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涵雅俯臥在她的身上,腰以下蓋著一塊柔軟的毯子。
雖然是臨時回來,但是謝連城顯然已經打開了別墅的供暖係統,所以她並不覺得冷。反而覺得身上十分地灼熱,哪怕剛才的激情已經平息了下來。
她覺得自己的心更加灼熱。
有些害羞地將自己的腦袋埋在謝連城的肩上,感受著他身上溫暖的體溫,也不知道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們便又做了。
或許從謝連城帶她再次來到這裏,從謝連城站在樓梯上背對著她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她就已經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雖然本該提起的婚約並沒有被提起,但是君涵雅卻覺得心裏無比幸福滿足。
她忍不住在謝連城肩上輕輕蹭了蹭,就像是撒嬌的小貓一樣,讓自己和他看起來顯得更加親近一些。
謝連城攬在她腰上的手並沒有動,隻是伸手將她盤起的長發放了下來。
栗色的長發披散在她的肩頭,謝連城伸手撫過那濃密的,柔順的長發,輕輕地,無聲地笑了笑。
隻是那笑意,並沒有達到眼底。
“原來,也不過如此。”謝連城就像是自言自語般,看著一片朦朧的天花板,喃喃說道。
“什麼?”仍然將臉藏在他肩頭的君涵雅小小聲地問道。她隻覺得現在的氣氛好得不得了,好像他們真的是一對親密無間,因為愛而結合的未婚夫妻。
“原本以為,見到你的初戀,你不會有心情和我做這樣的事情。”謝連城的聲音中帶上了一絲輕嘲:“原來也不過如此。”
君涵雅的身體僵了僵,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話。
謝連城卻不再給她幻想的餘地,用力將趴在自己身上的君涵雅推開,站起身拾起剛才因為激情而落了一地的衣服,毫不在意地一件一件穿好,不去看那個在月光下蒼白著臉色,大睜著的眼睛中似乎彌漫著霧氣的君涵雅,冷漠說道:“不然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麼?”
他轉過頭看著擁著毯子坐在沙發上的君涵雅,笑得如同午夜惡魔般邪惡:“我隻是想要確定下,我的未婚妻,和那個藍卓之間的感情,會不會讓我有戴上綠帽子的可能而已。畢竟……”他伸出一隻手托起君涵雅的下頜,靜靜看著她的眼睛說了下去:“畢竟剛才那個在舞台上笑得一臉動人的女人,可和我那個總是小心謹慎的未婚妻,一點都不像呢。”
他用大拇指撫過君涵雅被他吮吻得有些紅腫的紅唇,最後說道:“那種,仿佛遇見了自己生命中的陽光,絲毫不知矜持地熱情綻放的模樣,真的是……太難看了。”
謝連城說出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君涵雅的一滴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下來,正好,便落在了謝連城的手上麵。
他有些嫌惡地皺起了好看的眉,冷漠指責她道:“你有什麼資格?覺得委屈。如果當初你選擇的是藍卓,或許你獲得的,你們君家會獲得的,不會比從我身上獲得的少。可是你卻要自己選擇我,想不到吧?”謝連城笑得有些玩味,“那個讓全世界女人都為之瘋狂的男人,竟然有著足以向我,乃至整個謝家挑釁的實力。甚至為了你,他願意作出這樣的事情。”
君涵雅怔怔看著謝連城,她隻覺得心裏很痛,謝連城最開始的話,已經如同一柄尖刀,將她心中最柔軟的地方紮得鮮血淋漓。後麵他再說了什麼,君涵雅雖然仍然在聽,卻怎麼都無法理解那每一個字的含義。
謝連城站直了身體,不再去看仍然裸露著身體的君涵雅,冷冷問道:“後悔了嗎?當初選擇爬上我的床。”
他沒有去聽自己問出的問題答案,隻是冷漠地轉身走出了門去,就好像剛才發生在這裏的一場激情,不過是君涵雅的一場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