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的事,雖已過去很長時間了,可提起來卻依然曆曆在目。
那個喝醉的晚上,我送她去她公寓,然後她勾引了我,將我拉倒在床,卻以錄像反告了我性侵。
那次險些坐牢給我帶來的恐懼,依然還在心頭。
這也是我一直不肯原諒陳繼洲的原因,盡管他已經好幾次跟我伸出了橄欖枝。
而事情發生後,我被刑拘後,一時間找不到證據,連當時作為警察的張三都感到棘手。
那個時候,我真的感覺自己坐牢坐定了,是華總雪中送炭,帶來了關鍵性的證據,才將柳眉擊垮,她才翻供的。
所以,在我的內心,對於陸雅婷和華總一直充滿了感激,那種感激,不是普通的感謝,那幾乎是救命的感激。
這也是為什麼,盡管華總他途中改變了主意,幾乎是強行拆散了我和陸雅婷,可我對他依然毫無恨意。盡管我已經從別人口中得知了許多他不光彩的行徑,可內心卻始終沒有對他失去最初的敬畏。
除了他的知遇之恩,還有就是柳眉這件事上他對我的信任,以及對我救命的幫助。
就憑這一點,他就是後來再怎麼對我,我也難以對他生出恨意。
可今天忽然聽到了陳繼洲這話,確實讓我大感詫異。
因為從始至終,我一直都深信不疑的認為這事兒就是他做的,他為了報複我搶走了陸雅婷才做的。
他忽然將這事兒推給了華總,盡管說的言之鑿鑿,可我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我舉起杯,笑了,“繼洲啊,我不知道你說這話出於什麼目的,但我真的不太信。”
陳繼洲有些激動,問道,“那你說,我是出於什麼目的?我能有什麼目的?”
“我不太清楚,或許你這麼說,是想冰釋前嫌,和我交朋友,所以才這麼說的,也或者,你是覺得陸雅婷要嫁給別人,而我和華總已經交惡,所以可以趁機落井下石。”我說道,“我不知道,但是我不太相信,而且,你要知道,我對華總,就算他確實不想將女兒嫁給我,我也不會恨他的。”
陳繼洲聽了後,仍舊激動,“我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造這樣一個謠?你不覺得你替我想的這些動機都很不充分,而且顯得我太無聊了麼?首先,陸雅婷現在都已經要嫁人了,你我之間不存在任何競爭關係,也沒有任何利益牽扯,我離間你和華國天的關係,對我有什麼好處?”
“我不知道,所以……”
“你聽我說!”他激動的打斷了我的話,“其次,我是很想交你這朋友,是因為我確實挺欣賞你這人,而且,我覺得以前我有很多事情做的不好,我想彌補。但話說回來,我也不是非要交你這朋友,不交你這朋友,我不至於就活不下去,對吧?”
“算了,不說這些了,沒有任何意義了。”我再次舉杯道,“反正,她都已經要嫁人了。”
“不。”陳繼洲執著道,“這對我來說有意義。”
我無奈的又放下了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