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小伍氣衝衝地嚷出一句:“我要洗chuang單,麻煩你換個地方睡去。”
“哈。”太不可思議了,楊如如看向男人。
遲睿衝著門的方向做了一個手勢,“森,送楊小姐回去。”
楊如如悻悻地看了一眼裴小伍,隻得灰溜溜地爬了起來。
她能在上流社會左右逢源,最大的一點是識趣。
小女人這麼囂張,男人擺明一味縱容的樣子,除非她腦子進水了,才會跟人家鬥法。
裴小伍三下五除二,將床單給掀了下來。
一邊掀一邊小聲嘀咕:叫你帶女人回家,叫你讓女人睡在屋裏,叫你......
“裴管家,你這是什麼意思!”有人開始抗議。
某女將被單枕頭一股腦團在一起,一邊往外走一邊理直氣壯:“洗去。”
“你這換洗的時間太有趣了吧。”遲睿故意撩開窗簾看了看,滿天星星,真是一個美妙的夜晚。
裴小伍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我是管家,想什麼時候洗就什麼時候洗。”她強詞奪理。
哈,他哪裏是請回來一個管家,這是女主人的架勢呢!
不過,他喜歡。
“裴管家,你管得似乎有寬噢。”喜歡歸喜歡,遲睿卻不想輕易地“饒”了她。
哼,想想她和別的男人攜家帶口共進晚餐,他就惱怒。
裴小伍哼了一聲,“您花了錢,我總得對得起一個月三萬元的薪水吧,我理解的管家,主人的吃喝拉撒睡都得歸她管。”
就怕你不管呢!
遲睿暗自得意,表麵上依舊不依不饒:“那我找什麼女人,也是你管的範圍?”
她已經走出臥室了,聞言,又跑回來大吼一聲:“對,也歸我管。”吼完,憤憤而去。
“喂,我今晚睡哪?”遲睿看著一張光禿禿,追著她的背影問。
“睡沙發。”裴小伍頭也不回。
我擦,這家裏到底誰是主人啊?
遲睿哀歎一聲,不過小丫頭的態度擺明了是在意自己的,睡沙發也值了。
第二天開始,兩個人進.入冷戰期。
戰爭是裴小伍挑起的。
“今天吃什麼菜?”她也不直接問他,寫了紙條貼在冰箱門上。
遲睿見了,有些惱,提筆回答:“隨便!”
裴小伍正在做早餐,見了,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新的便箋,用筆寫:“沒有隨便。”再貼上去。
“我晚上不回來吃。”他端著咖啡走過去,提筆冷冷地答。
“為什麼不回來吃?”
“不為什麼。”
“好,有本事天天不回來。”
“你巴不得吧。”
“對,我就是巴不得,怎麼啦?”
......
你一句我一句,最後連空氣中都彌漫了硝煙的味道。
一連數天,都是如此。
終於,遲睿回到家,看到冰箱上貼滿了花花綠綠,終於不淡定了。
“裴小伍,你到底要怎樣?”他衝過去,將她的身子翻過來。
裴小伍舉著鍋鏟,張牙舞爪:“放開你的髒手。”
什麼?
她居然嫌他髒。
“小伍,如果你為那晚的事生氣,聽我解釋。”遲睿急切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