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舞惜出來了!
美!美得不可方物!美得令人移不開視線!
隻見她著粉紫的中衣,一件粉紅玫瑰香緊身上衣,下身是一襲豔紅色百褶長裙,在裙擺處繡著金絲的雲紋,同上衣可謂是相得益彰。外披水紅撒虞美人花亮緞粉紫鑲邊偏襟長褙子。漸變粉紅色係的著裝令舞惜看起來如冬日裏最亮眼的色彩,給人心底暖暖的感覺。舒默順手拿起一件玫瑰紫妝緞狐腋大氅給她披上,誇讚道:“舞惜,除夕夜宴,你這一身必定豔冠群芳,傾倒眾生!”
舞惜看出他眼神中的驚豔,搖頭:“我從不想傾倒眾生,我隻願我愛的人為我傾倒!”
“哈哈,舞惜,我已然為你傾倒!”
舞惜淺笑,麵對他的對號入座,並不多言。
夜間,看著舞惜在自己的懷裏沉沉睡去,舒默想起府內的那些個議論,不由地好笑。她們都說舞惜狐媚惑主,整日整夜地癡纏自己……
其實自己同舞惜的相處又哪裏盡是情事呢?想起這個事,舒默不禁有些氣結,自己有時候還真是拗不過她。這事若換了旁人,還不得高興死,可到了舞惜這,她卻曉以大義給自己上了一課,偏生還讓你生不起氣來。
那天晚上,舒默興致頗高,剛欲行周公之禮,就被舞惜推開了。舒默冷下臉來,舞惜淡淡道:“舒默,你若真想要,我也反抗不了,但是勉強而來的又有何意思呢?”
“別的女人都是想盡辦法留住本公子,你難道就不怕本公子去其他人那?”舒默冷冷地問。
舞惜迅速起身,將衣衫整理好,俏臉一沉:“別的女人怎麼樣我不知道,舒默你很清楚,我做不了別的女人,別的女人也取代不了我!”
“你就對自己這麼自信?”
舞惜臉微揚,盡是驕傲:“是,我就是這麼自信!”
這樣的舞惜的確與眾不同,舒默緩和下情緒,沉聲道:“我還從沒見過你這樣的女子,別人都想拚命留下男人,唯你不同!”
舞惜想了想,挪挪身子,靠近他:“舒默,夫妻相處若盡是激情,早晚會將兩人燃盡。唯有細水長流的感情,方能長久!”說罷,皺皺小鼻子,“以後不許在我這裏提別的女人!”
她的話說得極好,舒默麵上也露出笑意,捏捏她的鼻子:“自古女子最忌嫉妒,你卻總是掛在嘴邊,仿佛天經地義一般。”
一提起這個,舞惜更是有自己的理論:“那是她們虛偽!哪有女子願意自己的丈夫去旁人那?我隻是真性情罷了!感情本就是獨占,你想想若是有人想要你的女人,你會給嗎?”
舒默皺眉:“誰敢要你?不過……”頓了頓,笑著說,“舞惜,你不了解我們烏桓,除了夫人,其他女人是可以送人的!”
舞惜咂舌,不齒道:“連自己的女人都可以送人,還真是禽獸不如!”
“我以為你會希望我將府內的女人都送人呢!”舒默打趣地說。
舞惜正經下來,認真看他:“舒默,說實話,她們的存在令我很不開心。可是你若真將她們送人,我隻會覺得唇亡齒寒,覺得你薄情。”
“你想讓我對她們也多情嗎?”
“當然不!”舞惜飛快地說,“養著她們也就是了,至於多情嘛,你隻能在我和她們中二選一。”
舒默喜歡這樣的舞惜,這樣帶著醋意的舞惜讓他知道她對自己的在乎與愛,即便她的要求在很多人看來都是離經叛道的,可是舒默隻覺得,身在其中的感覺——好極了!
“好,養著她們也就是了!”他順著她的話說。
這樣閑聊著,讓舒默忘了他們先前的爭執。舞惜看他近乎於像自己妥協了,乖巧地半跪在他身後,輕輕按揉著他的太陽穴。
舒默放鬆下來,將頭枕在她腿上,雙目微合,享受起來。舞惜的小手輕一下重一下,力道適中,按揉地他幾乎昏昏欲睡。舒默心中想著:這樣的感情就叫細水長流嗎?似乎……也別有一番滋味啊!
就這樣,兩人夜夜在一起,卻並非如外人揣度的那樣夜夜笙歌。大多數夜裏,兩人隻是相擁而眠,享受著這些小溫情。就連舞惜的小日子,舒默也沒有提起要去別人那,舞惜樂得自在,也不去提旁的。
這樣的轉變,令雲珠和秋月打從心底地為舞惜高興。
然而,府中旁的人,就這樣被舒默冷淡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