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後果(1 / 2)

她一坐便坐到了淩晨三、四點鍾,拿來紙和筆寫下了一封簡短的信:

姐姐,我的心好痛,我的思緒已經不正常。曾暗示過你,以為你是明白的,可我還是被愚弄了,發現親情原來是這麼的不可靠!我所心愛的人竟成了你的囊中之物,我的手在顫抖,想到這倆個月來蒙在鼓裏的我恨不得對你動手。但不會,既然我是多餘的,何必理會世上這一切?讓你後悔是唯一解恨的辦法!

寫好這段似語非語的紙條,她走進廚房拿了水果刀,看看時間5:30。“可以了!”她小聲說一句,便動起手來。鳳儀向來起得很早,六點不到便醒來,躺在床上:鳳嬌怎麼樣了?還在客廳嗎?究竟這一夜她想通了嗎?想著穿鞋來到客廳,情景令她寸步不能移動,第一直覺促使她拿起電話撥通了“120”。看著手腕還在流血的鳳嬌,她真是恨死了,欲哭無淚。不小心將杯子碰倒在地上,一回頭看到桌上的信,拿起來正預備仔細地閱讀。救護車趕到,也就跟著車來到醫院。

“小姐,請你安靜一點,這裏是醫院,不要打擾到病人,好不好?”一位護士向鳳儀發出了警告式的請求。揉揉眼睛,收起紙條:“對不起!”說的好沉重啊!坐在床邊抓著她的手:“鳳嬌,你不要有事!姐答應你,不在找他。隻要你能健康的好起來,姐任何事都順著你!”講完這些話,鳳儀的淚水更是如雨在下。有什麼比放棄自己的心來得更要命?“還好,傷口不深,沒傷到大動脈,休息幾天就不會有事!”醫生告訴鳳儀。她連連謝過醫生,電話響起長亭打來的。鳳儀沒有接,掛斷電話並關了機,她用鳳嬌的手機向報社請了好幾天的假,來照顧鳳嬌。

因為電話聯絡不到她,我來到報社,總編說她請了一段時間的假。請這麼長的假做什麼?此時擔心與責備並存的長亭琢磨著。沒辦法,隻有守株待兔。“鳳儀!”等在她家門口,我終於等到她。起初,鳳儀呆呆的望著長亭,片刻之後開口:“祝長亭同學,以後請你不要來找我!”被這句話潑的一頭霧水,隻出於自然反應:“為什麼?鳳儀,你發生什麼事?一個星期以來,每天放學我都在這等你,卻換來你的一句不要來找我?我做錯了嗎?還是……?”“祝長亭!”話被她打斷。鳳儀突然狠命地把門一關:“你走啊,別再來了。我們……不可能……”話一說完,她蹲下,無聲的哭泣,本來拚命叫門的我聽到“不可能”手軟下來。繼而又尋問:“怎麼不可能?沒試過又怎麼能那麼肯定……”“你跟鳳嬌才適合,不要再花費無聊的時間在我身上!”又被她無情的打斷,仿佛就是不願聽我繼續說下去。(是害怕吧!)

沉默了倆個世紀般的時間,我拖動著如鉛的腳步向外走去。大概感覺到長亭離開了,她撲進房間痛哭起來!!!今夜的街像被籠罩了一層薄霧,遠方蒙朧的燈光在映照腳下漆黑的土地。所有的擔心都未出口,卻已被擊回;所有溫柔的責備都沒來的及表達,就讓後浪全部淹沒。腦中一遍又一遍地過著宛如冰雪的對話。格外模糊的我沉浸在安謐、詭意地空氣中。坐在床上的鳳儀,腦海深處拚盡全力的忘掉,要實現對她的承諾隻能如此。

毫無精神地走進教室,就聽有人叫我:“祝長亭。”但我根本沒去在意直到被連續喊了幾遍有點煩,抬起頭:“不要這麼不知趣好不好?”仔細一看是鳳嬌,她的手腕裹著紗布。頓時驚呆的我像被雷電擊到,一個星期以來找不到鳳儀的人,她也不在學校。就覺得哪裏不對勁,看到這裏完全明白過來。本想衝動地做些什麼,卻默默地坐了下來!“喂,祝長亭,我在跟你說話,你聽見了嗎?”猛然站起:“我要上廁所。”她的問題與他的回答驢唇不對馬嘴,或許這根本不是回答。鳳嬌也嚇了一跳,乖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當別人問起她的傷,她隻是笑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