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節 領袖戰鬥過的地方(1 / 3)

薇拉風風火火闖進來,羞赧地轉過臉將兩人拽開。元首氣昂昂地瞪眼,不是因為壞了他的好事,而是這個冒失鬼把他的下麵掰痛了。

薇拉可不管這些,急如星火地說:“元首,人家的男朋友找上門來了,在外麵叫罵呢。”

“什麼?胡來。”他脫口而出,急眼望去,看到麗達與冉妮亞將那個中年漢子扔麻袋一樣扔到機場草坪上,踢了幾腳後揚長而來。隻剩下那個倒黴蛋罵罵咧咧地地草地上打滾。

元首轉向女兵:“你有男朋友怎麼不早說?”女兵卻沒有一點委曲求全的樣子,衝他笑了笑:“沒事,別理他”。

“我叫別日娃,俄羅斯解放軍空軍第3師立陶宛誌願兵。能在這裏見到敬愛的元首,我非常高興。”女兵大方地伸出手,與剛才判若兩人。

薇拉歪著頭一臉天真地手舞足蹈:“噢,原來,別日娃是你的名字呀,大家都以為那個人氣急敗壞地阻止元首:‘別日啦,別日啦’呢。”

事實的真相是:中年漢子是德國一個小工廠主,因業務關係奔波在各個機場,他看上了這個女兵,倆人也發生了幾次性關係。隻不過這個女兵壓根兒就瞅不上他,隻是看在他德國人身份和出手大方的份上逢場作戲而已。

不過話又說回來,清平世界,朗朗乾坤,作為國家最高領導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像踩蛋的雞一樣,把人家的女友奸淫了,還將她的情人扔到地上,確實有奪人所愛、欺男霸女之嫌。

那個女兵若無其實地重新坐到原來的那個地方,她的女伴急切地向她問這問那,女兵衝擺弄相機的空軍副官寶貝洛笑了笑:“少將同誌,麻煩給我倆來一張好嗎?”

希特勒難為情地躺倒在床上,把一張報紙蓋在臉上。他媽的,丟人丟大了,糗事不斷。雖然說作為元首,作風問題是小節,但畢竟有損於他的偉光正形象。

古德裏安曾經給他講過這樣的一個故事。第3裝甲師一個排長強奸了俄羅斯少女,在戰地軍事法庭受審,自我辯護時,他滔滔不絕地講了一通歪理:犯下這麼個事情,我不怪天,不怪地,也不怪命不好,要怪隻能怪自己的官太小,我是排長,強奸了少女是犯罪,如果是連長,那就是犯法。要是營長,那就是違犯了紀律,假如是團長呢,那就是造成了不好的影響。假若是師長犯這事,那就是小節問題。那麼如果是軍長往上呢?那他媽的是待遇問題。

其實,不光是納粹德國,任何專製國家都如此。不像民主國家,總統有點緋聞就鬧得沸沸揚揚的。

報紙被揭開,麗達將他拉起來,瞥了大家一眼,大聲嚷嚷:“我的元首,打起精神來,多大點事情呀?好像犯了錯誤似。告訴你,如果是蘇聯,屁事一樁,你知道莫斯科大街上有多少姑娘失蹤嗎?”

冉妮亞端著杯子吸了一口水,吐掉茶葉,想用一個玩笑衝掉尷尬:“我聽到一個有趣的故事。一個蘇聯將軍娶了一個女文工團員,新婚之夜發現她不是處女,非要盤問。那個女文工團員冷笑著說出名字,那個將軍一聽是斯大林,馬上立正對著女文工團員的肚皮下麵敬禮:‘向偉大領袖戰鬥過的地方致敬’。”

“你倆住嘴。”元首向麗達和冉妮亞瞪眼。把民主專製的納粹德國與封建專製的蘇聯相提並論,好心辦錯事,讓他更加難堪。

鮑曼上來勸慰:“別愁眉苦臉的,聽薇拉說,你隻進去了一半,因此,嚴格來講,不算……”

“滾”。還有這樣勸人的。元首把他瞪到幾米外。

專機來了,他的心情稍稍好了些。望著滿屋子垂頭喪氣的人,他自我解嘲:“昔年種柳,依依漢南。今看搖落,淒愴江潭。樹猶如此,人何以堪。”。

“好詩,好意境。”半晌後薇拉拍著小手讚賞道。她一表態,鮑曼便向元首伸出大姆指:“妙,實在是妙。”接下來自然是一片阿諛奉承之詞,剛才的不快與尷尬一掃而光。

平地驚雷,確信不是炸彈,而是來自沃羅涅日老城區的禮炮聲。清脆的槍聲響成一片,都是對天空放的。一些人衝出指揮塔,在地上歡呼雀躍,人們在飛機場跑道上狂奔。剛才與元首做了二分之一個愛的女兵衝進來了,她歡喜得滿臉飛霞,兩隻圓圓亮亮的眼睛,好像兩盞小燈籠,激動萬分地把元首拉到那個落地式收音機跟前,麗達上前“啪”地打開旋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