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放過一邊,還有一件奇怪的事。那道金色的符文又是如何出現在腦海的。組成符文的字符自己肯定不認識,可是自己看了能懂,懂了會用,連相對應的手勢法印自己都是本能的就使了出來。這下問題就來了,字符倒底是什麼?如果是一種文字,自己又能看懂,那麼肯定是學過了的,什麼時候學的?跟誰學的?字符出現在腦海裏,是在戾氣之後,是否戾氣伴生的?如果是,那麼戾氣看來還是很有好處的;如果不是,那又是從何而來?是隻有這一段,還是有一篇完整的符文?戾氣又是什麼?從何而來?是天生就有的,還是後天侵入的?他是否也有意識?這一切想的劉劫腦袋都大了,毫無頭緒。隻有識海的變化才是實實在在的。
以前想修煉神識,靈力無法接近識海,自然免談,現在識海每時每刻都被靈力滋養著。劉劫仔細體會神識感知的變化,以前隻能感知身周五米左右,再遠一點就毫無所覺了。如今,劉劫沉下心神,放出神識,能明白感到周身數十米內的一切。就好象一切都發生在眼前,印在腦海裏一般,雖然現在是深夜,天上又沒見著月亮,可在劉劫的感知下,都是芊毫畢現,無所遁形。‘要是能看到莊姐姐,就好了。’劉劫想著,試著讓神識延伸,誰知毫不費力間,神識感知像水波一樣漫延開來,周圍的人,事,物一一出現在眼前。輕易的劉劫就找到自己想要見卻不得的人——莊淇還是白天見過的樣子,安靜地睡著。
劉劫試著用神識輕撫莊淇的麵容,輕易的穿透了。‘看來,神識隻能觀察周圍的一切,並不能實體化’。劉劫如是想到。貪婪的注視著莊淇熟睡得樣子,突然,劉劫感到一陣頭暈,神識像潮水一樣,收了回來。
‘嗯,應該是消耗的狠了,以後這種事還是少做。’劉劫喃喃的自言自語。再想到莊淇酣睡的模樣,劉劫嘿嘿傻笑起來。過了一會,劉劫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想了想,‘離天亮還有不到二個時辰了,打座吧。’
二隻小鳥,在清晨的陽光下,追逐,嘻戲著飛上枝頭,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莊淇做了一個美夢,夢裏劉劫和她坐在一起,劉劫的一隻手輕輕撫模著自己的麵頰,那感覺很快樂,很舒服。伸手去抓時,撲了一空,猛的睜開眼,看著熟悉的一切,覺著似乎有些不一樣了。詫異的坐了起來,努力回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正出神間,錢露像隻小貓一樣,卯著腰,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
見到莊淇坐在床上,看著自己微笑,愣住了。盯著莊淇,確認著,然後猛的撲了過去,‘姐姐,你好了?你全好了!前兩天嚇死露露了,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姐姐了,嗚&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莊淇雙眼一紅,摟著小表妹,輕拍著,‘露兒乖,姐姐沒事了,啊,不哭。’說著,想到自己將要被許配給別人,再了忍不住,跟著抽泣起來。錢露抬起小花貓般的小臉,滿臉的興奮。莊淇被感染著,雨帶梨花,有些不解的看著錢露。
錢露臉上還掛著淚珠,卻笑了起來不等莊淇發問,就急忙說道,‘姐姐,劉劫哥哥來了,他好利害的。’然後就把昨天從下人,使女那打聽到的,劉劫大鬧筵席,怎樣痛打丁輝,怎樣威壓劉子瑜,等等,在加上自己的想象和編排,隻說得劉劫仿若天兵天將,專為下凡除暴安良,拯救倆姐妹與水火一般。聽得莊淇不由得好笑,實在佩服自己這個小表妹天才的演義。不過,有一點聽明白了。劉劫來了,砸了筵席,攪黃了這門親事,自己好像暫時不用為這事煩惱了。一想明白這點莊淇精神一振,就想起身下床,忽然肚子傳來一陣咕咕聲,莊淇才覺得自己餓了。
莊員外早早起來,趕到西廂房。劉劫正陪著劉太爺站在廊沿下,忙上前行禮問好。劉太爺麵色還有些灰暗,打座一夜,竟是還未恢複般。
劉劫想早些見到莊淇,莊員外也有些不大放心,幾人略客氣幾句,莊員外叫使女先行通報,一行人往莊淇的小院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