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府,若離院內
“及冠了,也該收收性子了,可我怎麼感覺你還是這般幼稚呢。”安之若淡淡說到。
“小若兒,怎可這般說你師叔呢。”浮生皮糙肉厚的給自己冠上了小師叔的名號,在麵前依舊如兩年前那般不羈,可是安之若還是感覺到了明顯的不同,以前的浮生給人的感受是皮厚、紈絝。但是現在不同了,聽著是與以前一般開玩笑,但是他眼睛深處確實一片清冷,如浩瀚深海,如無垠星空,讓人不可探查。不過他從來就不是好惹的主……
安之若不理睬,獨自飲酒。
坐在若離院裏,看安府一草一木與小時並無差別,但物是人非,本來這裏的主人都死了,連安之若身體都換了一個現代人,安之若不禁感歎。嚴肅的說這是靈芝作為安之若第一次來這裏。這個安之若的家,亦是她的家,不知為何卻有種很奇妙的熟悉感,安之若隻將它當成原主存留的感覺,畢竟這個身體是她的,未免對這環境產生感覺。
浮生見安之若不理睬他,甚是無趣,隨手奪了酒,喝了起來。
“小若,想想九年眨眼過來了,你我也從孩童成年了,不該欺負你了,這個是給你的久別重逢的禮物。”安之若兩眼瞪得老大,一臉不相信,這天可要塌了?海可要枯了?看著浮生手裏的那塊玉,竟比浮生的手還要白皙、圓潤光澤,玉質非同尋常,內裏似還有玄氣環繞,一個字:價值不菲啊。
而浮生一臉正氣的道出這一番話,還直直的看著她,好像在說:大發慈悲的給你,還不接著?
安之若可不敢接,老話說的好,無事不登三寶殿,這事怎麼看怎麼怪!
想這九年裏,且不說禮物,平日裏不欺負就好,還想什麼禮物!安之若心想著,以前不是沒有求著他要的,他卻都是要什麼就偏不給什麼,最後還得去求白玉,今日著實不對啊!
“嗬……嗬。”安之若幹笑兩聲,看著浮生道,“這不會是你從哪偷來的吧。”肯定是,偷來嫁禍於人!想看她出醜。
“這是什麼話?你師叔我好不容易送你一次禮物,你不感恩戴德的拿著,還說我偷來的。”浮生手裏拿著那塊玉佩,一會兒翻正麵一會兒翻反麵,總之沒個停消。
“你還知道這是你好不容易送一次,相別兩年,你還是老樣子,想耍我?浮生,你別在耍什麼花樣了,我不會上當的。”安之若翻了個白眼道。可惜啊!這已經過時了,不過別了短短兩年而已,安之若倒是覺得更看不懂浮生了,雖平常的說著話,還送了禮物,可眼裏還是有不能讓人忽視的冷漠,讓人覺得沉重還有遙不可及的、距離和無形的威壓。
雖然不知道兩年前他為何突然離開葉穀,但令他兩年未到穀內,怕是不是什麼小事,在浮生在穀中的時候那虧可是沒少吃啊,走了也不讓人過的舒心,每年都有那麼一日流水帶著一幫小弟小妹,奉他家主子命,來友好的探查她的學習成果,美名其曰:翎姨交代要好好照顧你。對此,安之若隻想說一句,你丫的!顧個屁啊!不知道那樣會死人的!。
浮生這次反常的沒有接話,隻單是看著他手心的玉佩。
隨即把玉佩塞入懷中,自顧自地說了一句,安之若倒黴聽清。片刻,一個侍從來此,稱賓客大多已到,請公子出席,安之若道:“多年未歸,還想在走走,你先去吧。”
安之若話剛落,浮生便隨之去罷,想來這廝壓根沒想帶她過去安之若自作多情了一番。“滿兒,如今我們可回來了。”安之若道。
“是啊,公主,事隔多年終於回來了。”滿兒在一側東張西望,王府曆曆在目。
“物是人非事事休,如今的王府已不是當年的王府。”安之若看著王府的景象道,“如今的我也不是當年的我了。”
滿兒未搭話,聽著安之若的話,隻暗自傷心,公主這些年經曆了太多。
突然,“何人?”安之若對著身後的一簇花樹淡道。
話罷,半響也未有異動。
“公主,未曾有人啊?”滿兒看著那處道。
“滿兒,許是真的你這九年在宮裏待的笨了。”安之若敲了滿兒的腦袋道。
“公主~你知道還敲,會越來越笨的。”滿兒埋怨道。
“嘶嘶——”說話間,那簇花樹出了聲響。
“還真有人,公主不要怕,滿兒來保護你!”滿兒一咬牙一閉眼,上前站在安之若的身前,擺了個要打架的姿勢。
簇中瞬間蹦出一人。
“我從一歲就開始習武,你……知趣的,就、就趕緊離去!”滿兒有些哆嗦。
安之若看著,心裏直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滿兒你……你怎如此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