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八公主到。”仆從剛稟報完,門口就出現兩女一男,當然後麵還有些奴才。
兩個女子,皆是美如仙子,一個清冷如上弦月,一個安靜如詩畫。不得不說這皇室的基因可是很好啊。
而與七公主並肩的男子就是早上安之若看到的男子,安之若清楚的看到浮生看見這男子時有一絲驚訝,這讓安之若更加想知道那男子的身份了。
尤墨與尤棋進殿,可是完全不一樣的待遇啊,眾位大臣與女席的夫人小姐皆起來行禮。
安之若嘴微抽,這就是人心啊。雖然是兩個不受寵的公主,但好歹也是皇上的女兒,做戲也要做全套。
出皇宮後與小包子分開來此地,她竟是跟著尤墨一起的,以尤墨的性格帶尤棋玩,這可實在有些想不到。
尤墨淡淡點頭,而後向大殿前方行禮,行完尤墨、尤棋隨即到女席。
可沒有立即坐下,尤墨與尤棋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向走在上首的安之若附身,請安:“若姐姐。”然後又向尤雅、尤曦等微微頷首,算是打照麵了,然後入座。
安之若對突如其來的,差點噎著了,要是小包子對她行禮為她解圍還可以接受,但這七公主……
尤曦見此,心想,幹嗎要給一個臣女行禮,無端掉我們皇室的臉。
尤雅臉色也有些不好看,相對尤墨、尤棋進來就規矩的對上位者行禮,雖然那坐在那的是安之若,無人瞧得起、也不當回事的人,但無論如何她也比自己等級高,理應行禮,這樣讓別人看來,剛剛自己的溫柔有禮那些都是虛的,顯得到有些做作,而她們那些整的才是實的。
想此,尤雅緩緩站起身,對著安之若微笑,有些惱道:“若妹妹,瞧姐姐,剛剛看妹妹出來,隻想著與妹妹好生親近一番,到忘了行禮了,若妹妹,姐姐在此有禮了”
安之若微微一笑,也站起身行了一禮,開玩笑,尤雅是嫡公主,名聲甚好,給一個一品公主行禮是看得起她,可也不能真的受了這一禮,何況是隻有一個名頭在身的安之若呢。
尤雅見安之若不受這一禮,心裏微沉,本以為是個傻的,木訥的,看來錯了,也是,幼時喪失父母,家族敗落,自己也將在這東昇無靠山,可生生的給她守了九年孝,而存活,置死地而後生,肯定是個不簡單的,隻是不知道父皇為何讓她重現與眾人麵前。
“五皇子、月公……”仆從還未說完,就被一銀鈴般的聲音給打斷了。
“這麼熱鬧的場合,怎麼可以沒有我呢!”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聞言,不少人眉頭一皺,這月公主越來越放肆了。
“嘖嘖,這兒,真不錯!比春風樓好玩多了,是吧,尤文。”巫馬月用欣賞的看著大殿,一邊點著頭,一邊拍著五皇子的肩膀,似乎對著非常滿意。
五皇子尤文也是附和點頭,看著殿內兩眼放光,一副紈絝子弟的感覺:“恩,好玩!若早知道就不去春風樓了。”
聞言,安之若心想,巫馬月,這質子當的可真夠快活的,比她這個公主活的可逍遙自在多了,這人比人還真氣死人。
然,大臣們臉色不好,麵麵相覷,這個苗疆質子,巫馬月應她是個公主讓她三分,她倒好,不僅沒有低調,小心行事,反而高調,有熱鬧的地方,一定少不了她。且不說她的身份,一個姑娘家竟出入那種煙柳之地,實在令人發指。
還有五皇子,頂著皇子的身份跟著巫馬月到處玩、鬧,什麼地方他沒去過,皇上讓他去軍營鍛煉,他跑去當大爺;皇上讓他管理一些瑣碎的事,一天沒到就不見蹤影;……。要想找他也不難,無非在一些酒樓,或在城外春遊,皇上對此拿他也沒轍。
五皇子可是個腹黑的,誰要是敢說他一句不好,那他必會加倍奉還,你還不能喊冤,更不能在皇上麵前告狀,皇上對於五皇子還是寵愛的,一個不謀權位、不圖勢力,隻有一個日日玩耍的心,沒有懲罰的道理。
這五皇子與誰都是淡淡的,沒有好與壞之分,但對苗疆三公主巫馬月可是刮目相看,美名其曰:有共同愛好。其實就是臭味相投罷了,隻要有什麼好玩的,就少不了他們兩人的身影,因此,他們兩在京城可是人人躲避的惡魔,不是在這鬧事就在那鬧事,總之誰惹上了他們倆,可是吃不了兜著走,有苦難言。
“來了,就入座吧。”浮生對著殿下還在感慨萬分的巫馬月與尤文道,語氣沒有任何不樂,隻是隨意的說一句。
而巫馬月與尤文聞此,沒有反駁什麼,更沒有胡鬧什麼,就這樣入席了,眾人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平時京城霸王,五皇子、月公主,今天竟這樣乖巧,就這樣一說就聽了,看來他們還是懂得一些的,有些人惹不得……
“安之若!”巫馬月語氣裏影藏不住的激動,那絕對不是什麼好朋友多年未見的激動,而是一種發現……一個及其好玩的事物的心情。
眾人心裏吐血,看來不是畏懼上位者,而是暫時沒有發現好玩的事,隻得坐下來。
“安之若!你還記得我吧,我叮囑過你。”巫馬月本來就要坐下時,卻看見坐在第一位的安之若,一眼就看出來了。“安之若,你被放出來了?好啊,以後的時間我們可要慢慢的算些賬。”說完,兩眼止不住的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