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是聚?(1 / 2)

趕到湖邊的鳳儀,氣已經接不上來。撥開人群她看到滿身濕透的長亭坐在地上,右手臂上,插著一把水果刀,旁邊躺著倆個女的。她蹲到長亭前,預備說些什麼,卻被長亭搶先:“鳳儀,快,打電話!”長亭痛苦地摸著右臂。打完電話,她一臉焦急:“長亭,你到底發生什麼事?究竟怎麼樣?”“我,我,我……”沒說完,一頭栽倒在鳳儀的懷裏。推進手術室的一刹那長亭又醒了,想是傷口被顛疼醒的,醫生下令給他打麻藥。“不要,別打!”醫生驚訝地望著他:“可不打麻藥,拔刀時會很痛!”“沒關係,就這麼拔!”估計當醫生不久,技術很不嫻熟好幾次刀柄還沒落穩就放了手。見他如此猶豫,我不由伸出左手:“我自己來!”整個手術室裏護士與醫生全都訝異地看著這個少年。

摒住呼吸,左手穩穩抓住刀柄,全身和胳膊一用力。血瞬間濺滿了手術台,濺到了每個人身上。幾位護士將右邊的衣袖扯掉,便於包紮,好好清理傷口。一位護士往走廊一站:“人是你送來的?”她對急得快瘋了的鳳儀問了一句,“是,是,是,他怎麼樣?”問話時那焦急的語氣可想而知。“他讓我轉告你,叫你別擔心,沒事了!”鳳儀長“籲”一口氣,那護士又接著問道:“他是你男朋友?”鳳儀臉一陣紅,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真佩服你男朋友,是個男子漢,自己居然把胳膊上的刀給拔了下來。”護士感歎的離開走廊。

摸著包好的傷口,我憔悴的走到手術室外。鳳儀激動萬分,腳步早已不聽使喚往前走,終於忍不住抱了上去!我的左手原本是放在右臂上,見她抱了上來,左手就騰了出來。搭在她的頭上,閉上眼輕聞著她發間的絲絲清香!

坐在走廊間的凳子上,她始終輕輕撫摸我的右臂,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這隻裹滿紗布的胳膊。“欸,鳳儀,怎麼了?不要這麼深沉,你本來就成熟,這麼弄豈不更像阿姨?”我故意地挑逗。“你這個家夥,又叫我阿姨?”她一巴打在我的右臂上。“噝,啊!”見到我捂著胳膊難受的樣子,趕忙連聲道歉,我卻笑著抬起頭:“哪有那麼脆弱?我可是習武之人。”她又舉起手,我反應過來:“唉,你真的要打?”“哼,算你贏了!”轉過頭不理我。他練過武?怪不得那天打那三個小流氓的時候速度那麼快,鳳儀心裏暗自揣測。

“鳳儀,那倆個女孩怎麼樣了?”“啊!”她沒聽到。我敲敲她的額頭:“啊?啊什麼啊?想什麼外國心思?”“我沒想什麼外國心思。”小聲地犯著嘀咕。“還敢頂嘴!”“哦。”一副很聽話的樣子:“你說的那倆個人,不過多喝了幾口水而已,沒事了。正躺在床上靜養,還是顧顧你自己吧,真是!”說完“欣賞”起我的右臂:“長亭,你究竟怎麼搞的?”我頗有興趣的回答:“是這麼回事,中午去水鄉湖走走,思考一下我該怎麼擒住你。這時岸邊突然傳來爭吵聲,一看是倆個女孩在打架,其中一個拿刀,所以就上前阻止,沒想到她一失手刀就長到我胳膊上啦,另外一個女孩沒站穩,一腳踩空,一隻手拽著她的衣角。倆人同時掉下去了,當時岸邊沒什麼人,隻有我來。人救上來沒多久,你就出現了!”

此時,醫院外聞消息而來的記者如潮湧般擠進。場麵可想而知,我最受不了就是沒完沒了的事情。站起來牽著她的手往外跑,攔了一輛的就上了路。聽鳳儀的話,來到她家,鳳儀說要好好照顧我。(這滿身是血的回去,還不讓父母擔心死!)受到她的嗬護,我心裏有說不出的快感。她倒一杯水給我:“晚上在這裏睡吧!”我凝視她:“不太好吧,一個大男人睡在一個女孩家?”她瞪了過來,我連忙改口:“好,好,好,不過總要打電話回家一下,對不對?”她點點頭。拗不過她,我以學校有事為由,說要住校一段日子騙了父母。

放下電話,我問起:“鳳儀,那我睡哪裏?”“我房間啊。”“啊!”天呐,這不嚇我吧!坐在床上,我的頭和身子沒敢移動過。“鳳儀你也睡這裏?”我下巴都快掉下來,她卻平靜的出奇:“這是我的床,不睡這睡地上嗎?”她繼續著,我則不自然往後退,手一不小心按空了:“啊!”這一聲摔得還真響,我整個人跌在地上。鳳儀的動作還真是快,又到我這邊來扶起我:“小心點,這麼大人一點也不成穩!”哪裏還成穩得了?坐在床邊一直沒說話,她把燈一關:“睡吧。”好輕鬆就從口中說出來,沒辦法,硬著頭皮躺下,隻沿床邊睡著開什麼玩笑?竟然隻能躺著睡?怎麼傷的不是左手?心裏怨起那個失手紮到我的女孩。

這一夜我睡得小心翼翼,不敢有一點動作。睜開眼,發現自己還是筆挺的躺著,舒了一口氣。頭向左一轉,和她的距離接近零,再往胸口一看,一隻手正搭在上麵。我慢慢地坐起,用左手靜靜地拿下鳳儀的手,又輕輕地掀開被子,一下子跑到客廳。片刻,她也醒來,一睜眼沒見到長亭,嚇的趕緊起來找。來到客廳見他在喝水,便安下心來,他們相視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