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王元華,北疆先帝的第三個哥哥,生而驍勇善戰,年少之時便已戰功赫赫,真說起來也算是王將皇帥等人的前輩一代,但天性乖張,生性多疑,一生唯一信任過的除了權力外也隻有原家小姐一人。然而繼失去皇位,原束卿又成為了先帝的皇後,喬王真正變成了唯權力是從的人。
原束卿與於他有舊情,也更是為了維持喬王黨派與太後黨派的平衡。然太後垂簾聽政畢竟不是長久之計,等到戾兒大婚後便能親政,到時她也得退居後宮,不能再幹涉政事。但戾兒生性頑劣愚鈍,於政事更是一竅不通,怎麼可能對付的了元華那等狼子野心之人?
故此她一直在竭力維持二人之間的平衡,甚至對外界傳聞戾兒是喬王之子的流言都故意充耳不聞,也隻是為了迷惑元華,望他能留一分餘地。所以說,李驍鶴的所作為原束卿帶來的影響是巨大的。
喬王在皇宮中一向行動自如,但由於李驍鶴要求不能泄露她的身份,因此天極殿是絕不能讓他踏入的,以至於喬王誤以為這位新國師是她找來對付他的神秘人,甚至還誤會了最近幾日夜探喬王府的人是她安排的。
原束卿最怕的就是喬王索性破釜沉舟,正麵與她母子對立起來,故此思索再三還是微服出宮去了喬王府。
有時候事情往往就是這麼巧,這邊小皇帝元戾從天極殿回去後就直奔他母後的乘鸞殿去,一路上各種氣憤難忍,隻想質問他母後到底與喬王叔是什麼關係,結果卻被宮女告知,太後出宮了。
“出宮了?”元戾想到剛才在天極殿聽到的那番話,腦子裏一時氣的發蒙。
從小宮內流言紛紛,他或多或少聽到了些,也曾質問過母後,但母後都是一口否決,並且讓他不要跟喬王叔生嫌隙。
他終究還是信任母後的,但現在不是別人說的,而是天極殿那個姐姐說的,他不得不信。
“母後出宮去哪兒了?”
“這……回皇上,奴婢不知。”
“不知?”
元戾憤怒地瞪著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宮女喝道,“你是母後的貼身侍女還能不知道母後去哪兒了?”
宮女“噗通”跪了下來,“奴婢真的不知道啊皇上,太後之事豈是奴婢能管得到的呢?”
元戾看她那樣子隻覺得這些宮女都不曾將他放在眼裏,就如天極殿裏那人說的,這些人隻不過是因為母後才怕他的,其實根本誰都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朕是皇帝!”
元戾一腳踢向那宮女,雖然將那宮女踢得一倒,但也由於身量小而差點跌倒,索性更加生氣了。
“來人!杖刑!打到她說為止!”
那宮女見他真的動了怒,立刻害怕起來,“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幾個侍衛上前將那宮女押了下去,不一會兒就響起了女子的慘叫聲。
乘鸞宮內一時氣氛僵硬,所有宮女侍衛人心惶惶,元戾板著張小孩的臉,但卻沒有人再敢忽視他。
喬王府。
“太後這是何意思?本王不懂。”喬王一把揮開原束卿的手,轉過身去。
“元華……你我為何會走到如今這般地步?”原束卿幽幽歎息了一聲,也轉過身去。
她這滿含幽怨的一聲歎息讓喬王心裏一顫,想起了二人之間的許多往事,一時間憤怒也消散了許多。
“等等。”
他轉身看著她的背影挽留道,“你想說什麼就說。”
背對著他的原束卿嘴角微微勾起,轉過身來便是低垂著眸落寞的樣子。
“元華,當年我嫁給先帝也是迫不得已,若非為了家族,我又怎會……”
講到傷心處原束卿的臉上浮現一絲苦澀的笑,“你我之間有緣無分,怪隻怪我們生在皇家,但我從沒有想過與你成為敵人。”
說到這裏喬王忽然怒從心起,“說的好聽!當初太後奪權之時可是絲毫不曾手軟!”
“你隻記得我奪你權力,卻不曾記得我五年前為了救你而付出了什麼……”原束卿苦笑著說道。
喬王被說的啞口無言,畢竟五年前那場戰爭裏坤域的確是把他逼入了絕境,那個永安公主和西北軍統領幾他半數鐵殺衛都圍殺了幹淨,還差點將他誅殺,多虧了原束卿及時帶兵支援才救下了他。
原束卿見他不語繼續說道,“我與戾兒不過是孤兒寡母,手中無權又怎能做穩這皇位,你又三番兩次疑心於我……”
“那天極殿中的女人是怎麼回事?”
紅葉樓雖然群龍無首,但其第一殺手樓的名號無人超越,喬王派出的殺手便是紅葉樓前十的殺手,竟然去了趟天極殿便再也沒了蹤跡。
“堂堂紅葉樓前十的殺手,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那位國師大人可真是深不可測啊!”
原束卿即使知道個大概,真正聽到時依舊心裏一驚。紅葉樓的前十位殺手雖及不上死去的姬千瀧,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了的人物,就連她和元華也隻能與對方堪堪打個平手,李驍鶴居然在她的眼線監視下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殺了對方,此等手段,讓人不得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