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若一邊有些好笑的看著尤棋,竟把高冷還用在她身上。一邊又有些心疼,想著這些年她定過的不容易,在外隻能埋葬自己的情感。
“滿兒,梳個規矩樸實的發髻即可。”安之若道。
一刻後,“公主,看這可行?”滿兒問道。“恩,滿兒手巧,正是我想要的。”
安之若看著鏡子裏的人,剛剛穿素靜簡樸的衣服還不行,現在配上這發髻,就簡單多了,此時安之若倒是有些微微發愣,這容貌現在跟前世竟一模一樣了!記得九年之前,剛成為安之若時,就覺得安之若與前世很像,但當時也就像個八分,現在倒是一樣了,仔細端看,又覺得哪不一樣,神韻!比前世不會表達情緒的靈芝多出了靈氣!也是,現在的靈芝也同樣不是從前的靈芝了。
“姐姐,你怎梳個如此發髻,太普通了。”尤棋看著剛剛仙女下凡的姐姐,雖還是仙女,臉上無表情,再加上不會說話,端端是個木納的仙女,隻端有個容貌在那。
“無妨。”安之若道。
“公主,時間不早了。”旁邊的滿兒,提醒道。
“恩,走吧。”安之若走了出去,尤棋隨後,滿兒跟尤棋的貼身婢女靜兒則跟在安之若身側。
末了閣在皇宮裏最偏的地方,不過景色倒是美,一邊是水,一邊是清灰色石子路,還有一邊是宮牆,一路上沒什麼人,理由肯定皇帝老子使了什麼招,想牢牢困死安之若,卻不想到成全了安之若。
漸漸走出了這片禁區,慢慢遇到了些宮女太監,不過在這附近當差的,大多隻是雜役,有些人至今連娘娘都沒見過,更別提什麼皇上了。他們都一時之間呆住了,忘了手裏的活,忘了嘴裏因無聊而聚在一起談的哪宮的八卦,也忘記了行禮,好久沒有反應過來,這……是哪來的黃衣仙子啊~人人皆歎道。
而有些人確實認識尤棋的,不受皇上寵愛,深居簡出的八公主,有些人還是不認識的,各自小聲討論著,“那白衣女子和黃衣女子是誰啊?”
“你不知道嗎,靠裏走的那黃衣的女子,是八公主!”
“那個白衣的呢?”
“沒見過啊?”
“聽說八公主雖長的美,但性格古怪……”
“沒有吧,前幾年有次有幸,八公主跟我說話了,很是乖巧可愛啊……”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八公主不受寵,六公主更是討厭她,就連我們的東昇第一才女四公主,這樣一個溫柔賢淑的女子也很少與她接觸,不過八公主自己倒是經常去最西北角的那個地方……”
“那地方不是不能隨便進入嗎,不是那個什麼公主住在裏麵嗎?”
“是啊是啊,誰不說呢……”
“就是以前安王府的小郡主,也就後來皇上封的一品公主說要給王爺王妃守孝,無事不可打擾。”。
“那有什麼,上頭下旨,不許我們這等閑雜人等進入,但八公主又不一樣……”
“……”雲雲。
這些人都小聲的談論著,卻又一字不漏的落入了安之若耳裏。安之若隻是神色淡淡,當然不會有人認識她,從六歲到十五歲這九年裏,她是第一次以真正的身份出現在世人的麵前。六歲之前的安之若,還是個郡主,有著非常疼愛她的爹娘,可是一切都在她反應不過來的一天裏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也正因這樣的變化,她才能到這個世界,才能重新活一次。她決定這輩子不為誰而活,隻為自己活,也為這個給了她一次生命的女孩活。
安王府邸。
桃花樹下,一男子坐在石凳上獨自飲酒,酒香飄十裏,男子比桃花還豔,臉上神情傲慢,眼睛深處卻是平靜如止水,又暗湧波光,顯然這人不似表麵。喃喃道:“一會該看到小丫頭了。”隨風飄散在酒香裏。
……
皇宮內,安之若正在想著一會見到他該怎麼整整他,並沒有注意身邊的人妞妞咧咧的想說什麼,還是滿兒在背後輕輕戳了她一下,安之若這才看見,看著小包子這樣扭捏的表情著實好笑,笑問到:“小包子,什麼時候見過你這樣了?”
尤棋嬌瞪了她一眼,不知是安之若的笑言,還是又喊了她小包子,對此,安之若當然當沒看到。
尤棋見安之若又自動屏蔽她,不得已開口,“姐姐,你又這樣。”說完安之若,尤棋似做賊般的四下望了望,低聲道:“姐姐,你多年未出末了閣,不知道,這可是我七姐姐的清雨宮……”
聽到尤棋的話,安之若收回了思維,略抬頭看,入眼的先是‘清雨宮’這三個字,不同其他的宮的牌匾,隻是一普通木頭所製,並沒有一絲裝飾,上麵的字落筆輕盈,卻不猶豫,似能看出下筆之人當時的心境輕寡,出塵,看似簡陋,卻又不失皇家威儀。
“這字寫的甚好,不像是平常人所寫。”安之若讚歎道。
“這是七姐姐自己寫的,本來的牌匾可是與其他宮一樣是司製所製,可是那‘清雨宮’的牌匾剛掛不到一個時辰,七姐姐竟命隨從取下,一刻後,掛上了現在的牌匾。”尤棋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