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原來的路線之後,有了情報的來源,一切又都重新回歸於秦岩的控製之中。
難道那一路設下陷阱的人真的是尤暉?可是如果他設下那麼多的陷阱,但是對他們而言,除了柳越越中了毒以外,卻沒有明顯得損失,如果真的是他,他完全可以又做出更加具有破壞力的事情,如果真的是他,柳越越倒是想不通他的目的了。
而在柳越越看來,對方的目的就是將自己一路逼到那個部落去,難道是有人想要借刀殺人,以自己為誘餌,而真正的目標卻是那個部落嗎?
可是下手的人又是誰呢?
柳越越百思不得其解。
又幾乎馬不停蹄的行進了快兩日,柳越越身上的毒基本上祛除了。而在三月底,春意正濃的時候,柳越越與夏侯琛終於見到了。兩人分離的時候楚寒灝還在攻打楚元析,一晃兩年的時間又過了,雖然兩人一直書信來往,但是許久未見,心中還是頗為想念的,尤其是在得知對方差點遭受意外的時候。
柳越越剛來北狄幾日就遇到了不少的時候,更何況一直在逃難的夏侯琛呢!他所遭遇到的危險,自然是比柳越越更甚。
在一個小山坡上麵,春草青的如被抹上了深綠色的顏料一般,幾乎看不到一根枯黃的草,偶爾有一兩朵不知名的野花點綴其間,延綿而去,一眼看到了天邊也沒有盡頭。
天空是如洗過一般的蔚藍,幾片白雲懶洋洋的流動,在天地交界處,幾個小小的黑色的影子慢慢的出現,影子有一個小點逐漸變大,逐漸靠近,依稀能夠辨別出那是幾人的身影,而那些人不是別人,正是夏侯琛一行人。
柳越越早兩日就收到了可以跟夏侯琛回合的情報,所以見到他的時候並不如何的激動,不過見他平平安安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心中還是忍不住高興的,驅馬上前。
夏侯琛比兩人分別的時候瘦了,也黑了幾分,不過眼神卻是更加的堅毅,更加像個男人了,他瑉成一條直線的嘴唇在見到好友之後終於有所鬆動,不過卻是很小幅度的笑了笑,隻是眼神之中那麼警惕有所減弱,整個人看上去放鬆了不少。
兩人都有現代人的思維,下馬之後握手擁抱,互相問候了一下。
柳越越看著夏侯琛的臉感概道:“你還是吃了不少苦的,辛苦你了,沒事就好了!”
“收到我的信就能過前來相救的,除了你就隻有我義父了,隻是眼下卻是如論如何都聯係不上他了!”夏侯琛的眸色有些暗淡,不過轉瞬又勉強打起精神來,拍了拍柳越越的肩膀,“謝了,朋友!”
“既然是朋友,就不要說那個謝字!”柳越越說道,她往夏侯琛的背後看了一眼,隻見著是一個挺著肚子的女孩兒,女孩兒皮膚微黑,卻是一種十分健康的小麥色,五官輪廓深邃,看上去十分的好看,此刻正是用一種略顯的幽怨的目光看著舉止親密的兩人,“這應該就是你的公主殿下吧?”
夏侯琛麵上露出一抹柔軟之色,他轉身將妻子拉到了身邊,在妻子耳邊說了幾句,她的眼中原來的幽怨立即被感激代替,因為身子不便,隻是微微欠身,笑道:“謝謝你!”
柳越越看著她的肚子自然是想起了自己流產的經曆,略微有些失神,她原以為自己的流產是莫名奇妙的,是因為自己不能夠跟這裏的人結合,可是看著夏侯琛卻是在這個世上留下了自己的血脈,讓她心中疑惑難道那次流產有什麼隱情不成?
“夏侯琛是我的兄弟,是我應該做的!”柳越越回過神來笑道。
“你應該已經知道了,這位就是我在信裏麵跟你提起過的,我的妻子索索,我們的孩子,已經六個月了!”夏侯琛介紹道。
“我們先離開這裏吧,其他的事情,我們邊走邊說!”柳越越說道。
一行人按照早就製定好的路線返回大周,因為有了來的時候教訓,所以回去的路線也更加的隱蔽,一直走了整整三日,倒是未曾遇到什麼麻煩。
夜色降臨,草原之上的星空更加的明亮。
柳越越與夏侯琛兩人並肩而行,各自訴說著自己發生的事情。
“沒有想到你已經得到了雙虎環,不過最可惜的還是讓尤暉逃了!”夏侯琛歎息道,“如果當時能夠抓到他,那麼後麵的事情可能也不會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