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浮生居主位,連三皇子、四皇子也要稍稍靠後,各國來的使臣,不乏皇子、世子,但也都靠後一些。
對此,三皇子尤晨眉頭一皺,但沒說什麼,入了座,而尤風完全無所謂的態度,直接入座,而公主們則到女眷那入了席,是男女不在一處,但也就幾步距離,女眷席也就稍稍離的遠些。
“浮生公子在我東昇辦及冠,乃是我東昇之福,此次本皇子與四弟受父皇所托來此祝賀,父皇本想親自來湊個熱鬧,但近日身體不佳,隻得作罷。”二皇子尤晨冷冷道,特別加重了東昇和本皇子,讓他明白這是誰的地盤,而不是他公良府!隻是一個江湖人士,有了些錢而已,竟如此大費周章,還讓各國皇親國戚位於他下,真是可笑!
“三年皇子嚴重了。”浮生辦倚在位子上,有些懶洋洋的答道。
尤晨看浮生如此輕率應道,輕笑,果真一個混江湖的,上不得台麵,一國皇帝稱來此參宴,那是客套,還當回事了?
“浮生公子乃上丘第一首富,怎麼也比一些人尊貴些,那是應當的!”尤晨狠狠道。
流水聽此,眼閃過殺意,也是一瞬間,竟敢這樣說主子!
浮生隻是淡淡道:“三皇子錯了,不是浮生,是公良家。”
尤晨冷笑一聲:“公子不就是姓公良嗎?”
看來這三皇子不是個聰明人。
“那三皇子姓尤,難道說這東昇是三皇子的?”浮生一頓,“還是說三皇子覺得這東昇本就是你的?”
眾人一聽,這浮生公子可真不是好惹的,又對三皇子感到懷疑,可能真如浮生公子所說,東昇太子至今未立,有些人早已等不及了。
尤晨臉色黑了下來,冷聲道:“怎麼會?”
“那就請東昇三皇子以後勿要如此說,有些話你說不起。”浮生看了三皇子一眼淡淡道。
雖是請求但是一點請求的味道都沒有,隻有強硬,眾人想,這浮生還真不給三皇子麵子啊。
尤晨被那一眼看的一怔,那眼神是何等的冷漠,如同看一個死人一般,他突然感到懼意,那一瞬間他相信他可能真的會死,一時說不出話來。
可反應過來,氣急,自己竟然被一個充滿銅臭味的人給鎮住了,想反駁什麼,但看別人都在看自己,又不好說什麼,隻好作罷。
而三皇子身邊的四皇子尤風端看著,嘴裏盡管吃他的菜,喝他的酒。
看四皇子如此置之度外,心裏更是來火,平日裏跟他作對倒是稱手,怎得在外人麵前就如此做法!
坐在女席的四公主尤雅暗恨道,哥哥這個不成器的,這麼明顯的冷嘲熱諷浮生公子,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各國使者都在,這叫人怎麼看東昇,怎麼看東昇皇室!臉都給他丟盡了。
東昇的一些官員亦是覺得三皇子的言詞有些唐突了。
別國有意思的看著這出戲,而東昇大臣們卻有些不自在,想開口說些什麼,可看上端坐著的浮生,雖然他表情淡淡,可正是如此,不敢輕易開口,可不知道這主在想些什麼,他可不是能得罪的。
正當殿內無人開口,氣氛尷尬時,殿外一仆從進殿稟報一句,一時間讓殿內炸開了鍋。
“若公主到”。門前傳來高亢的稟報聲
“若公主?是哪個國家的公主,怎麼沒聽說過?”
“是啊,沒聽說過啊”
“……”
在浮生身邊的管家聽到這一聲,差點老淚縱橫。
“若公主?是……這名字有些耳熟。”
眾人分分猜疑,這若公主是誰,突然有一人大叫道:“若公主?不會是……”
“是什麼?”
此人沒有接著說下去,可他這一說,不少東昇大臣都反應過來了,若公主應該就是……
女席上六公主尤曦不屑道:“她呀,可是我們東昇的安王的女兒。”不知道父皇怎麼想到讓她也來,真是,一個啞巴,不好好替早死的爹娘守孝,還跑過來湊熱鬧!
“六姐姐,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這安王的女兒好想從小不能說話,可憐的很!”五公主尤敏接著尤曦的話道。也是一臉的不屑、譏諷,眼裏深處還有恨意,安之若什麼都沒做就是一品公主,讓人不得不恨呐。
六公主和五公主這一席話,讓不少人都明白了,也想起來了,這若公主是過世的安王獨女,也是皇上親封的一品護國公主,可是這個公主是個啞巴,而且還是沒落的王府之女。
尤雅並沒有附和尤曦她們,垂下的眼眸閃過一絲譏諷,內心不住冷哼。
這話語間,安之若已踏步進來了,剛剛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聽到了,對此安之若表情淡淡,並未露不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