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奧邊境小城韋爾斯,離林茨不遠,我爸爸是當地小學老師,他經常給我講,我們家離偉大元首家隻有幾十公裏”。士兵不再顫抖了,期待地望著元首。
“啊!我很高興能遇到我的同鄉。”元首雙手悟著他的臉頰,恨不得一下子把他從掩體裏抱出來,“既然如此,幹脆調到我的身邊來吧,給我當警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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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喃喃道:“也許我害了你,如果你在前線服役,也許現在還活著。但是,要奮鬥就會有犧牲,隻不過你先走一步而已。”他決心在適當的時候到他家,當麵向他親人表示哀思。
他扶著冉妮亞按遠路返回,冉妮亞香汗淋漓,美麗的臉蛋扭曲得變了模樣,有時一吸氣激起一道道皺紋,五官一齊向鼻子周圍集中,她也發現這點,不住地問道:“阿道夫,我是不是很醜陋啊?”
約莫走了5公裏,冉妮亞腳下的白饅頭變成了染血的紅饅頭,她呻吟道:“阿道夫,我不想死呀,我的血流幹了。”“別說話,親愛的。”元首一咬牙把她背起,搖搖晃晃地向公路方向走去。
走了一段路後,元首的腳下順了,喘息著開玩笑說,《西遊記》裏麵有豬八戒背媳婦,現在是希特勒背情人。冉妮亞總算露出一絲笑意:“不,我不當情人,我要當皇後”。
“屁的皇後,皇後隻能是愛娃,你最多是皇貴妃”。李德脫口而出,繼而後悔莫及:跟命在旦夕的人較真幹什麼。
冉妮亞繼續在背上嘮叨:“阿道夫,親愛的,如果我死了,就讓麗達照顧你呀。她不是貴妃娘娘嗎?文靜,漂亮,聰明,性技術強,這可是你親口告訴我的。”
“別說話,小心流血。”“不說話就不流血了?什麼狗屁邏輯。”她繼續嘮叨著胡話和真言:“我知道,我隻是你的解乏對象,你的保鏢,你的性伴侶。你總說想我,其實還不是想我的皮了?你是權傾一時的元首,是希特勒,而我隻是個小小的拉脫維亞參謀,一個蘇軍總參的克魯烏,隻不過長得漂亮點而已。”
李德氣喘籲籲地:“你,你……不要說話,我真的很費勁,我說不出話來了。”
冉妮亞長籲了一口氣,忽然傷感不已,淚水漣漣地哽咽:“你要照顧好自己。阿道夫,我永遠忘不了我倆在克裏木聖誕之夜,我們走啊走啊,從果園走到草地,又從草地返回果夜。在那個下弦月,銀色的月光照映著你我的臉上,我們緊緊擁抱,久久親吻,連月亮都害羞般得進雲裏……鶯語燕呢喃,花開滿院間。倚闌春夢覺,無語斂愁顏。”。
冉妮亞抽泣了幾聲,帶著哭腔幽幽地說:“阿道夫,今生能認識你,此生足矣。就在昨晚,我還把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征服者壓在身子底下,芸芸蒼生,誰有這個榮興?我死了以後,你還要到裏加看望我母親,給她一筆錢,她上個月連打醬油的錢都沒有了。”
李德訝然:“你的薪水呢?你每月有400帝國馬克呀。”冉妮亞發出夢囈般的聲音:“傻瓜,我的薪水全部存在帝國銀行裏。我要在裏加買房子,讓我母親住。我還要在月亮買二層樓,對了,我要買下嫦娥姐姐的月寒宮……”
冉妮亞幾近昏迷了。一想到她即將血盡而亡,一陣一楚湧上心頭,他想起兩人在一起的美好時光,想起柏林雙飛燕的下弦月,想起兩人激情燃燒的日子。
前麵是一輛坦克,車長拿望遠鏡往李德瞅了一眼,隨即下車,向李德跑來。
元首癱軟在地,他隻知道,冉妮亞得救了。
冉妮亞睜開眼睛,發現周圍的一切都是白的,天花板,牆壁,被褥都白得刺眼。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迅速走過來,檢查體溫,量血壓,一陣忙乎。一個醫生說了一長串意大利語,冉妮亞剛陪同元首訪問意大利,雖然不懂也知道這是意大利語。
冉妮亞迷離的眼睛四處搜尋著,她終於見到元首,向他抬起手,一個女護士用意大利語嘰哩咕嚕地喊道,鮑曼解釋道:“她讓你別動,不然會滾針的。”
“謝謝!”冉妮亞望了一望護士,又含情脈脈地瞄了一眼李德。施蒙特解釋道,昨晚把她送來時臉色蒼白,血庫裏A型血漿不夠,元首擼起胳膊,給她獻了400CC的血。
冉妮亞凝視著元首,她的目光要把希特勒融化了。千般風情,萬般溫柔,化成柔聲細語:“這麼說,我的血管裏流淌著你的血液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麗達手捧五束鮮花闖進來,與正要推門出去的護士撞了個滿懷。兩人象電石火花一樣,狠狠地嗆在一起,腳下生根地站在原地。
麗達臉色陡變,淩厲的目光盯了她一眼,發現對方目光慌亂。憑她的經驗,這不是個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