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日期限已到,本王是來接人的!”司馬軒盯著孟尚書,一字一頓地說。
那孟尚書本來雙腿就已經打顫,這時聽司馬軒這麼說,雙腿一軟,忍不住就跪了下去。
“王爺,這,人是皇上下令押起來的呀!”孟尚書膽戰心驚地說。
司馬軒想要把人帶走,他自然阻攔不住,可若是攔不住,皇上回來,卻不會放過他的!
孟尚書跪在那裏,愁眉苦臉的,竟然完全沒有辦法,他得罪不起安平王,自然也得罪不起皇上。
本來想著安平王向來賢明大度,興許會體諒他的處境,不會太過為難他,誰承想,司馬軒竟開口說道:“正因為是皇上的旨意,所以本王準你十天的時間!”
司馬軒說著,語氣淩厲了起來:“你刑部若是沒這本事,那本王可就要親審了!”
孟尚書自然不敢說什麼,皇上不在京城,而且恐怕要過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回來,為今之計,自然是順著司馬軒的意思走。
孟尚書抹著額頭上的冷汗,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看著司馬軒慢慢踱步走出去,這才站起身來,吩咐一旁的獄卒:“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加床被子,放個暖爐!”
如今雖說已到了夏末,天氣還不曾完全轉冷,可這裏畢竟是牢房,濕氣重的很,還有這一股陰森森的冷意。
孟尚書不敢多留,連忙退出這牢房,一刻都不想多呆,慌忙地回府去了,今夜該是太平無事,可明天就說不準了!
司馬軒從牢房出來,卻沒回王府,而是取了宮裏——他這些日子一直都在皇上的勤政殿裏辦公,因為玉璽在那!
宮裏有專門供他休息的地方,名喚“賢王殿”。自從皇上離京以來,司馬軒雖主持政事,卻從沒在這賢王殿裏過過夜,然而今夜,他決定住下來!
批了幾份公文,又吩咐了些事情,司馬軒坐在院子裏,幾乎看了一整夜的月亮。
第二天一早,天光還不曾大亮的時候,宮門被人強行叫開,秋霜押著兩個人進了賢王殿。司馬軒這時正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閉著眼睛,似乎是睡著了,又似乎隻是閉目養神。
那兩人跪下來,抬頭卻劍司馬軒閉著眼睛,竟是連大氣也不敢出,連求饒都不敢喊。
良久,司馬軒終於睜開了眼睛,掃了一眼地上的兩個人,眸子中盡失驚訝。
“兩位統領因何跪在這裏?難道昨夜宮中來刺客了?”司馬軒起了身,淡淡問著,卻並沒有叫他們兩人起來的意思。
那兩位統領倒也識趣,並不說什麼,隻是不住地求饒。
司馬軒被吵得有些煩,對著秋霜就拉下了臉來,斥道:“怎麼什麼人都放進來呢!”
秋霜垂立在一旁,趕忙解釋道:“王爺,他二人擅離職守,企圖趁早逃出京城,被城門守衛送過來的!”
城門的守衛自然是不敢攔下宮裏的大統領的,事實上,攔下他們的,是王府裏的暗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