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緩緩升起,將整個東方給染紅了一邊,如同殘陽一般的鮮豔美麗。
清晨,張逸飛就接到了趙騰空的電話,約他見上一麵,張逸飛欣然答應了。
地點約在花滿樓,畢竟這裏是張逸飛的地盤,他熟悉。
趙騰空,你現在走到哪一步了?兄弟同室艸戈,你覺得悲哀嗎?
趙騰空是個守時的人,他坐在二樓帝王閣的窗邊,靜靜看著樓下如螻蟻般的行人和車輛,沉靜且雍容。
張逸飛眼中透出幾分惋惜。
這簡直是一個完美的男人,外表英俊,氣質儒雅,談吐斯文,有著良好的風度,淵博的學識,顯赫的家族背景,以及足以登上福布斯榜的財富……據說京城裏無數高官的女兒或孫女對他癡迷情深!
這樣完美的男人,為什麼心念如此邪惡?二十多年前你父親如此,可是現在他悔改了,可是你呢?
這麼多年以來,自己的父親趙虎躍可以說對你不薄啊。
可是這一切都為什麼呢?
難道權利的欲*望真的能夠讓人蒙蔽雙眼,張逸飛不懂,他也不想懂!
“沒有想到你時間觀念竟然這麼差,你已經遲到了一個多小時,虧得我脾氣好,換了別人早就走了,以後可別這樣了,自家兄弟不跟你計較,到了外麵別人可沒有這麼好的耐心。”
淡淡的責怪,輕柔的語氣,張逸飛聽在耳裏,不知怎的眼眶有點泛酸。
第一次見麵的不愉快,張逸飛可以不計較,可是現在……
如果……他真是我的兄長該多好,從小到大一直是自己在默默承擔一切,像一棵樹木,遮擋著一切。
張逸飛咧開嘴,笑得很勉強:“堂哥是體製裏的人,時間觀念肯定比我強,我就一閑人,明明沒事卻不知道在忙些什麼,你別見怪。”
花滿樓的梅蘭竹菊四女子,親自端酒上菜,她們在看向張逸飛和趙騰空的目光非常的癡迷,這兩個人隻要隨便攀上一個那麼就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
恭敬退下以後,走起路來搖曳生姿,那豐滿的飛臀一上一下頗有節奏的晃動,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給他看的。
張逸飛隻瞟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恨恨的低罵:“一個個他媽的都和窯姐似的,走路都這麼風騷!”
趙騰空輕笑道:“這些地方不都是如此嗎,你又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你可知道憑借趙家兩字,就能夠讓所有女人傾心,她們這樣子無可厚非,而且這四個女子據說還是賣藝不賣身。”
張逸飛長歎道:“我現在真不敢跟女人打交道,一提起女人就頭痛……”
“感情出問題了?”
“對!”
“什麼問題!”
“女人太多!”
如果此刻在外人看來,這兩個人絕對是好兄弟,但這隻是表麵,其實內心早已經暗波湧動。
這也許是他們堂兄弟二人最後一次見麵,趙騰空不想給彼此難看,也不想自取屈辱,而張逸飛也是如此。
趙騰空沉默了良久,幽幽的說道:“這個問題很欠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