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筵席(2 / 2)

等大家都禮讓一回,入座後,莊員外身為地主,首先舉杯,再次重新介紹吳先生的大賢之名,隻說得口沫橫飛,滿堂喝彩聲,咐和聲,自我吹捧,意圖巴結聲,響成一片。吳先生笑著起身,應答一番,話題一轉,說著劉太爺,當官的就是不一樣,一時引經據典,妙語如珠,說著倆人就像相交多年的執友。劉太爺應對自如,語含機鋒,與吳先生對答如流,一時倆人相談甚歡,大有相見恨晚之意。對時事,政局,周邊數國大致意動,劉太爺都有精辟的論解,不一會,劉子瑜聽得高興,也告罪插言進來,一時主桌三人的談論竟吸引了滿堂的注意。

莊員外關心的是劉劫,拉著劉劫輕聲交談,聽其對答頗為得體,考較詩詞亦很滿意,思量著,劉太爺說的百藝雜學,現在不忙,想來劉太爺今日表現的大才,好像不會吹大氣說謊,自己該怎樣考較劉劫的武藝,即不失禮,又能達到目的。看看丁輝,嗯。還不可傷了和氣。正為難間,正好看到在廊下執禮的大管家,眼裏一亮。招手叫來,對著其耳語幾句。

丁輝坐在主桌,和幾位鄉紳名流敬著酒,眼裏卻看著大家的舉動,看到劉太爺三人相談,找著話縫想插話,偏自己還真不擅長,身為武將不明國事,感覺有些灰溜溜的;聽著莊員外與劉劫的對答,更是插不進話,自詡儒雅,原來是個草包,更是不自在。見莊員外看自己,以為找著話縫了,接著見莊員外招來管家,不禁泄了氣,心裏有些惱了,這些泥腿子,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想自己在京時&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好像就一幫酒肉朋友。舉止間就有些消沉了。

敲酒盅聲響起,大家都慢慢安靜下來,看著大堂裏,大管家正喜氣洋洋,見大家都看了過來,唱了個肥喏,高聲說道,‘今天,蒙諸位鄉親賞臉,來我莊府同慶四喜,在此我代我家莊員外謝過大家了。’

鄉鄰間最喜歡熱鬧起哄,一時和聲大起,大管家雙手虛壓,止住聲浪,依然高聲道,‘這第一喜,吳先生祖居我靠山鎮,二十多年前京城中舉,高中三甲,現如今已是朝廷的大員,此乃皇上之福,朝廷之福,也是我靠山鎮之福,現衣錦還鄉,大家舉杯共賀!’

吳先生,正在喪期,不敢當此大賀,又不忍拂了老友好意,隻得裝著撿筷子,應付過去。

‘這第二喜,劉家小哥劉劫,這個大家都熟悉,’鄉民純樸,大家聞言哈哈一笑。‘今日十歲生辰,大家在此恭賀劉劫小哥兒,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大家又是一陣起哄。劉劫站起團團一躬。丁輝呆呆的握著酒杯,看著與自己身高相仿的劉劫,怎麼也不相信麵前這人隻有十歲。劉子瑜也是麵帶驚異看著劉劫,心裏暗歎,奇才!

‘這第三喜,我家大小姐,年方十三,今劉家才俊,劉子瑜劉小將軍,兩人本是中表之親,青梅竹馬,現奉其家母之命,與我家大小姐定下婚約,這正是親上加&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呃’。正說得高興喉頭被一隻大手緊緊扼住,立時憋悶難受,疼痛難忍。

原來,劉劫初聽三喜時,還麵帶笑容,心裏咚咚跳著,到聽到劉子瑜三個字時,一股熱血就湧上麵頰,再聽到婚約二字,再也忍不住,‘嗖’的站起,一晃就到了大管家麵前,出手扼住其咽喉,阻著不讓他再說下去。嘴裏低吼道。‘你說什麼,你敢再說一遍?’劉太爺一愣到此時才明白劉劫的心意,心裏惱怒莊員外。他不知道其實莊員外和他的想法是一樣的,還以為是自己會錯了莊員外的意思,感覺被耍弄了,所以坐在那沒有上前阻止。

丁輝回過神來,他離著大管家最近,看著劉劫突然出現製住大管家,本能得認為該自己出手了,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想我丁輝一堂堂的京中禦前侍衛,三等車騎候,來此作客,主人家卻被人製住了,這也太不給自己麵子了。大喝一聲,站了起來‘無禮小兒,住手!’沒人理他。

莊員外是呆住了,不知道好好的怎麼就出了這事。吳先生看著劉太爺安然無事的模樣,也沒出聲,靜等下文。劉子瑜此刻正漲紅了臉,好好的事被人搗亂,心裏憋著口氣隻是沒發作。多年的鐵血,教會他保持冷靜,攥著拳,看著劉劫。按說,他是背對著大管家的,劉劫坐在他側對麵,可隻是一晃,劉劫就抓住大管家,速度這個快,想想自己肯定做不到,再看劉劫一隻手就抓著一個成年人,讓他不能動彈,那份力氣,怕也不比自己小,恐怕還要大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