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從狼穴小餐廳裏出來,獨自在樹林中漫步。晚風拂麵,沁人心脾。嫩綠的楊柳、碧青的梧桐、更有那蒼翠的鬆柏。
多麼豐富的綠色啊。有濃有淡、有深有淺,柔和、恬靜、又充滿了生命力。怪不得畫家把它稱為冷色。因為綠色象征著生命,使人感到寧靜和涼爽。
在這詩一般的綠色境界裏,他試圖讓緊張的神經得到鬆弛,讓積累的疲勞得到消除。
小餐廳裏喧嚷聲不絕,企業家、德軍軍官們輪流向他敬酒,盡管每次都象征性地抿了一點,但一個通關下來,他還是感到頭昏腦漲,於是借故溜出來透透風。
門開了,冉妮亞推開門站在門口四處張望。李德注意到她身後的餐廳裏,鮑曼與哈爾德為一件頊事爭執不下,施蒙特扮演調停者的角色。真難為他了:一邊是直接上級,一邊是黨的高級幹部兼酒友,誰也不好得罪。
大眾公司老總費迪南德?保時捷咕嚕著給麗達勸酒:“麗達小姐,剛才你一杯加一杯地替元首代酒,我不讓你代酒,我代表大眾公司敬你一杯。”
有人起哄:“你叫小姐她肯定不喝,叫首長一定幹個底朝天的。”“哪有公公給兒媳婦敬酒的?”“未來的,哈哈哈。”保時捷厚著臉皮糾正道。
冉妮亞還在找尋元首,李德咳嗽了一聲,她終於發現了目標,搖搖晃晃地追過來了。
“怎麼了?你不舒服?”她關切地問道。
一股混合著酒氣的香味撲鼻而來,李德渾身發熱,把她拉入林間小道,往前走了十幾米,扳過她的臉狂吻起來,手也不安份地伸進她的胸前,握住那個高聳而渾圓的半邊肉饅頭摩挲著。
旁邊一陣輕微的喘氣聲。夜色中隱約看到不遠處有一間木板房,一個黑影立在房前,猝然把手從褲襠裏抽出來。
“狗蛋,值班呀?”冉妮亞反應很快,裝作一本正經地沒話找話:“發現什麼情況了嗎?”
狗蛋挺直了身子大聲回答:“發現了……沒發現……我不敢說。”
“輕點,你們中國人就愛嚷嚷。”冉妮亞踢了他一腳,然後與元首往林子深處漫步。
元首不停歎息,冉妮亞知道他還在為白天的事煩惱。
她把手伸進李德的胸口,故意驚叫道:“呀,我發現裏麵有好幾顆心呢。”
“放狗屁。一個心就夠累得了。如果真有那麼多心,那不要了我的命?”李德把她拉過來如法炮製,手伸進她的衣服裏:“讓我看看你有幾個心?啊呀,我摸到了兩顆心,一顆屬於我的,另一個已經跑到很遠的地方去了。”
冉妮亞格格笑著掙脫,從地上拾起幾個木棍,邊扔邊說:“我剛才摸到你有5顆心。一顆是憂國憂民的公心。這一顆是膽大妄為的雄心。第三顆是胡做非為的禍心,第四顆是包膽包天的淫心,第五顆是……”
“第五顆是我對你的愛心。”李德上前把她手裏僅剩的一根木棍扔到地上,一把抱住她。
她邊掙紮邊連笑帶說:“不對,我少算了三顆心。一顆是麗達的,一顆是你的原配愛娃的,還有一顆是你的專機上那個大屁股服務員的……”
李德抱緊她,把雨點般的吻灑落到她的臉和脖子上。然後喘著氣,扳轉冉妮亞的身子,讓她臉朝外一手抓著一棵樹幹,彎腰把屁股對準她的下身。森林裏充斥著淫.糜的氣息……
黑暗隱匿了兩人的歡娛,夜風掩蓋了兩人的喘息,一個小時後兩人平息下來,手拉手往外走去,冉妮亞還不知羞恥地說著傻話:“阿道夫,這裏灑下了你的汗水,留下了你的種子,一年後,這裏會長出好多阿道夫的。”
樓上燈火通明,喧鬧聲不斷。有幾個滿樓道尋找元首。冉妮亞拉他坐在林蔭掩蔽下的長條椅子上,把頭倚靠在李德的肩膀上,閉著眼睛回味著。
半晌後李德挪動了一下,把她的頭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摩挲著她柔軟的冰肌玉骨。冉妮亞望著滿天的星星,星光給她的臉鍍上了一層朦朧的色彩,簡直像天使下凡。兩人就這樣默默不語,隻聽到彼此的心跳。
過了好大一會兒,冉妮亞凝視著他,含情脈脈地說:“親愛的,我對你是毫無保留的。有件事你能原諒我嗎?”
李德笑答:“盡管我有8顆心,我還是不會多心的。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