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楚寒灝知道柳越越的決定的話,定然會當麵將她痛罵一番。在他看來,他已經為柳越越的平安返回做足了準備,那些在邊境已經集結號的不對不是吃幹飯,不管是付出任何代價,都不希望她會選擇冒險。
柳越越不僅僅隻是站在自己的想法上,而且她也不希望大周的軍隊與北狄軍有那麼早的衝突,畢竟此行來北狄本來就是倉促決議,若是雙方衝突一起,大周方麵準備未曾充分,不見得會占到便宜。若是將來這一場大戰真的避免不了的話,那麼也是要在準備充分的情況之下打一場有準備的仗!
一行人依著柳越越的意思入了迷林之內,他們當中怕是隻有索索公主還不曾知道這迷林的危險,隻要待在丈夫的身邊,她就十分的安心,雖然因為部落被襲擊心中抑鬱了許多,但是畢竟也已經過去了幾個月的時間,現在她將更多的心思放在了腹中的孩子的身上,臉色也充滿了慈愛與母親的光輝。
原本就從這林子內經過了一趟的人麵色自然是不輕鬆的,朵兒雖然沒有來過兩國的邊境,這林子的凶險也還是聽說過的,故而麵色的神色不是很好看,不過她現在孤身一人除了跟在柳越越身邊沒有別的選擇,隻好沉默的跟著他們一起走。而夏侯琛本來就在調查北狄的事情,對林子的情況不說是了如指掌,至少對其凶險是知道的,他自己倒是無所謂,現在的他已經並非當年的他,沒有那麼惜命了,隻是他的妻子,畢竟還懷著孩子……想到可能遭遇的未知的危險,他的眸子裏麵也露出些擔憂,不過盡量隱藏著,不希望被妻子看出來,讓她也憂心。
馬車甫一進入森林內,頓時總覺得天色陰沉了下來,這林子裏麵沒有道路自然不能夠在乘坐馬車,而裏麵有許多位置的野獸,怕馬兒受到驚訝自然是也不敢再騎馬的,幾人隻能夠步行。
這擎天一般的高大樹木,這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的寬大枝葉,這在大樹下的龐大陰影下吸收不到陽光卻仍然在頑強生長著的灌木叢還是叫生在在草原之上,隻見過綿遠沒有邊際的青青草原以及常年帶著白色帽子的雪山的兩位姑娘覺得新奇,不時以好奇的目光朝著外麵張望,不過沒一會兒的功夫,兩人就有些無趣的收回了目光,專心致誌的趕路,因為越往內走除了更加的陰沉濕潤之外,與之前的景色並無什麼不同。
在回來之前,柳越越就預估到若是對方真的打算守株待兔的話,那麼他們就有可能會選擇走迷林這一條路,而林子裏麵的瘴氣不可忽略,而秦岩早就將需要的解藥準備好,讓眾人服下,故而一直走到現在,都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越往內不僅僅隻是光線越發的幽暗,並且那些乳白色的霧氣也越發的明顯,前方的道路也越發的險峻並且看不清,他們也不得不越發的小心起來。
秦岩幾人在前方探路,幾個女孩子跟在後麵,四周安靜的隻有蟲鳴聲,就連風聲就是極其的細微的,隱隱的有一種危險的感覺臨近,這就連一貫直將心思放在孩子身上的索索都察覺到了某些不同尋常的氛圍,將身旁丈夫的手抓的很緊。
這片寬闊,加上幾人又走的謹慎緩慢,故而一直到了天黑幾人還在林子裏麵。天機閣可以搞到很多的地圖,就連大夏皇宮內的環境他們都能夠知曉,但是對於這片林子卻是知之甚少,不然那一日誤入迷林之後也不會那麼慌忙逃竄,還讓柳越越受了傷,所以即便是走了一日,尚且不知道這會兒到了什麼位置來了,還有多久能夠走出去,或者說是否入了什麼陣法之中。
天色暗了下來,幾人也停止了趕路,點了火堆取暖,稍做休息,待天明之後再做打算。
柳越越十分的佩服這位索索公主,大著肚子跟著他們也是走了整整一日,但是知道了現在沒有喊過一聲辛苦,隻是夏侯琛再給她揉著她因為懷孕而腫脹的小腿。
“你們有沒有察覺到不對勁?”柳越越看了一眼周圍過於安靜的環境,“我們這一路上走過來,莫說大的猛獸,竟然連一隻小動物都沒有,這未免也太奇怪了!”
“我也察覺到了這個問題了!”秦岩說道,“我這一路走來也是覺得奇怪……上回子我們從這裏經過的時候還有狼群,現在卻連一聲狼嚎都聽不到了。這裏麵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了!”夏侯琛想了想說道,“我一直都在打聽尤暉的時候,前一段時間我聽說啟也的部落來了一位馴獸師,但是不過隻是做表演用的,並不得重用,呆了幾日之後就離開了,我當時也並未在意,你們說起過那些狼像是人工馴養的,會不會與那位馴獸師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