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嘛,它不過是隻貓而已,您不必為了它而低聲下氣求我們呀!”那人得瑟得很,低頭瞅了一眼手上的傷,身邊兒一名僧人正拿著塊從衣襟上扯下來的布為他包紮著傷口。但是他的怒氣卻依然還是能夠明顯的感受得到,方才那一貓爪子將弄傷了,他並不想放過這隻貓。其實在這寺裏也曾經有這些小動物會在夜裏出來覓食的,而自己也沒少將它們變成自己的獵物。貓雖然不見得好吃,但是至少也是肉嘛!而且它傷了自己,這等重罪怎麼可以饒恕呢?
目光依然還在找尋著那隻貓,抬起了左手輕輕一勾指間向著身邊兒另外一個示意了下,那人立刻走到了屋子正中的桌子旁邊,片刻之後桌上的油燈被點亮了,雖然那光線依然很暗,但是比起月亮的光,它所照亮的地方還是多了許多,而那隻“貓”此刻竟然一動也不動地就站在那桌上,似乎是在等待著他們,又似乎是在嘲笑著他們的愚蠢。
“喲!”那點燈之人倒真嚇了一跳,因為就在他點燃那燈的時候,他這才注意到那“貓”的非凡。“它”的眼睛特別有神,此刻正注視著自己和頭兒的一舉一動,而對於自己點亮油燈,“它”竟然一點兒也不害怕,與從前自己見過的貓簡直太不一樣了。
“大驚小怪個什麼呀?”而那領頭的僧人倒沒注意到什麼異樣之處,當燈亮起,他看到了貓的存在,心裏的怒火一瞬間暴發了出來,就是這家夥傷到的自己!今晚不拿它來下湯鍋似乎有些對不起自己手上的這幾道傷。
不過就在他憤然上前準備再次將貓捉住的時候,阿朗卻突然一把將桌上的“貓”抱起了懷中,驚慌的他依然還是哀求著,“求求你們放過‘它’吧!‘它’是我養的,從小就跟我在一起,你們要吃‘它’不如就把我也一塊兒給吃了,反正我活著也沒有什麼用處,你們還不如成全了我的好!”
“哈哈!”那僧人聽到這話臉上頓時出現了一個誇張的表情,原來他也知道自己要捉這貓的意圖啊!竟然是他養的?以前怎麼就沒見過呢?為了一隻貓,說出這樣兒的話來,這“皇帝”還真是“重情重義”啊!不過他一定做夢都沒有想到,而阿朗也沒有想到,憶昭在聽到他這一句哀求之後,竟然憤然而起,一刹那間,一條純白色的小龍從他的懷中陡然飛出,龍牙劍隨之在她的身側不斷飛舞。她怒了,之前她並不想殺他們,但是此刻卻是他們先來挑釁。這種找死的行為,不成全他們似乎有些對不起自己。再加上他們這麼欺負阿朗,而這草包竟然還說出那種沒誌氣的話。
憶昭是傲氣的,身為龍族那迦尊者的女兒,她能不傲氣嗎?這群混蛋竟然想吃自己的肉,甚至連人肉他們也吃呀?這是哪門子的和尚,竟然有這樣兒的“修行”?劍瞬間掃過了他們頸間,幾個人卻仿佛被點了穴似的,依然保持著逃走的姿態。阿朗驚駭得還來不及呼喊,隻見那幾個人竟然齊齊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