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是一個你我都惹不起的人。”原束卿自知若要讓喬王釋疑就必定要回答這個問題,索性選擇了半真半假的說法。
喬王聽她這麼一說先是疑惑,隨即便腦中一激靈,“你是指……”
莫留山?
原束卿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她知道喬王想到了什麼,這也正是她想要的。
“她隻不過是借住在北疆皇宮一段時間而已,不會插手其他事,更不會參與任何權力紛爭。”
原束卿順著他的話如此這般說了一番後總算讓喬王解除了心結,但是卻也讓喬王對那位新國師的身份更加關注了。然而對原束卿來說,隻要能鎮住喬王就可以了,至於李驍鶴那邊,她自有辦法能讓她迫不及待地走出北疆皇宮。
二人耳鬢廝磨重敘了一番舊情後,原束卿便坐上馬車回了皇宮,然而走進乘鸞殿裏她的臉色就變了。
眼前的乘鸞殿一片狼藉,就像是經過了一場災難般,宮女們瑟瑟發抖地跪在那。
“怎麼回事?翠竹呢?”
宮女們低頭跪著一句話也不敢說,卻一個勁地發抖。
原束卿眉頭一皺,走進寢宮裏便看見了元戾坐在那裏,見她來了也不說話,就那麼直勾勾地看著她。
“皇兒這是怎麼了?又被太傅罰了?”原束卿走到他跟前想摸摸他的頭,卻被元戾兒閃開了。
“怎麼了?”
元戾冷冷地看著她,“母後去哪兒了,朕找了好久都不曾找到,問翠竹問問不出什麼來,真是急壞皇兒了。”
原束卿聽著他一口一個朕本該高興他也終於懂的了皇帝的威嚴,但心裏卻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來。
“母後有事要辦,出了趟宮,戾兒找母後有何事?”原束卿也坐在了對麵。
“有事要辦?不知是何事?”
原束卿也察覺到了元戾話語間有些咄咄逼人,盡量溫和著語氣道,“戾兒是不是又聽到了什麼流言蜚語?母後早就告訴過你,身為帝王不能偏聽偏信,要知道判斷……”
“夠了!”元戾忽然大喊一聲,眼睛瞪的像隻凶狠的小獸。
原束卿也被他弄的生日氣了,板著臉沉聲道,“對母後不敬,太傅就是如此教你的嗎?”
元戾冷哼了聲,“太傅可沒教我敬個蕩婦!”
“啪!”
原束卿一巴掌打了出去,元戾的小身子被打的倒在了地上。
五條鮮紅的掌印,襯在白嫩的臉上顯得觸目驚心。
“戾兒……”打完原束卿就後悔了,慌張地想去扶他,卻被他冷冷的眼神瞪了回去。
元戾就那麼看著她,一滴眼淚也沒有流,冷冷地說了句,“母後歇息吧,兒臣告退了。”
“戾兒!”
原束卿伸手想挽留他,卻被狠狠地揮開,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走遠。
“戾兒……”原束卿怔怔地站在那裏,心裏忽然生出一股恐慌來,似乎那個平時跟她撒嬌的孩子就那麼一去不返了。
“翠竹呢?”
宮女急匆匆地跑進來回道,“回回太後,翠竹姐姐被……被皇上打了三十杖,已經昏死過去了!”
原束卿聽了心中一涼,眼神一凜,“來人!立刻給我查探戾兒最近幾天都去了什麼地方見了什麼人!”
“是!”金緒心裏一顫,想到了某個住在天極殿的女人。
天極殿前,一個小小的身影在門前站了好久也沒有進去,最後就連某個暗中看著的人都受不了了。
“我說你到底進不進啊?”
王天虎一臉不耐煩地跳出來,他都提前把那些眼線給解決了,不進來的話他豈不是虧了,裏麵的那位就等著他呢!
剛被敬愛的母後打了的元戾心情低落,也就沒有在乎王天虎的不敬。
“她……是不是還在生氣?”元戾低聲問。
王天虎切了一聲,“你想多了,她根本沒那閑工夫生你的氣。”
“也是,她怎麼會將我放在眼裏……”元戾苦笑一聲,轉身就要走。
“哎等等!”王天虎見他轉身要走頓時急了,那女人可是要他把小皇帝給帶進來的,若是辦砸了自己絕對沒好臉子看。
“她她她……她說她原諒你了!她想見你!”
王天虎說完後自己都覺得心虛,但看到小皇帝一下充滿期望的臉後又覺得自己做對了。
“真的嗎?”
“呃嗯嗯啊,大概也許可能……是真的!”
元戾聽完高興地跑進了天極殿,他有許多的話要跟她說,迫不及待地進去後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前庭大樹下的李驍鶴。
臉色蒼白的嚇人,臉上沒戴麵具,還是那樣淡漠清冷的表情。
“你……怎麼了?”元戾愣愣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