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最後一係,卻是桂軍的人,當然也是在軍政部任職,千方百計的下派下來了,企圖找機會想辦法把劉楊和特務營拉倒桂係之中,控製太湖這個地盤。
三派人誰也不管誰,彼此之間還有些不對付,不過到了此時,楊安就朝白振聲看去,咳嗽了一聲:“白長官,這裏以你的官職最大,我看應該由你做代表去找劉楊好好談談——”
白振聲也不是傻子,不然也不會受陳長官委派,前來控製劉楊和特務營,聞言冷冷的一笑:“楊中校,素聞軍統了不得,沒想到挨了打連手都不敢還,怎麼,楊中校這頓打白挨了不成,這可不像是你們軍統的作風。”
楊安臉色一沉,輕哼了一聲,不過也不會傻到吹噓什麼,剛才都挨揍了,而且挨了揍也不可能找回來,難道去找一幫兵蛋子玩命不成。
“我的上校長官,咱們也別互相拆台了,現在這種情況,還是想想怎麼和劉楊溝通吧,這位主兒可是出了名的桀驁不馴,可是連第三戰區幾位長官都沒有放在眼裏——”楊安對劉楊的資料最熟悉,自然知道劉楊和第三戰區的一些醃攢。
白振聲也是皺了皺眉頭,一不小心扯動了頭上的傷口,不由得悶哼了一聲,深吸了口氣:“該死的,我去找這位劉營長好好談談,怎麼也要找回一些公道。”
話音落下,白振聲忽的站了起來,大步朝外走去,軍政部的那些參謀官趕緊的跟了上去,桂係的人一看也跟了上去,最後楊安猶豫了一下,也隻能跟上去,不然自己再去找劉楊隻怕也沒有好事。
有心問問警衛劉楊在哪裏,但是看看那些看著他們同樣火大的警衛,參謀們還是沒有去問,而是直接去了縣政府,找到了時任溧陽縣書記官的崔宏康,詢問了一下特務營的所在,這才直接出了門。
劉楊隻要沒有特別是事情,都會在特務營呆著,這是慣例,所以找到特務營就等於找到了劉楊。
特務營很好找,這是出去的抗戰英雄,走到哪裏也深受老百姓的擁戴,而這一次偷襲祿口機場,特務營死傷慘重,縣長還組織鄉紳們人去慰問。
白振聲領著人,一路到了特務營的駐地,在南城門外,哪裏有一片老百姓舍棄的房子,人已經遷去了西山島,這片房子就成了軍營。
這圈房子用土牆圍了起來,土牆足足有三米多高,四周還有瞭望哨,甚至於有幾座機槍塔,並建有永久性工事,作為溧陽的一個外圍陣地。
這種地形,自然是戒備森嚴,大門口不但有崗哨,還有一個機槍陣地,幾名士兵站得筆挺,不遠處還有機槍堡不是的張望過來。
白振聲到了特務營門口的時候,就不由得鬱悶了,人家大門口的機槍陣地,竟然是一挺他沒見過的重機槍,比馬克沁重機槍還要笨重一些,掛著的子彈看的嚇人,一個大塊頭的家夥趴在機槍陣地上,機槍來回的轉動,估計著這麼近的距離,能把人撕成碎片。
“我是軍政部委派的參謀長,請問你們營座在哪裏?”說真的,來到特務營門口,就被機槍坦克還有大炮給壓得沒有了脾氣,白振聲不由得說話輕了許多。
“請出示你的軍官證,我們需要核查。”哨兵一點也不客氣,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營座可不是想見就能見的,就算是唐學智他們來了,也要彙報一聲才行,就算是王師長不也是在門口等著。
總之特務營不能闖,這是規矩,天王老子來了也要守特務營的規矩,當初第三戰區的那位唐長官,不也是審查了幾次,直接聯係了第三戰區司令部,經過各種求證之後,才通報了營座的。
白振聲心裏有些膩歪,不過人在屋簷下,也不得不低頭,剛挨了一頓揍,心裏明白,特務營這邊的人,並不將他們這些軍政部下來的軍官當回事,如果還是擺出一副天老爺老大他老二的德行,別說見不到劉楊,就是見到了,劉楊也未必會搭理他們。
老老實實的出示了軍官證,本以為哨兵最少可以讓他們進去等,結果哨兵不理會他們,自顧自的去了營部發電報和戰區司令部聯係去了。
幸好並沒有多久,那哨兵就回來了,將軍官證交還給他,然後才告訴白振聲:“營座去醫院了,看望受傷的弟兄去了,你們區醫院找營座吧。”
醫院?白振聲無奈的吐了口氣,老老實實的領著一群參謀去了醫院,所謂的醫院是新近才建成的溧陽軍醫院,不但是軍醫院,也麵向普通的老百姓,倒是很好找,占用了一座二層的樓房,遠遠地就能看到。