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鳳儀打開信在看:
鳳儀:
我不願來那麼早,因為話別的場麵根本隻是多餘!多呆一秒和少呆一秒,結果都是別。而我不願將這種多餘延續,哪怕一秒!我的腦海中隻構想著相逢的那一刻。在我心中,那些電話,手機根本無法表達我的思緒,反倒是這個最古老的方式能把我最思念的一麵帶給你!寫的有點雜亂無章,可相信你能讀的懂。
鳳儀,記得我們的水鄉湖,它真的很美;記得我們的楊柳岸,它確實讓人著迷;記得我們的桃林,它著實讓人沉醉。更要記得你我初識之時那份不知所謂的爭吵!別讓已遠的腳步留下任何可尋之跡好嗎?你昨晚說過:離別,才會相聚!我記住了我會把這六個字銘記在心。
信未看完,鳳儀已忍不住,再次掉下淚水,淚水滴在信上。她趕緊擦幹繼續看信:你知道嗎?話多的無法說出,愛上你使我祝長亭一生都值得守候。遇見你才明白,一生的愛隻為尋找你!一生的腳步也隻為跟隨你!鳳儀,你是否也有千言萬語想對我訴說?其實,我也能猜到你會和我一樣沉默,因為在我們心中產生了一種共鳴:無聲勝有聲!
不能再寫下去,我能想象看到信的你哭得有多厲害!珍重!桃花源,楊柳岸,水鄉湖,還有那些難以忘懷的……
世事就是如此,有聚有散,離別卻比相聚來的更是容易,他們的相聚又會在何時?又會在何地?或許老天會有更加巧妙的安排吧!
兩年後的春天,我也坐上了這班火車,與鳳儀一樣來到同一地方。喜悅的心情沒有詞彙可以形容,老師說大五是我們出去實習的一年,不呆在學校裏頭。就這樣,我請求老師把我分到那兒去。鳳儀,你過的好嗎?兩年裏,長亭真的是朝思暮想;兩年裏,鳳儀說什麼都要等長亭來找她。不願嫁給父母安排的人。
尋找,也是一種幸福。安定下來的我開始各大報社的尋找,這是第三家。我很禮貌地喊住了一位與鳳儀相仿的女孩:“這位大姐。”平淡地問了句:“你,什麼事?”“哦,我是來跟你打聽個人。”“誰啊?”“請問你們這裏有沒有一位叫沉鳳儀的小姐?”她突然哦了一聲,用手指著我:“你就是那個,那個祝長亭?”我有一點嚇到了,後退著說:“是,是,是。”一邊又有人湊過來:“你就是讓我們鳳姐日思夜盼的祝長亭,確實一表人才呀!”人群亂七八糟的議論著,那位大姐走過來:“你來的很不巧,她出差了。”“什麼?不會吧!”她見我有點失落,又接了一句:“今天應該回來了,你到她家去找找看!”
謝過這位大姐,我漫無目的找起來。手中雖然有地址,可如果不問人的話根本找不到在哪裏!不過老天不負有心人,進去之後一番自我介紹是免不了的。謝過二位老人出來,我走向二老所說的地方。過了橋堤,眼前一片粉紅的桃林,往深處走去,這時聽到一陣悠揚婉轉的笛聲,柔和淺慮的前奏,想也不想便知那是《夢裏水鄉》的前奏。順著這耳熟能詳的音韻尋找了進來,一進那裏,我的眼前一亮,湖、楊柳、還有周圍的桃林,漫地開放的蝴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