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輕身術練劍,打拳。想到就做。初時控製失措,總出狀況,少年人摔了幾次跤,馬上更換方法。用出輕身術後,把劍招拆開,一招一式的演練,純熟後,再連貫演義。沒幾天就融會貫通了,一套劍法使出,當真是出神入化。霸王的氣勢和力量,加上獵豹般的迅疾,劍光霍霍間身影難尋,猶如頂級高手般。騰羅輾轉,快若閃電,後院裏隻有劍光舞動帶起的塵土,呼呼的旋轉著在半空飛舞,卻看不到舞劍者的身影。
這天,劉劫爬完後山,回到家裏,劉太爺正在大堂等著,見到劉劫吩咐其漱洗更衣。劉劫點頭稱是,半刻時間就來到劉太爺麵前。隻見一身藍青色勁裝,頭上打著發髻,用天藍色緞帶縛著,劍眉鳳目,挺直的鼻梁,微泯的雙唇,麵頰棱角分明,線條剛毅,隻是難掩幾分稚氣,腳蹬一雙深藍緞麵的軟底靴,一身英氣,鋒芒初露,一幅翩翩少年的模樣。
劉太爺微笑著抬手對劉劫道,‘師弟,先坐坐。’
‘是,師兄。’
‘今日是你十歲生辰,師兄前些時候和鎮西莊員外說好,準備帶你去莊家,與鄉鄰見見,咱們還要在這鎮上待上幾年時間,也不好與鄉鄰太過疏離了。’
劉劫聽著要去莊家,臉上立刻樂開了花,口裏謝著師兄,思緒一下就飄到了鎮裏。劉太爺輕拈著胡須,笑看著有些呆呆的劉劫,‘師弟,莊家倆姐妹,你是相識的。’劉劫點著頭,有些疑惑劉太爺怎麼突然問起這些。
‘嗯大的大你兩歲,小的和你同年。’還是點頭,臉上依舊是迷惑不解。
‘那你喜歡她嗎?’劉太爺心裏想著肯定是小的那個。劉劫沒加分辨,腦海裏浮現出莊淇的笑魘,傻笑著隻會點頭。‘那麼,今日就把這事兒定下吧。’
‘定下什麼,師兄?’
‘不急,到時你就知道了,一定讓你滿意,好不好?’語調帶有幾分調侃。劉太爺對劉劫亦祖;亦父;亦師;亦兄;劉劫心裏感激之情,眷念之意,慕親之心,及敬重,信仰,對劉太爺不會稍有疑異,低首回禮道‘一切聽師兄安排。’兩人笑著出門,各懷著心事往鎮東而去。
快到莊家時,在巷口就看到莊員外攜一眾鄉紳,親自出迎,對著一頂軟轎請安問好。從轎中走出一人,卻是普通鄉紳打扮,青衣小帽,除腰間掛一錦囊,別無它物,笑著與眾人回禮。旁邊有一人,騎著高頭大馬,一身白色武士勁裝,顯得甚是英武。腰挎長劍,劍鞘上鑲滿寶石,在陽光下閃著彩色的光芒。
莊員外正在禮讓,邀眾人入院,身旁二管家在他耳邊輕輕嘀咕一句,莊員外聞言一轉頭,剛好看到漸已走近的劉太爺和劉劫,忙對身邊剛下轎的青衣紳士一陣耳語,青衣人點點頭,兩人攜手笑著迎了上來。
劉太爺一身月白長袍,雪白的長發隨意用一根月白發帶束著。白眉白須,麵色紅潤,一派道骨仙風摸樣,對著兩人一抱拳,‘莊員外別來無恙越發精神了,小老兒打攪了。’說著又是一禮,一擺手,‘這便是小孫劉劫。’
莊員外忙回禮道,‘劉太爺太客氣了,您老光臨,蓬壁生輝,令孫年少英資,果然不凡。啊!這位高賢,祖居我靠山鎮,進士及第,現任朝廷禮部詹事,吳大賢吳先生。’
‘得遇高賢,甚幸,吳先生,請了。’劉太爺笑著招呼,心裏卻想,考官是吧?先讓老夫會會你。
吳先生含笑回禮道。‘久聞劉太爺望高德重,滿腹經綸,吳某後輩,不過驍幸,怎比劉太爺才照日月,吳某有禮了。’說著對著劉劫一拱手,‘年眷兄,天縱神武,大異常人,日後必是一棟良之材啊!’
劉劫忙回禮,連稱不敢,接著又對著莊員外行禮,四人正亂著,白衣騎士下馬過來,神態甚是倨傲,盯著劉劫眼帶挑釁。吳先生見他走近,笑著介紹‘這位少年俊傑,乃是禁軍護衛,三等禦前侍衛,三等車騎候丁輝丁侍尉。’大家聞言,又是一陣客套。丁輝滿臉傲氣,略一回禮,劉太爺隻是一笑置之。幾人按年少尊卑禮讓入院。
劉太爺和吳先生打頭,莊員外攜著劉劫,滿心歡喜的上下打量著,緊隨其後,一眾人等簇著丁輝,吹捧巴結跟著步入院內。
走進院子,劉子瑜正在等候,大家相見又是一番客套禮讓。丁輝自詡武功,頗有些瞧不上別人,舉止冷淡,劉子瑜邊城血戰,對天子腳下的那些花架子很是不屑。對著丁輝微微一笑,混身殺氣一放,嚇得丁輝一個機靈,想要發怒,看看周圍,自己不是在京城,周圍沒那些起哄拉架的同僚幫襯,心裏先矮了一節,訕訕的別過頭,不敢再有挑釁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