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曾經不小心闖進了東殿的星羅閣,看到了一本書上記載了一些關於地靈衛的事,好像是這一族曾經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被罰了,具體的我就沒看了。”
被誰罰?李驍鶴想想沒問,她感興趣的是別的,“星羅閣是什麼地方?那裏麵的書什麼都有記載嗎?”
“差不多都有記載吧!”習陵忽然奇怪地看她,“皇嫂,一直聽你說你們坤域,你們這兒的,你不是我坤域國的人嗎?我還以為皇兄會選我國人。”
“我不是坤域人。”李驍鶴躺平在她身旁,看著頭頂的樹葉,“我不是七國之人。”
習陵聽完,甚是憐憫地看她,“皇嫂你放心,等皇兄回來後,你就隨我們住在坤域皇宮吧,別回山溝裏了。”
山溝………李驍鶴木著臉問,“我看起來很土嗎?”
習陵攤手,“至少我父皇母後不會給我取個男人的名字。”
李驍鶴表示,說的太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為毛我那麼帥的名字會淪落到狗剩和二狗子一個級別?
“皇嫂不是貧窮山溝裏的?”習陵陡然想起了什麼,瞪大了眼睛問,“你不會是莫留……”
李驍鶴聽到莫留就知道她想到哪兒去了,把她張大的嘴巴合上,“睡吧~”
其實習陵一問出來就反應過來了,“也對,我倒是忘了,除了遊習弟子,莫留山的人幾乎一輩子都不能下山,又怎麼可能嫁人呢!”
李驍鶴對莫留山的興趣不大,她看向轉圈圈的獠,“小獠!找到路了沒?!”
獠頓時炸毛,“別叫我小獠!你自己過來看。”
他走過來指給李驍鶴看,不知因為光線問題還是原來就有,錦繡山河圖上出現了一個個斑點,從李驍鶴的角度來看,不規則的斑點被圖上的那些線條連起來,成了珠子一樣的東西。
李驍鶴正覺眼熟,忽然那斑點就動了起來,越動越快,快到她眼睛都發花了。
“皇嫂!”習陵一聲喊,驚醒了她。
李驍鶴見她站在自己身邊,不由得皺眉,“你怎麼不好好休息?”
習陵戳自己傷口,“血早就不流了,這會連疼都不疼了。”
李驍鶴簡直不忍直視,全身被血染紅,肩膀一個血洞,漫不經心地戳著流血的傷口,感覺真詭異……
“你發什麼呆呢?”獠叨咕。
“這玩意晃的我眼暈。”她指著錦繡山河圖揉眼睛。
獠抖開絹圖瞅了一圈,“什麼在晃?”
“就這些斑點,以前也沒有啊~喂,這不會是你口水吧!”李驍鶴一臉嫌棄。
“你這雲澤妖女……”獠還沒說完就被習陵瞪了一眼,隻好乖乖閉上嘴。
李驍鶴笑笑接過圖,心裏卻是複雜萬千,她不僅覺得這斑點熟悉,連耳邊不時響起的鳥鳴也覺得越來越耳熟,開始以為是錯覺或是幻覺,直到看到這斑點。
她曾見過這些斑點,她能從賞意居逃出來靠的就是從雲留給她的這些斑點,這些連貫的斑點在這片森林裏會移動,就像活的東西一樣。
“你們的族史上沒有記載怎麼使用這東西嗎?”她環顧四周,外界該是夜晚了,再不出去,食物會吃完,連水也是問題。
“以靈禦之,陣眼合靈。”說完見李驍鶴一臉見鬼地看他,自己也囧了。
“靈……”李驍鶴不再指望他,腦子裏浮現白大公子曾經提到的這個詞。開始分析圖上那斑點,那斑點一直在流動,她心裏喜悅,繼續運轉丹田裏那神奇的根本--所謂的靈,慢慢地,整幅七國的圖在她眼裏竟變成了另一幅圖。
“怎麼了?”習陵見她麵露喜色問。
李驍鶴勾起唇角,向前走去,“跟上。”
習陵和獠頓時大喜,緊跟著她腳步。
李驍鶴踏出第十步的時候,耳邊一直存在的鳥聲就忽然戛然而止,頭頂的陽光不見了,天色陡然變暗,四周的樹木都不見了,眼前是一條光滑的青石道路。
寬八尺,長不知盡頭,青磚上雕刻著古老的花紋,雖然滿是歲月的痕跡,卻依然非常的平整,通向前方黑暗深處,充滿著大氣而威嚴的氣勢。
“我們出來了嗎?”習陵從那布袋子裏掏出一個夜明珠來,下意識的小聲問道。
“你覺得呢?”李驍鶴從腰間拔出合金匕首,放低了身體,全身貫注地注意周圍。
獠全身的氣息都變了,少年的身子微微弓起,像一頭蟄伏的獸。
習陵被這凝重氣氛弄的緊張起來,忽然眼前閃過一抹白色,她驚喜地喊道,“是小白!它來找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