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默在他麵前表現得恭敬有禮,舞惜知曉大祭司的身份非同一般,莫名地也有著一份敬畏之心。
大祭司麵對跪在祭祀塔前的舒默和舞惜,嘴裏念念有詞,像是念咒似的。舞惜仔細聽來卻發現完全不懂,微微抬眼發現連著舒默在內的周圍人都是一副虔誠的樣子,心中暗自笑這些愚昧的古人。
不想不經意間目光觸及大祭司,心中一顫,快速低頭,不敢再有小動作。
而大祭司在禱告之後,仔細打量起舞惜來,心底暗自詫異:這個大秦公主命格貴重,是能改變二公子命運、甚至扭轉整個烏桓命運之人!當然這些話,他是不會對任何人說的。
結束了拜祭先祖,舒默扶舞惜起身,兩人再度向大祭司行禮。這一次,麵對舞惜,大祭司不動聲色地側開身子,避開了她的行禮。
這樣折騰了一天,尤其這個拜祭一事又是在烈日當空下進行的,舞惜那嬌弱的身子早已有些吃不消了!如今隻求速速回府,好好地休息一下。
到了晚膳時分,結束了所有事宜,舒默同舞惜方回了府邸。藍納雪在府裏依舊以女主人身份自居,隻要舒默沒有開口將大權放給舞惜,藍納雪就抓緊時機籠絡人心。
而回了府邸的兩人,各自冷下臉來,不在人前,也不用再演戲。舞惜看一眼舒默,淡淡開口:“我先回屋了。你們慢用。”並非是吃味,隻是懶得看這些女人上演姐妹情深、妻妾和諧。
舒默看她這樣,原本在大殿上的那點好感也消弭殆盡,腦中又出現清晨不愉快的一幕。於是也並不挽留,點點頭,徑直坐到主位上。藍納雪看著他倆這樣,毫無新婚的樣子,心中暗喜,愈發殷勤地站在舒默身側,噓寒問暖。除了茹茹外,烏洛蘭和杜筱月也圍在舒默身邊,不時地表達自己的思念與愛慕。
舒默滿意地看著她們,在舞惜那受挫的男性自尊心得到極大滿足。用過膳,藍納雪將府內的諸事一一說與舒默,末了假意說:“公子,如今有了夫人,妾會盡快將這些交予她,您放心就是。”
聽她提起舞惜,舒默再度想起她的不甚馴服,微擰了下眉:“不必,你做的很好,舞惜才嫁過來,還是你先管著吧!”
藍納雪按下滿心歡喜,含情脈脈看向舒默:“能得到公子的看重,妾榮幸至極,必會好好為您操持府裏上下。”
今夜舒默自是宿在凝翠閣的,距離上次舒默歇在這已有月餘。藍納雪看著麵前俊朗的男人,心動不已,屏退眾人,獨自走到舒默身邊,略帶挑逗地撫上他的胸膛,嬌柔開口:“公子,今夜讓妾好好服侍您。”邊說邊解開舒默的衣扣,帶著些許似怨似嗔地開口,“公子可有好久沒來凝翠閣了,妾想死您了!”
舒默看著麵前嬌羞的女人,輕抬她的下頜:“果真想著本公子?”
藍納雪的雙眸似染了水霧,迷離望著他:“在妾心中,您就是一切!妾夜夜都思念著您啊!”這話本是真心,藍納雪說來自然能打動人。
藍納雪看事清楚,雖不知緣由,卻也知道那大秦公主必是哪裏得罪了公子,因此更是打定主意,要加快穩固自己的地位。然而,府中有著這樣心思的,又何止她一人?
正當藍納雪含羞帶怯地閉上雙眼,等著舒默時,一陣稍顯急促的敲門聲傳來,破壞了一室旖旎。
惱怒地睜開眼,藍納雪隨意地攏上外衫,知曉若無要事,子衿、子佩是不會來打擾的。遂不滿地開口:“進來回話!”進來的是子衿,身後跟著的是杜筱月的貼身丫鬟玉兒。
一看來人,藍納雪心知涉及到杜筱月的身孕,在舒默麵前不能一味吃味,要表現出大度來。即便心中再不悅,也做出一副關切的樣子:“玉兒啊,可是月姬身子不適?”
玉兒盯著地麵,聲音略顯焦急:“公子,側夫人,我家月姬胎動不適,想請公子去看看。”
舒默聽了,看一眼藍納雪,沒等她說話,率先出了門,玉兒略行了禮,緊跟著舒默離開。藍納雪看著舒默毫不留戀的身影,伸出的手僵在空中,低低喚道:“公子……”而回應她的隻有漸行漸遠的腳步和隱約中舒默吩咐喚大夫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