在外麵等著,聽到對麵衛生間裏有聲音,她側耳細聽,隱隱約約聽到類似吸食冰棍的聲音,她差點笑出聲音:分明是格魯勃斯和米沙那一對冤家。

等了半天還不見麗達出來,她一擰,門沒上鎖,麗達正麵對鏡子梳理零亂的頭發,從鏡子裏見她閃進來,隨即轉身,屁股靠在盥洗池上朝她壞笑,直到兩對眼睛幽情相對,眉目傳情,麗達急不可耐地抱住冉妮亞的雙腿,兩人呼吸急促,香汗淋漓。

麗達和冉妮亞麵色通紅回到車廂,發現鮑曼爬在桌子上睡著了,拜倫與卡爾梅克人胡吹濫喝——前者胡吹,後者濫喝。

拜倫硬著舌頭招呼她倆坐下:“你倆幹……幹什麼去了?怎麼出去這麼久?”卡爾梅克人一臉壞笑:“她倆呀,出汗去了,香汗把洗臉間的地都泡濕了,哎喲,輕點。”他摸著大腿,張嘴又要罵人,冉妮亞又把手伸向他的大腿:“再喊?再喊我把你的老二掐下來。”

拜倫眼睛都睜不開了:“什麼……什麼老二?怪不得我上廁所門都鎖著,原來你倆在裏麵幹好事呀?”

他睜開眼睛,他在卡爾梅克人肩膀上一拳頭: “等下車後我倆比上房,我就不信比不過你,什麼特種兵,狗屁。”

卡爾梅克人坐到麗達跟前,頭上有人放拳頭,大腿上有人下毒手,惹不起還躲不起嘛。

惹不起還真的躲不起,拜倫掙紮著掏出左輪手槍,在彈巢裏隻放了一顆子彈,胡亂轉了幾圈,便和卡爾梅克人打賭,說他一向運氣不錯,腦袋從來不吃子彈,不信咱倆試試?

卡爾梅克人也醉得稀裏糊塗,見拜倫拿著左輪手槍對著自己的腦門也興奮起來,說俄國人更喜歡這樣打賭,這叫“俄羅斯輪盤賭”,真他媽刺激,當著兩位女人的麵,兩個男人誰也不甘示弱,推推搡搡地搶槍。要不是鮑曼醒來,還不知道兩人怎麼收場呢。鮑曼抬起頭罵道:“你倆滾下去,別在這兒顯擺。”

……

第二天傍晚,列車經布拉格到達慕尼黑,然後曲盡人散:拜倫、冉妮亞和麗達到柏林,臨別前,麗達悄悄把一把鑰匙塞給元首,她分到宿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